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倍感失望,他收起畫,囁嚅道:“其實卑職也一直不懂皇上爲什麼這麼喜歡姑娘畫的這副畫,許是因爲這是姑娘送給皇上的第一份禮物罷。想當年在北秦時,姑娘和皇上多恩愛……”
在楚慕白的瞪視下,楚雲閉了嘴。
這時,楚慕白又展開了畫,他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還是沒看明白這副畫有什麼玄機。
他不明白的是,韓束束幫他生了一個孩子,爲何他覺得有這件事,但具體細節想不清楚。
這副畫好像也是有的,但是在什麼情境之下所畫,他一樣記不清楚。
有時候他覺得韓束束這個女人很熟悉很親切,卻又不知爲什麼覺得她親切熟悉。有時他覺得應該對她好一點,又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對她好。
這一夜,楚慕白翻來覆去睡不着。
閃過他眼前的,總是韓束束看着南宮燦笑時的如花笑厴。
第二天下早朝後,他不自覺地往太醫院而去。
才走到太醫院門前,他腳步頓了頓,想折回,最後,還是進了太醫院。
衆人見楚慕白擺駕太醫院,所有人出來迎駕。
楚慕白掃視一圈後,並未發現韓束束的蹤影。
他眸色微沉,薄脣緊抿,緊繃的下齶線條在在顯示他此刻不高興。
胡院史也是個人精來的,一眼便看出楚慕白所爲何來。他主動爲楚慕白解惑道:“韓大人這兩日請了假,不來太醫院。”
楚慕白掃一眼胡院史,胡院史只覺有如置身冰窖。
“太醫院所有人扣除半年俸祿!”楚慕白此言一出,衆人面面相覷,卻又不敢有異議。
這也太狠了吧,莫明其妙地就扣除了半年的俸祿。
楚慕白離開太醫院之後,不知是誰低聲說了一句“紅顏禍水”。
其實大家也是明白人,只因爲楚慕白來到太醫院看不見想看的人,便遷怒於他們。
人說伴君如伴虎,此言一點也不假。
楚慕白去到習武堂,看到正在習武的小元寶。
小元寶見到楚慕白,乖乖地來到他跟前:“兒臣參見父皇。”
最近楚慕白對他挺好的。韓束束說了,別人待他好,他也應該待別人好。
“你上回見你娘是什麼時候?”楚慕白以袖口拭去元寶臉上的汗意,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今日早晨。”小傢伙如實回道。
楚慕白聽得這話眸色沉了沉,又問道:“上上回見你娘又是什麼時候?”
“昨兒午後,娘還親自做了面面給我吃。”說起這點,小傢伙難掩興奮得意。
楚慕白的心再次下沉。
原來那個女人只是不見自己,她和元寶一直有來往。
楚慕白其實心裡是不願意承認的。韓束束之所以離他越來越遠,是因爲他所下的聖旨。
他下的口諭是不准她出現在自己跟前,她就真的不再出現了。
她不該是這種聽話的女子,她有自己的主見……
楚慕白走在宮道之上,途中遇到不少人,他們見到他都恭敬地行禮請安。
後來進了御花園,裡面有不少妃嬪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