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隻手緩緩地搭在井上翔太的額頭上的時候,正在體會井上翔太身上驚人的溫度的時候,井上翔太突然間抓住了這隻手,在手腕的動脈的脈門上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鮮血順着井上翔太的喉嚨不斷的流進食道,溫熱的鮮血帶着淡淡的血腥味滑過食道,逐漸的流進胃裡,不斷的溫熱在不斷的刺激着井上翔太,此時的井上翔太就感覺體內開始不斷的沸騰,不斷的加溫,不斷的有一種要爆炸的衝動……
莫非這個老頭還是童男?不能吧?這麼大歲數了還是童男的話,真是可笑,但是感覺到周圍不斷的變冷,體內的溫度不斷的在上升火燎燎的感覺充斥在體內,而周圍環境的溫度卻逐漸的在變冷,而力量在逐漸的恢復……
不斷的高溫的刺激讓井上翔太再也受不住了,隨手一拉一扯,老頭一個踉蹌就被甩下樓去,直接高速的從天空中掉了下來,然後摔在了小區的步道板上,強烈的震盪摔得老人當即七孔流血,然後一口氣喘不上來,然後兩腿一蹬,一命嗚呼……
老頭的一命嗚呼並沒有帶給井上翔太更好的感覺,此時的井上翔太就感覺身上的熱量幾乎沒法釋放,大量的熱量的結果就是井上翔太的身上都燒的通紅,此時的體溫絕對超過了四十度,而且有不斷上漲的趨勢,就在這樣的感覺之下,井上翔太就感覺有力氣卻沒有地方釋放,就想把力量釋放一下……
此時的井上翔太就一個鯉魚打挺的一條腿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把着到大腿高度的圍牆,雙手一用力,左腳順勢也一用力,力道幾乎把體內所有的力量瞬間都迸發出來了,直接的就躍了起來……
井上翔太是從樓上跳了起來,但不是跳下去爲自己的食物殉情,而是向上跳了起來,直接在這個樓的天台上跳到旁邊距離大概二十米以外的另一棟樓的天台上,重重的摔在上面。
天棚上都是瀝青澆築的,上面還有一些散碎的小石子,火熱的太陽把瀝青的房頂曬得火熱,而井上翔太就躺在這上面,任由火熱的太陽曬着,用力的去感受那一片黑色的瀝青房頂的溫度,好給自己降溫……
但是體內的溫度不但沒有降下來,反而更在不斷的攀升着,井上翔太此時意識逐漸的模糊,他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只能任憑體內的溫度不斷的在攀升,正常來說,超過四十度體溫的人的意識就逐漸喪失了,而自己的意識也在逐漸的喪失。
還有一個更壞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研究成果,是利用癌細胞帶着吸血鬼和狼人的細胞在在分裂融合的基礎上建立的,而經過轉世以後,這點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繼續着,但是癌細胞的最高的溫度抵抗是四十二攝氏度,如果自己真的體溫超過了四十二攝氏度的話,那麼自己很容易就喪失了力量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零星的雨滴落在了井上翔太的臉上,天上烏雲密佈的,一派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井上翔太此時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代,回到了北海道的特訓,那陣陣刺骨的寒風,吹的井上翔太有一種悲涼的感覺,那陣陣的寒風就像是北海道的冬季,陰冷潮溼中還帶着刺骨的寒冷……
稀里嘩啦的雨水不斷的掉在井上翔太的周圍,不斷的在沖洗着周圍的一切,沖淡了井上翔太身上的血腥味,但是沖淡不了這個屠夫的累累血債,沖淡了他化膿的傷口,但是沖淡不了那些受害人的傷口……
天空就像酒後嘔吐的醉漢一樣,噼裡啪啦的大雨過後,又是一陣稀里嘩啦的冰雹砸了下來,這可是給了井上翔太一個很好的降溫的機會,此時大雨加上冰雹的降溫,讓井上翔太逐漸的感覺到越來的越舒服,好像身上的力氣有恢復了一點,而且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右腿的傷口也逐漸的感覺到癒合,感覺到傷口越來越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按照以前的恢復速度,慢慢的痊癒。
此時的井上翔太在逐漸的恢復神志,而身體的感覺又逐漸的回來了,但是身體現在渾身上下無處不痠痛,動一下都感覺到陣陣的疼痛傳來,使人很不願意動彈,就想這樣懶洋洋的躺着,任憑大雨和冰雹打在身上……
此時懶洋洋的躺着的還有另一個人,老韓在監號裡懶洋洋的躺着,對蹲在便器上的帥軍說道:“你就這樣扎馬半小時,扎馬是練武的根本,馬步扎得比較穩當的話,足下生根,力道就能踹的足,而且掃堂腿的話不會沒掃倒別人,而被別人打了,這是扎馬的原因,而馬步有很多種,比如長拳的標準馬步,比如詠春拳的人字馬步等等,反正都是練腿勁的,你就這樣扎着吧!”
