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不爲所動。
這些女人留在南院還有一點利用價值,至於她們的命,丟了亦不可惜。
見秦淮不拿她們的命當回事,衆人轉而向秦追月求饒。
秦追月卻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話:“能死在南院,亦是你們的福分。”
秦氏兄弟相繼離去,只剩下一堆女人哭天搶地,就怕下一個將死之人便是自己。
有女人更是豁了出去,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離開南院。
誰知南院正門外,已被一批護衛圍得水泄不通。沒有秦淮的命令,誰也不能離開南院半步。
也就是說,她們只有在南院等死,因爲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被死神點召的人會是誰。
秦追月原本是聽聞秦淮住進了南院,所以特地過來住一晚,想知道秦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卻沒想到,南院發生的命案遠比自己想的要複雜。
他更不曾料想,兇手竟是爲了討韓束的“歡心”而精心設計。
可無論幕後兇手是誰,那人一定是南院裡的某一個人。只有在南院,纔有機會在悄無聲息間下手,佈置好一切。
所以說,那個兇手就在南院居住的女人當中。
說不定,幕後兇手就是秦淮。
這麼有趣的兇案,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定要留下來看到最後的結果,纔不枉此行……
韓束心事重重地地回到自己的寢房,無力地倒在榻上,她反覆拿出絹條仔細察看,看不出任何門道。
“十三,你覺得會是誰對琪兒下的毒手?”韓束端坐於榻上,看向沉默不語的秋十三。
秋十三比她聰明那麼多,也許能發現她注意不到的某些細節。
秋十三直接上前,幫她脫了外裙,再把她塞進了被窩,低聲下令:“睡覺。”
“我睡不着。一閉上眼就是琪兒化爲血水時的慘樣,會不會我一睡醒,也化爲了一灘血水呢……”
韓束話沒說完,秋十三便隔着被窩在她身畔躺下,像是這樣就能給她安慰。
韓束有一點感動,她知道這是秋十三安慰她的方式。
“有我在,你會好好的。”秋十三一字一頓,動聽的聲音在室內繚繞不絕。
而且他看得出,兇手不會殺韓束。
怕只怕這憑空冒出來的兇手,其實是對韓束有某種興趣。若對方是女人還好,就怕那兇手又是男子。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別的本事沒有,這招惹男人的功夫厲害得很,好像只要是個男子都對她有不良目的。
“你說是什麼樣的人會以殺人爲樂呢?”
韓束瞪大明亮的雙眼,看着秋十三好看的臉目不轉睛。
如果對方是想讓她記住他,那麼他做到了。以這樣的方式留下的記憶實在太恐怖,而且也很震撼。
“想不通的事便不想,就小姐這顆腦袋,裡面裝滿了草,能想出什麼道理?何必自取其辱?”
秋十三這話一出,便招來韓束的一個大白眼。
她一記粉拳打在他的胸口位置:“我很笨嗎?開玩笑,我只是反應沒你們快,再有沒你們狠毒,另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