步驚雲當真是體弱多嬌,就那麼被撓了幾爪子,竟然昏了大半天。
護法嘴上雖然損着時笙,行動上卻沒怎麼限制她。
他雖然沒聽到兩人的對話,但是羯雲花他是看到了的。
那是殿主讓他們一直在找的東西。
這個女人就是說話太難聽。
兩人帶着步驚雲,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出了落日森林,等到四方城的時候,步驚雲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四方城在那些人退出來後,被報復性的攻擊了,好在防禦陣夠結實,那些人又不夠團結,最後不歡而散。
導致那些人不團結的原因竟然是秦琅月。
時笙強制性把她空間手鐲暴露了出來,只要是女主有的東西,那必定是稀缺的。
九州大陸上的空間物品,可是稀有中的稀有,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空間手鐲。
七色蓮已經木有了,連個空間手鐲都撈不到,他們豈不是白跑了?
爲了那個空間手鐲,又是一陣撕逼。
而秦琅月的契約獸醒了,帶着秦琅月跑了,順便帶走的還有知道她修爲廢了依舊保護她的江慕。
“琅月,吃點東西吧。”江慕把一些果實放到秦琅月身邊,冷硬的神色間有些擔憂。
秦琅月目光空洞的躺在地上,機械性的回答,“不吃。”
“你不吃身體會受不住的。”
秦琅月突然坐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吼,“我說了我不吃,不吃,你聽不懂話嗎?滾啊,我不想看到你。”
江慕被她吼得一愣,好一會兒才道,“可是……”
“滾,給我滾。”秦琅月伸手去推江慕,“滾出去,滾。”
江慕眼底的擔憂更甚,但是爲了不刺激秦琅月,他還是退了出去。
江慕一走,秦琅月就捂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現在沒有修爲,就跟一個廢人一樣,心情變得喜怒無常,心底知道江慕是對自己好,可她還是會忍不住發脾氣。
“主人,還有一個機會可以恢復實力的。”契約獸的聲音緩緩再她腦海中響起。
秦琅月猛的擡起頭,通紅的眸子裡猙獰着狠光,“什麼辦法?”
她要恢復修爲,她要找沈瑤光報仇。
秦琅月前世作爲殺手,心性本就比常人堅定,但是一個心性在堅定的人,在遇上一連串的打擊,也會脆弱得不堪一擊。
契約獸沉默了一陣,秦琅月眼神陰狠的催促起來,“你說啊,什麼辦法?我不要做個廢人。”
“主人真的想要恢復嗎?即便是失去一些東西?”契約獸不答反問,聲音有些低落。
它和她契約的時候,她明明不是這樣的人,此時的主人讓它有些害怕。
“是,我想恢復,失去什麼我都不在乎。”秦琅月極快的回答,她要找沈瑤光報仇。
良久,契約獸纔回答,“嗯,我一定會讓主人恢復的。”
秦琅月心急,一再追問,契約獸卻是什麼都不說,只是讓她安心的等着。
秦琅月晚上做了個夢,夢裡有個男童,滿臉悲傷的看着她,那眼神看得她極其不舒服,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她從夢中驚醒,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她伸手捂住臉,可是粗糙的皮膚讓她一驚,驚慌的在臉上摸了幾下。
以往光潔的皮膚沒有了,只有滿是溝壑皺紋。
她將手舉到跟前,嫩如青蔥的手指此時乾枯如樹枝,上面佈滿如樹皮的皺紋。
怎麼會這樣。
不不,一定是在做夢。
秦琅月安慰自己,然後躺下去,閉上眼。
一定是在做夢。
做夢。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黑夜,外面守着的江慕立即閃身進來,“琅月,你怎麼了?”
秦琅月抱着頭,嘴裡發出模糊的聲音,“別過來,出去,出去……”
“琅月。”江慕哪裡放心,走過去抓住秦琅月,想將她的頭擡起來,“琅月別怕,以後我會保護你,你還有我。”
“不要,走開,不要碰我,不要……”她變成這個樣子,沒人會喜歡她的,都是騙子。
“你聽我說,我真的……”江慕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身形僵在那裡,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被黑暗掩蓋。
他的身子慢慢的朝着地面倒去,喉嚨裡發出咕嚕的聲音,卻沒能連成一句話。
秦琅月也被震驚到了,好半晌她才舉起自己的雙手,她……
她的修爲恢復了?
而且好像還比以前厲害了。
“我的修爲恢復了,恢復了,哈哈哈,恢復了。”秦琅月像是癲狂一般,根本就沒去看躺在地上漸漸沒了氣息的江慕。
但是很快秦琅月發現就算恢復修爲,她臉上和手上的皮膚還是如此,像個老嫗。
她死命的撓着那些皺紋,鮮血橫流。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都恢復修爲了,爲什麼還會是這樣?
對了!
契約獸。
是她讓自己恢復修爲的,它肯定知道自己怎麼了。
秦琅月在心底叫着自己的契約獸,可不管她怎麼叫,在也無人回答她。
甚至她都感覺不到自己和契約獸之間的聯繫。
之前契約獸陷入沉睡,可他們之間的聯繫她一直能感覺到。
她心底雖然疑惑,但很快就被仇恨壓到角落。
秦琅月之前和蛇王啪啪過,肚子裡懷了蛇王的孩子,她修爲被廢,孩子沒有靈力供養,就只能吸收她身體的養分。
而契約獸凝聚自己所有力量,幫秦琅月恢復修爲,力量太過於純正,孩子承受不起,於是就拼命的吸收秦琅月身體的養分保護自己和供他之後需要的營養。
所以秦琅月雖然恢復修爲,容貌卻是無法恢復的。
秦琅月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讓容貌恢復,最後她只能裹着一身黑袍,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外面那些奇怪的打量和竊竊私語,讓秦琅月心底很不好受,有時候甚至想出手殺了那些人。
她沒有立即去找時笙報仇,反而回了九州學院去找鍾十一。
她要變得更強。
如果……如果能得到藥王鼎就更好了。
可惜那個男人自從那次她在沈家見過後,就再也沒見過,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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