而帥軍蹲在便器上,此時已經蹲了不下十分鐘了,雙腿已經傳來陣陣的麻木的感覺了,哭喪着臉對老韓說道:“師傅,你別這麼玩我啊!腿都蹲麻了,再說咱們不能換在別的地方練扎馬嗎?蹲在這裡味很大的……”
老韓白了帥軍一眼,說道:“你在別的地方扎馬,被人看到咋整?尤其是那些閒的蛋疼的管教,還是在這裡沒人看見最好,雖說氣味大了點,但是正是這刺鼻的氣味能轉移你的意識,省的難受……”
邊說邊把玩着煙盒裡最後一根紅河香菸的老韓,正說着的時候,此時槍眼外面露出了那個老韓熟識的獄警,瞥了老韓一眼,叫道:“韓胖子,你的東西,你家人還算夠意思……”
老韓趕緊躲開大鐵門附近,然後獄警打開大鐵門,端着一隻冬天裝蘋果的箱子進來,放在了地上,然後遞給老韓一張簽收單子,然後指指下面的位置,說道:“簽在這裡……”
老韓接過中性筆,龍飛鳳舞的簽完名字,看着獄警又鎖上了沉重的鐵門的時候,然後匆忙的打開了紙殼箱子,裡面的東西還真不少,有自己要的半斤的津巴布韋的菸葉子,還有自己要的MP4,還有好幾套換洗的衣服,在箱子的最底端還有一箱子福滿多的方便麪,看來是況天佑和馬小玲真夠意思,連這些自己想要的高難的東西都送了進來,甚至連牙膏牙刷毛巾洗面奶等洗漱用品都給自己備齊了,看的監號裡的一衆犯人瞠目不已。
老韓趕緊把方便麪的箱子打開,槽子上的這幾個神仙趕緊一人兩包的都發了,發完最後剩下的半箱扔到了帥軍的位置上,說道:“剩下的給你當早餐,省的你早上起來沒啥吃的……”
帥軍趕緊客氣道:“師傅你這樣是幹啥?好像我圖你這點東西似的,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學好一身本事,出去了好能用的上,你這樣對我,豈不是……”
老韓白了帥軍一眼,放下正在卷着的津巴布韋菸葉子的手,摸着剛剃得鋥亮的腦袋,說道:“規矩就是規矩,要不你當啥坐班啊你?我不能壞了規矩,你要是不要的話,趕明兒我就不教你了……”
帥軍聽到這裡,趕緊喜滋滋的默不作聲的繼續扎馬,然後老韓笑嘻嘻的繼續掏出菸葉子,開始捲菸,直到老韓靈巧的卷好了一支菸,然後帥軍才問道:“師傅,我這裡有煙,你就抽我的不就完了嗎?幹啥非要抽捲菸啊?”
老韓擺弄着用中華牌的牙膏皮疊成的鬍子夾子,夾着剛卷好的津巴布韋的菸葉子,然後揪掉了上面的捻子,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津巴布韋的香氣弄得滿室皆香,然後搖頭晃腦的說道:“監號裡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抽這個香味比香菸大得多,而且抽這個你們不會卷,省的總蹭煙抽,到時候我又斷糧的半夜憋得眼珠子通紅的……”
聽了老韓的話,帥軍不禁一陣的心馳神往,然後看到老韓美滋滋的抽着,就忍不住的問道:“師傅,這煙聞着這麼香,到底是啥煙啊?好抽嗎?下次我讓他們給我也弄點進來……”
老韓又緊抽了兩口,把剩下的半截手卷煙遞給了帥軍,說道:“本來你是當坐班的,不該讓你掛屁的,但是懶得再重新的給你卷一根了,這根你先拿去掛屁吧……”(掛屁,裡面的黑話,意思是把抽剩下的煙給別人抽,是一種上位者給下位者的施捨的意思。)
帥軍也滿不在乎的樣子,趁機走過來,叼起老韓遞過來的半截津巴布韋的煙屁,狠狠地抽了兩口,然後對老韓說道:“師傅,這煙的香味真是挺濃的,而且挺好抽的,你在哪買的啊?”
老韓抽了兩口,說道:“平時抽的都是在街邊的夜市裡買的,這份應該是我朋友整來的正經的真的,味道果然不一樣,抽起來比夜市的那些濃郁的多,而且純正很多,不知道他們在哪弄到的,估計出去以後我才能知道這是從哪給我弄來的!”
