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卻沒發現,在她進屋後,南宮去而復返。
他脣畔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眸色深沉莫測。
他等了她足足五年,如今她回來了,他誓必要得到她,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無論是誰擋他的路,他都會將對方除去。如果擋他路的是楚慕白,他自然也會除去楚慕白這個心頭大患。
恍神了好一會兒,南宮才悄無聲息地離開南院,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韓束束這一晚睡到大天亮,她突然間瞪大眼,是想起自己要陪楚慕白上早朝。
可是當她趕到養心殿的時候,楚慕白早已到了太極殿。
也就是說,真正的楚慕白還沒有回來。
這可如何是好,楚慕白因爲她病情越來越重。
她纔回宮沒幾天,他已經變了三種人格。而且其他人格正在佔據主動,活動的時間越來越長。
當天晚上,楚慕白又再翻牌子。
這一回,他召林夏侍寢。
只不過林夏和安素景一樣的下場,所謂的侍寢不過是陪楚慕白下棋打發時間。
林夏臨離開養心殿前,在韓束束跟前微頓,她投來幽怨的一眼:“韓姑娘,別來無恙。”
韓束束回以假笑,沒作聲。
待林夏走遠了,韓束束纔去到楚慕白跟前道:“十三,我覺得你後宮的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以後乾脆別再召她們侍寢了吧。你如果真想要女人陪你,你看我怎麼樣?”
她說着在楚慕白跟前輕盈轉了一圈,笑意明媚地瞅着楚慕白。
楚慕白看她的時候就像在看一塊死物,沒有半點表情波動。
她無力地低下頭:“我知道了,你看不上我這種姿色的女人。”
楚慕白薄脣只吐出兩個字:“退下。”
韓束束垂頭喪氣地走到門口,而後又迅速折回楚慕白跟前,她利落地脫了自己的外裙,還想繼續脫,擡眸卻見楚慕白眸色冰冷,像是一塊萬年冰雕。
昏黃的燈光映在他深沉的瞳孔,那裡面沒有半點緋色與動情,凌厲與狠絕倒是一清二楚。
毫無疑問,她脫完了站在他跟前,他也不爲所動。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他對其他女人沒興趣,對她同樣也沒興趣。換一句話說,她和其他女人一般無二。
不管了,就算他看不上她,她也看得上他。
她作勢欲離開,卻突然轉身,飛奔到他跟前,撈過他的頭,狠狠在他的薄脣上親了好幾口,在他發難之前,她迅速退後幾步道:“十三,你太美了,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輕薄一下你。你別生氣哈,我這就滾!”
不待楚慕白髮飆,她一溜煙地跑遠,卻忍不住捂嘴偷樂。
小樣兒,她勝在臉皮厚。他現在不主動了,她主動一點就行了。
若不然,被其他女人捷足先登,她就虧大了。
韓束束走後,楚慕白摸上自己被韓束束咬疼的脣角。
還真有這麼厚臉皮的女子,哪有女人主動親男人的道理?
他脣間好像還留在她脣間的香甜與柔美,他探舌一舔而過,又覺得什麼味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