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淡應一聲,進了養心殿。
婉心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突然間覺得韓束束來見楚慕白,可能不是爲了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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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韓束束也不笨,怕是早看出楚慕白是有意冷落她罷?!
韓束束被帶到暖閣,在看到抱着楚慕白脖子的楚應辰時,她眉心微蹙。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如今秦長亭已心生芥蒂,決意要和楚應辰劃清界線,她這個做朋友的,自然是無條件支持秦長亭。
“微臣參見皇上,恭請皇上金安!”韓束束規規矩矩地衝楚慕白請安道。
楚慕白怔了一回,才免她的禮:“愛卿不必多禮。”
韓束束從袖口拿出一封休書,遞到楚應辰跟前道:“這是長亭給王爺的休書。長亭心意已決,王爺就認了這件事吧。”
因爲楚應辰不願意見秦長亭,又躲進了養心殿,她只有到這兒來找人。
“韓束束,都是你帶出來的壞風氣。她這輩子都是本王的女人,你出去,本王不想見到你!”
剛纔還在發酒瘋的楚應辰一看到“休書”二字,雙眼猩紅,上前就把休書給撕了。
“我只是帶話的人,至於你和長亭之間的事,還是得有個解決的方法。現在就算你撕了休書,長亭還是可以再寫一封,直到王爺認了這封休書爲止。”韓束束說完,沒再看楚應辰,轉身就走了。
楚慕白握緊了雙拳。
韓束束從進養心殿到離開,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一回。
如今的女人怎麼都這樣?一個兩個都翻了天了,一個敢騎到攝政王頭上撒野,另一個對他這個皇帝漠視到底,都反了!
“傳朕旨意,秦長亭此生不得休棄攝政王!”楚慕白眸色陰冷,一字一頓地道。
婉心一愣,而後大聲應是。
楚應辰一聽這話,又再抱上楚慕白的脖子,激動之下,還往楚慕白的臉上親了一口。
楚慕白嫌惡地推開楚應辰:“你現在可以滾了麼!”
當養心殿是酒窖麼?楚應辰居然好意思賴在這兒不願意走了。
“謝謝皇上,微臣現在就滾。”楚應辰得償所願,一掃此前的陰鬱。
他就知道只要楚慕白一開尊口,秦長亭想休棄他沒門。
這不,楚慕白終還是被他纏得受不了,下了一道聖旨。
楚應辰歡歡喜喜地出了養心殿,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那廂韓束束前腳才進南院,婉心後腳就跟了進來傳旨,接旨之人,當然是秦長亭。
婉心宣讀口諭之後,秦長亭傻了眼:“爲什麼我不可以休楚應辰?”
“這是皇上的口諭。至於爲什麼,奴婢也不知道。”婉心公事公辦的語氣。
她其實是知道的,因爲韓束束的原因,楚慕白怒極之下才下了一道這樣的聖旨。
想必是楚慕白怕將來自己也落得和楚應辰一樣的下場,才未雨綢繆罷?!
只是這些話,她可不敢說出口。
秦長亭一聽婉心這話,眼巴巴地看向韓束束。
“這或許是天意,你就認命吧。你別這樣看我,我沒辦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