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用的是普通炸彈,老遠就能看到這裡升起的濃煙。
封錦坐在鐵劍上,看着下面的廢墟,目光閃爍了一下。
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去,正拖着他家師父往外面走,時笙扔炸彈的時候,避開了他們,另外兩個人所在的地方她也沒有扔,不過肯定會被旁邊波及,受點傷是免不了的。
“女鬼姐姐……”安素是被時笙拎上來的,此時整個人呈蝦子狀趴在鐵劍上,身子直抖,話不成調,“我我……我怕高。”
爲什麼這把劍還可以像神話裡面那樣變大飛啊!
這不科學。
……
據說那天在場的人都被帶回警察局,看到一羣穿得五花八門的人集體撲在地上的時候,警察局辦案民警也是有些懵逼的。
這是遇上什麼邪教了嗎?
那羣人好說歹說,才洗脫邪教的嫌疑,但是毀壞重點文化保護建築這事,就夠他們喝一壺。
古宅爆炸炸燬了監控,民警只看到他們集體趴在外面,這個嫌疑是怎麼都洗不掉的。
他們不能說這事是一隻鬼乾的,那樣估計他們得集體進精神病院,這件事還真得扛下來。
雖然裡面有人和高層認識,走了關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賠償是必須的。
據說有人賠得傾家蕩產。
運氣較好的就是那三個在宅子中的,只是賠錢,沒被拍照,也沒被警察蜀黍關。
小白拖着他家師父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民警。
這孩子打小就怕警察,第一反應就是把師父拖回去,藏起來。
而他師父也在這個時候醒了,兩人合力將另外兩個人從旁邊帶出去,本以爲逃過這麼一劫。
然而有難同當是良好的傳統,三個人被人賣了。
多三個人,平攤的賠償款又要少一些不是。
自此天都山和各大驅魔家族決裂。
事實證明,有難是不能同當的。
……
時笙修養好幾天,才恢復過來,安素去學校了,家裡就只有時笙和封錦。
時笙飄到封錦房間,他正看着一本泛黃的手札。
見時笙進來,也不知怎的有些慌的將手札塞到被子下。
他起身將窗簾拉上,房間的光線頓時就暗下來,時笙這才從門口飄到牀邊。
“你在看什麼?”
封錦遲疑的看着她,糾結一會兒從被子下將手札遞給她。
“你死後的發生的事,都記載在這上面。”
時笙接過去,那手札的紙張很粗糙,而且看上去年代久遠。
當初那個人答應寧嫺,是因爲他的家族正值危難之際,需要一筆錢救急。
所以在寧嫺找上他的時候,他鋌而走險。
但是在帶走寧縈後,並沒有按照寧嫺所說,讓她灰飛煙滅,只是將她封印起來。
後面家族度過危難,他很愧疚此事,就將寧縈供養起來,死後也交代家族子孫,必須好好供養寧縈。
那個人叫封信。
封景的太爺爺。
本來到封錦這裡,不該他來做這件事的,但是當時寧縈的封印出了問題,封家的其他人都不願意去,就落到他身上。
封印因爲年代久遠,已經失效,他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寧縈從封印中掙脫,掙脫封印導致她受到重創,就連記憶都喪失了。
……
“那你爲什麼把我撿回來?”時笙合上手札。
封錦臉色突然有些紅,目光閃躲,“……你當時……什麼都沒穿,我看了你的身子……要負責。”
時笙:“……”他看的是寧縈,不是她的啊喂!
如果她不來,那他豈不是要對寧縈負責?
這麼一想,時笙心底就有些不得勁。
瞪了封錦一眼,飄出房間。
完全懵逼的封錦:“……”她又怎麼了?
一連幾天時笙都沒理封錦,安素回來都能感覺到家裡氣氛不對勁。
嗯……
安素現在住在這裡,定位大概在免費保姆?
“封先生……”安素小心翼翼的走到封錦跟前,“女鬼姐姐這幾天怎麼了?”
那表情,看着就嚇人。
封錦心底像貓爪一樣難受,安素這麼一問,他蹭的一下站起來,邁着大長腿進了時笙房間。
安素無辜的望天花板。
房間中,時笙盤腿坐在牀上,平板電腦上播放的內容讓人面紅耳赤,可某鬼卻看得一臉嫌棄。
封錦推開門就聽到那詭異的聲音,他趕緊進去,合上房門。
時笙擡頭看向他,封錦背抵着房門,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只有那詭異的聲音在不斷的溢出。
好一會兒,封錦黑着臉上去將平板電腦上的網頁叉掉。
她到底是怎麼找到這些網站的。
將電腦扔到旁邊,封錦突然有些無措,他蹲下身子,微微仰頭看着時笙,“我……”
時笙撐着下巴,“你怎麼了?”
封錦深呼吸一口氣,“我……我會負責的。”
“人鬼殊途。”時笙跳下牀,偏頭看着他,“這不是你說的嗎?”
當初這貨可是說得那麼的義正言辭。
封錦:“……”
“我可以讓你還陽。”封錦抓住時笙的手,認真的看着她。
還陽?
當初她只是隨便說說,她不能還陽。
她還要去轉世投胎的。
“我不還陽。”
封錦抓着時笙的手緊了幾分,“爲什麼?還陽……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時笙自戀的摸摸臉蛋,“因爲這樣我就可以一直貌美如花啊。”
封錦:“……”這理由,他還真反駁不了。
“你喜歡以前的寧縈,還是喜歡現在的我?”時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現在的你。”封錦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
以前的寧縈很乖巧,可他不喜歡她,他將她帶回來,也確實是因爲自己看了她的身子,爲了負責才養着她。
他不會說什麼不管以前現在都喜歡,他喜歡的只是現在的她。
大概是喜歡……
她的無理取鬧?
時笙突然靠近封錦,一把將他摁在牀邊,從上而下俯視着他。
精緻的容貌倒影在封錦嚴重,心跳撲通撲通的加速,升起一陣緊張。
房間的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起來,溫度蹭蹭的往上冒。
時笙緩慢的靠近他,突然出聲,“不還陽我是不是不能和你做?”
封錦:“……”
這麼直白的問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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