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安淺歌更是假裝纔看到韓束的存在,故作驚喜地起身。
“無事不登三寶殿,當然是有事才找你。秦追月說了,今晚要召我侍寢,你幫我想個法子,讓我回避侍寢。”
韓束找了個地方坐下,直接道明自己的來意。
安淺歌這個女人也太假了,她這麼大動靜,安淺歌怎麼可能現在才聽到。
書中那麼完美的女人,到了這裡除了虛僞就是做作,她現在明白爲什麼秦追月對安淺歌這般冷淡了。
秦追月並不是昏君,那人可是在後宮這樣的地方長大的皇子,什麼樣的勾心鬥角沒見過,虛僞做作的女人更是瞧過不少吧?
他要的是一個真誠的女人,安淺歌偏偏就沒有這個特質,換作她是秦追月,也沒辦法把自己的真心放在一個這樣的女人身上。
安淺歌一愣,垂下眼瞼,斂去眸中的恨意。
韓束這是特意跑到她跟前炫耀麼?
自從上一回在東宮她被秦追月佔了清白之身後,秦追月再沒召她侍寢過。
皇宮裡都在流傳關於新皇對於韓束的各種寵愛和嬌慣,她時時安慰自己,這都是其他人在謠傳。
直到秦追月登基的那一天,韓束無時無刻都站在離秦追月最近的位置。
尤其是當秦追月看韓束時,那樣的溫柔與寵溺,若那不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誰又會信?
在秦追月登基後的第一天,秦追月便迫不及待地下了一道旨,把南陽王發配到荒僻之地。
更在同時,逼迫秦淮給了韓束一紙休書。
這才把秦淮這個障礙掃除,秦追月便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得到韓束的身子。
對於韓束,她除了恨,還是恨!!
她本該是男人捧在手心的那一個,是韓束奪走了她所擁有的一切……
“你不會以爲我是在向你炫耀吧?你放一百個心,我對秦追月沒有半點興趣。他不只把我夫君趕出了都城,還把我的家給燒了,我恨他都來不及。”
韓束見安淺歌遲遲不作聲,忙解釋道。
她卻不知自己越解釋,安淺歌對她的恨意便越深。
在安淺歌聽來,她這是赤果果的炫耀。
“皇上既然召姐姐侍寢,姐姐只管安心侍寢便是,這是好事,何必推拒?更何況,能得聖恩,也是姐姐的福氣。”安淺歌微微一笑,輕啓櫻脣。
“一句話,你幫還是幫?”韓束冷眼看着安淺歌。
想了想,她再補充一句:“昨天秦追月跟我說了,封妃的事我有很大的發言權。如果你想登上高位,就必需幫我!”
特麼的,這個女人再矯情,她讓安淺歌這輩子都沒法做秦追月妃嬪。
“姐姐逼我也沒用,這是皇上的聖旨,我一個沒有位分的秀女能有什麼法子?”
安淺歌不嗔不怒,似早料到她會出這一招。
其實,安淺歌也有自己的盤算。
她恨極了韓束,卻又不能奈韓束何。既然韓束這樣不喜歡秦追月,不如讓韓束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子睡覺,豈不就是報復了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