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你真該學學慕白。他這樣的胸襟和氣度,你不及他萬一!今天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罰你半年俸祿,另罰三十杖刑!”
楚燕帝說着看向在場所有人,揚聲道:“朕最不喜看兄弟相殘。你們都是朕最親近之人,若是你們膽敢再犯,朕絕不輕饒!”
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楚時予的臉上。
衆人齊聲應是,楚時予也不敢再放肆。
今日原是想讓楚十三難堪,不想最後還是自己吃了啞巴虧,這讓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楚十三今晚出盡了風頭,他卻不信這閹人的運氣會一直這樣好。
總有一日,他要讓楚十三嚐嚐衆叛親離的滋味!
有了楚清揚被罰這一幕,再無人敢鬧事。
再加上家宴到了尾聲,楚燕帝退席後,衆人各自散去。
楚時予在經過楚十三身畔時,腳步微頓:“十三弟,照看好束束,興許有一日,本宮還要帶她進東宮。”
韓束束聽得這話,迴避了楚時予侵略的視線,躲在楚十三身後。
真是的,明明是楚時予想對付十三,爲何還要拿她作文章?
雖然十三對她好,可她到底是個外人,還不如拿德妃說事兒更管用。
韓束束在心裡吐槽了一番,繼續賞玩還熱得燙手的金子。
直到上了馬車,楚十三突然讓楚雲沒收她所有的賞金……
“你幹嘛?”
韓束束上前想護住自己的金子。這是楚燕帝賞給她的好東西,憑什麼楚十三說拿走就拿走?
“你平素在府中毫無建樹,要吃喝用度,這些金子就當你平日的生活費。”
楚十三對楚雲使了個眼色。
楚雲當然二話不說,便用力搶走了韓束束護在懷裡的金子。
韓束束聽得這話傻了:“你什麼意思!我做你的丫環還從來沒拿過薪水呢,你還好意思管我要生活費?楚十三,你當我是傻子吖!”
哪有這樣算賬的,分明就是強取豪奪。
“那你說說你這丫環平素都做了哪些丫環需要做的事?”
楚十三淡然啓脣,冷眼掃向韓束束。
他倒是希望這個女人好歹能說出一件正事。
想了好一會兒,韓束束眼睛一亮,終於想到一件事:“服侍你沐浴。”
“你確定上回有服侍我沐浴麼?”
楚十三輕勾薄脣,冷眼斜睨韓束束。
韓束束一時氣短,上回她好像還沒來得及服侍他吧,她連他的身子都沒能看到呢。
怎麼辦,難道自己到手的金子就這樣被這個男人訛走?
“就算我要交生活費,那也不需要五百金!我的生活用度一個月一金足夠了!”
韓束束說着想出馬車,從駕馬車的楚雲手裡奪回金子。
楚十三卻在她背後恐嚇她道:“你要是敢踏出馬車一步,我踹你下馬車,讓你自己徒步回府。”
怕死的韓束束一聽這話立刻縮回馬車內,她挪了挪位置,擠在楚十三身邊坐下,輕撞他的肩:“公子,咱們打個商量,給我留三百金好不?”
“留給你,你好時刻準備跑出我掌心,去逍遙快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