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兒連張書桌都沒有,太簡陋了,等小草回來,我讓她給你弄張好一點的書桌。對了,你這兒還缺一個衣架。再有你的被子也太薄了,已經秋天,夜寒露重,得注意保暖……”
韓束還在叨叨不休,秋十三已走出她的視線。
她忙跟在他身後:“你把小草弄回南院好不好?我想她了!”
她現在還披頭散髮的,就是因爲不會束這裡的髮髻,小草就不同了,手巧得很,任何複雜的髮式到了小草手中都變得很簡單。
秋十三回頭掃一眼韓束,沒有應允。
“你到底要怎樣才答應我的請求?要不這樣,你提個要求。”韓束迅速跑到秋十三跟前,擋住他的去路。
秋十三根本就不理會她,自顧自地往花圃而去。
毫無疑問,這木頭男人又去擺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十三,我是你主子,你說過我的命令不敢不從,你這是大不敬,小心我不要你!”韓束追在秋十三身後,扯開了嗓門。
秋十三卻像是耳背,無論她說什麼,他始終不吱一聲。
她差點磨破嘴皮子,秋十三還是沒有理會她的跡象……
另一廂,彩蓮一大早出宮後直奔南陽王府。彩蓮突然來到王府,自然驚動了秦淮。
正好他的屬下把昨晚上在東宮前發生的一幕向他稟告,關於秋十三無意中露的一手,令他心思沉重。
不料彩蓮就在此時進了正廳,對他行禮後道出來意:“太后娘娘聽聞韓小姐住在南院,身邊只有一個丫環,便命奴婢前往南院伺候!”
秦淮眸光一閃。果然他的猜測是對的,太后偏向秦追月,局勢對他越來越不利。
他不好拒絕,畢竟這是太后的口諭。
秦追月這是怕他對韓束下毒手,便派了自己的心腹隨侍麼?
這就有趣了。就他得到的消息,秦追月確實想得到韓束的身子,卻一再被韓束拒絕。
若是他搶在秦追月的前頭,秦追月還會揀他用過的女人麼?
畢竟秦追月搶了他的女人,強佔了安淺歌的清白之身,爲了回報秦追月,他沒理由不好好“報答”秦追月。
“既是皇祖母的口諭,你就要好好服侍束兒,莫讓她有半點閃失,去吧。”秦淮溫和地笑回。
“是,奴婢告退!”彩蓮應聲而去。
走出正廳的一刻,她回頭看向目送她離開的秦淮。
方纔秦淮雖然在笑,但是表情很詭異,秦淮到底在算計什麼?
不及細思量,她快步往南院而去。
南院她去過一回,很容易便可找到。
當她找進花園時,就見韓束挽着秋十三的手臂。韓束的笑容很燦爛,秋十三一邊鋤草,一邊靜靜地聽韓束說話。
這是一副很和諧的畫面,彷彿再多一個人都顯多餘。
“小姐,讓奴婢好找!”彩蓮衝過去,恰好把黏在一起的兩人給分開。
韓束剛開始還以爲是小草,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興奮,就看清是彩蓮那張邪惡的臉。
“小宮女,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