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鐵鏈是很活的那一種,長長的鏈子連着枷鎖,像手環一樣,一個套在了她的手腕上,一個套在了她的腳腕上,鏈子的另一頭,分別拴着牀頭和船尾。
沈凌雲目測了一下長度,大概超不過牀前面屏風的範圍。
這是囚禁了她嗎?
沈凌雲坐在牀上抱着膝蓋,開始沉靜的想事情,她想哭,但是眼淚好像都幹掉了似的,她哭不出來。
心裡只感覺空空的,那一晚的無情就像是噩夢,恐怖的噩夢,她甚至不敢回想。
而且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來緩解現在的情況了。
沈凌雲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具空殼一樣。她甚至不想去管外面的事情。
突然外面傳來了吵鬧聲。
好像是紫蘇的聲音。
沈凌雲擡頭看了看,只見紫蘇在一個人的攔截下,還是硬生生闖了進來。
試圖攔着紫蘇的人是之前照顧過她的婢女。
當紫蘇看見她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臉都變得煞白。
沈凌雲覺得有些不對勁,就低頭看了看自己,竟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形象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你……你真是太不要臉了!”紫蘇怒道。
“紫蘇小姐,四殿下交代,別人不準進入,你不要爲難我們!”那個姑娘上前說道。
沈凌雲淡淡的看了紫蘇一眼,她心中的悲涼沒有人知道,結果在紫蘇看來,她還是那個不要臉勾引樓珺瀟的女人。
沈凌雲想要站起來,但是渾身都疼的她實在沒有這個精力了,只能穩穩的坐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看着紫蘇。
“在鬧什麼!”一道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沈凌雲頓時渾身一涼,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樓珺瀟的聲音對她而言就變成了危險的信號一樣。
樓珺瀟慢慢的從屏風後面轉過來,淡淡的看了沈凌雲一眼,然後對着紫蘇說道:“再怎麼說,你也不能隨意闖入我就寢的地方!出去!”
“珺瀟哥哥!”紫蘇眼淚都出來了。“珺瀟哥哥,你當衆宣佈要娶沈漣漪,現在又讓沈凌雲留在自己的牀上,你這樣到底是要做什麼?爲什麼她們都行,只有我不行呢!”
沈凌雲渾身一顫。
他們的親事已經當衆宣佈了嗎?所以現在對她做的事情是……
樓珺瀟看着紫蘇,也沒有管沈凌雲就在旁邊,直接說道:“她不過是我暖牀的工具罷了,如同煙花樓裡面的姑娘,你跟她較真什麼!”
沈凌雲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多麼惡毒的語言,多麼難看的情景。
樓珺瀟這麼說話,紫蘇也愣住了。
樓珺瀟繼續說道:“我娶沈漣漪,是因爲她足夠優秀,我也很喜歡她。”
紫蘇反應過來立馬道:“就算沈漣漪能替你去京城辦重要的事情,我也可以啊!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娶她!”當樓珺瀟當衆宣佈的時候,紫蘇就想要問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這一次正好都問清楚。
樓珺瀟已經沒有耐心了,道:“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我感謝你一直對我的幫助,如果你忍受不了,可以離開。但是不要妄想用恩情來要挾我!”樓珺瀟說道這裡,眼神轉冷,看向沈凌雲,道:“任何人都不可能要挾我,欺騙我!敢這麼對我的人,我一點好處都不會給他們的!”
紫蘇愣愣的看着樓珺瀟和沈凌雲,她感覺這兩人只要站在一起,這周圍的環境都好像在排斥着其他的人一樣!
她算是明白了,樓珺瀟愛的人是沈凌雲,但是娶的人卻是沈漣漪。而從頭到尾都沒有她的份。
沈漣漪,她可以忍,畢竟沈漣漪爲樓珺瀟做的事情,她是看在眼中的。但是沈凌雲除了給樓珺瀟帶來麻煩以外就沒有做過別的事情,這樣的人憑什麼留在樓珺瀟的身邊。
“珺瀟哥哥,我是真的愛你的,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至少肯定不比沈凌雲差,你連沈凌雲都留在身邊了,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紫蘇一邊哭一邊說道。
“我說過了,留她活命,不過是讓她生不如死罷了!你以爲什麼!”樓珺瀟冷冷的說道。
紫蘇卻搖頭道:“我不相信!”
樓珺瀟笑了,說道:“怎麼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紫蘇直直的看着他們。
沈凌雲已經不想參與其中了,可是樓珺瀟卻偏偏帶上她。
樓珺瀟伸手直接摸上了沈凌雲的臉,一邊笑,一邊說道:“我要她失去自由,作爲泄慾的工作,沒有愛,然後看着我和沈漣漪成親!”樓珺瀟說着,頭就低了下來,睜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兩眼空洞的沈凌雲問道:“這不是你最想要的結果嗎?”
沈凌雲好像已經被折騰壞了似的,完全聽不見樓珺瀟在說什麼。
可是樓珺瀟真的還有辦法讓她更加崩潰。
就當着一個下人和紫蘇的面,樓珺瀟直接就將唯一包裹沈凌雲的衣服撕開,然後在沈凌雲的尖叫聲中,將她壓倒在牀上。
下人立馬轉身衝了出去。
而紫蘇也是不敢相信的,一聲尖叫就出去了。
她相信樓珺瀟是愛着沈凌雲,要不然根本就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
但是同時她也覺得樓珺瀟是恨着沈凌雲的,要不然真的愛一個人,不會當着別人的面前折辱她,除非真的把她當成那種隨意可以買到的女人。
沈凌雲哭着捶打着樓珺瀟,但是被樓珺瀟直接用嘴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她以爲樓珺瀟只是在折辱她,做給紫蘇看得。
但是當樓珺瀟自己也開始赤身壓着她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錯了。
樓珺瀟根本就是已經對她沒有任何憐憫之心了,他就是要在他想要折辱她的時候,隨時隨便的進入她的身體,絲毫不會顧慮她的尊嚴和心情。
當樓珺瀟再一次毫不留情的貫穿她的身體的時候。
她感覺她理智也已經被撞碎了,她真的是被強了,被自己所愛的人,一次一次的強了。
她感覺都要瘋了。
可是即使如此痛苦,她的腦海中竟然都沒有閃過一絲要離開,要逃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