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對屍首沒興趣。”秦追月說着,朝韓束招手:“過來坐下,陪朕喝一杯。”
韓束想了想,選了一個離秦追月較遠的位置坐下。
她悄悄拿出癢藥,見秦追月正在斟酒,她直接把癢粉往他的身上潑去。
秦追月被潑了個正着,臉上也沾了一些,手背上最多。
韓束不敢潑在秦追月的臉上,畢竟人家現在是皇帝,要是把容貌給毀了,韓家可能要陪葬。
折衷之下,只有往他手臂位置撒藥粉了。
她卻不知,癢藥早在不知不覺間被彩蓮偷樑換柱。
“這是什麼?”秦追月不動聲色,放在鼻間聞嗅後,問道。
“沒什麼,就是過期的麪粉唄。”
韓束撒謊不眨眼。
她纔不敢說實話,怕被砍頭。
這一會兒功夫了,怎麼還不發作?不是說有奇癢的功效嗎,照理說秦追月現在應該癢得打滾了纔對。
秦追月輕撣去龍袍上的粉末,妖笑啓脣:“還好不是毒藥,否則不只是束兒你要死,就連你韓家也得全部殉葬!”
韓束心裡打了個突。
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怎麼可能當着秦追月的面下毒?就算要下毒,那也是偷偷地下好嗎?
“你不癢嗎?”見秦追月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韓束着急地問道。
秦追月頷首:“當然,看到束兒便心癢難捺……”
說完他突然起身,朝韓束撲去。
嚇得韓束髮出一聲大叫,撒腿就跑。
“秦追月,你別過來啊,你過來我死給你看。”韓束邊跑邊喊救命,只恨自己沒有輕功。
她本來是想跑出寢殿的,可是外面攔了一批宮女,堵住了她的去路。
無路可跑之下,她唯有繞着仕女屏風跑。
秦追月看似不急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卻一直和她保持同樣的距離。
結果她累得氣喘噓噓,秦追月一點事都沒有,像是在跟她玩兒似的,看了她就來氣。
敢情把她當猴耍呢。
“皇帝小子,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你別忘了咱們當初的交易!你答應過我,等你當上皇帝,就放我離開都城的!”
韓束警惕地瞪着站在她對面的秦追月,忍了一肚子的火氣。
“你是皇帝,說的話就是聖旨,不可以賴賬!”她大聲補充一句。
“朕怎麼不記得有此事?當時可有證人,若有,你大可以叫他出來對質。”秦追月掀脣一笑,早有了一套說詞。
韓束一時語塞。
當時就只有她和秦追月在御花園密談,哪來的第三者?就算有,恐怕也被這姓秦的渾球給滅了口吧?
“虧你還是皇帝,比市井小民還要無賴!皇上,咱們說正經的,你到底看上我身體的哪一塊,我把它毀了行嗎?”
韓束眼巴巴地看着秦追月,希望他能給自己一點提示。
“讓朕仔細看看。”
說及此,秦追月便真的認認真真地打量起韓束全身上下。
過了半刻鐘,他才端正顏色道:“束兒的眼睛還可以,鼻子也還行……”
韓束下意識摸上自己的眼,再摸上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