帥軍趕緊湊上來說道:“師傅,那你在練武之餘的時間,教我怎麼捲菸好嗎?我下次讓我的人也給我帶進來這個,這個比香菸好抽多了,而且味道也很好,香香的,嘿嘿……”
老韓白了帥軍一眼,打開MP4,隨手一翻,看到了大鳳的幾張照片,估計是況天佑和馬小玲管大鳳要的照片,然後存進來的,老韓擺擺手,叫來帥軍說道:“這個就是你師孃,本來打算來年結婚的,現在我進來了,不知道要判上幾年才能出去,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結婚……”
看着老韓的MP4,帥軍說道:“師傅你也別太傷心了,我要是出去了,先給你想想辦法,我家老子是市局的,如果你的案子不重的話,相信幫你辦個保外就醫啥的應該沒啥問題,下次我讓人帶話出去,我讓他們把我PSP遊戲機帶進來,要不光看着你玩,多沒勁……”
老韓白了一眼帥軍,吼道:“繼續去扎馬去,想偷懶嗎?當你把別人打趴下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先吃盡了無數的痛苦纔可以的,要不你怎麼能打趴下別人呢?先把自己鍛鍊的強大一點,省的到時候不行,這纔是正經的……”
看着帥軍繼續在便器那裡,一臉痛苦的擺着姿勢,老韓繼續靠着監號的鐵門,翻看着MP4裡的照片,然後在後面看到了一個本文文檔,上面寫着大鳳兩個字,隨手打開了本文文檔,看到裡面就一句話:“我等你,落款是大鳳……”
老韓的眼眶瞬間就溼潤了,這個小娘們對自己還是真的不死心啊!有這樣一個女人在外面等着自己,看來自己不能再在裡面鬧事了,爭取早一點回去,和她結婚纔是正經……
夜,又是一個寂靜的夜,窗外的雨水噼裡啪啦的打着走廊外面的玻璃窗,靠在鐵門上的老韓還在無聊的翻看着手裡的MP4,還在翻看着大鳳留下的那句話,若有所思的盯着監號裡那幽幽的燈光,整個監號裡的人還在那裡鼾聲不斷的睡着,不時的還傳來陣陣夢囈的聲音,估計是有人在夢中和家人團聚了,有人在明早醒來,會發現當枕頭的衣服上面溼淋淋的全是被淚水打溼……
想當年自己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過來的,但是那有怎麼樣呢?在這裡就已經不是人了,如果表現出了自己的脆弱的話,那麼別人只會感覺你好欺負,只有表現出你的強勢,才能儘可能的少受欺負,所以把脆弱掩蓋起來,表現出自己的堅強纔是王道。
想着自己不知道還要在裡面呆上多久,老韓又是一陣的茫然,自己所熟知的法律裡,對於自己這種案子還真不好判刑,不過估計自己是被莫須有了,在這裡不知道要呆上多久,也許呆上幾年都說不準。
自己比佘祥林可是要舒服的多了,好在自己有況天佑和馬小玲的那樣的朋友,起碼自己在這裡過的還算自在,起碼自己在裡面不會捱餓,也不會受凍,就是沒有自由,估計吃好的喝好的是不成問題的。
想到這裡的老韓,又不禁想着外面,自己的銀行的貸款怎麼辦,這件事忘了和況天佑和馬小玲說了,不由得又是一陣的煩躁,自己要是在外面的話,說不準能有辦法,但是在這裡面,還不好讓老爸老媽知道,就算老爸老媽知道,那也沒那麼多錢每個月還着兩份貸款啊!就算每月還着兩份貸款,但是自己的還款的銀行賬號被凍結了啊!看來事情還真是難辦……
要是自己還在外面的話,相信只要找到大寶子和三點水,自己的房源就能解決掉,有了大量的房源,房子就不愁沒有辦法賣掉,有了錢自然不怕還不上貸款,看來自己還是棋差一招,早知道的話,那五十萬都存到大鳳的銀行卡或者父母的銀行卡就好了,起碼自己現在不會這麼狼狽。
如果換一種想法呢?如果自己不是被上面報復,只是殺雞儆猴的拿出來嚇唬一下的話,要麼怎麼能允許國家安全局的這麼照顧自己?要麼怎麼能允許自己在裡面過的這麼的舒服?自己已經進來好幾天了,而到現在還沒被拉出去虐待,難道就是上面有所圖?
很是困惑的老韓還是靠着鐵門坐在那裡,仔細的想着這些前因後果,到底是爲什麼要把自己扔進來呢?到底是有啥目的呢?這些都弄不明白的話,看來自己還是沒辦法安心,只有對方先亮出牌面,自己纔好想辦法應對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走廊傳來腳步聲,然後就是鐵門叮叮框框的聲音,看來有新的犯人要進來了,老韓趕緊的把自己坐着的包袱卷挪開,然後站在一旁,然後鐵門就吱吱呀呀的打開了……
只見管教喊道:“管鋪的那小子,你出來……”
然後就看見管鋪的那小子趕緊起來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捲,出去了,然後管教就推進來兩個人,一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一個是個小個子,身高一米七左右,先進來的一米七八的臉上帶着一道刀疤,而後進來的臉上蓄着八字鬍……
看着兩人大搖大擺的進了監號,一幅目中無人的架勢,然後兩人二話不說的,連鞋子都不換的就上了大鋪,直奔坐班的位置走了過去……
見到這個架勢的老韓一瞅就要壞了,這兩個傢伙是來立棍的,如果他們要立起來了棍的話,那麼自己的日子休想過的這麼逍遙,於是老韓隨手的在旁邊抄起給便器倒水的白瓷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此時的帥軍也被監號大門的聲音弄得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看到兩個人直奔自己,就本能的感覺事情有點不妙,而就在隨手抄起窗臺上的搪瓷的茶缸子的時候,就看見了老韓一個箭步的在兩人身後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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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軍感嘆道:“投票收藏了的日子就是爽啊!不但有名有姓的,而且戲份還這麼多,真是要感謝嘻嘻踢威,感謝敗家講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