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你是不是想要去找你的姘-頭?你若說實話,我可以饒你一回。”
“啥姘-頭,你說話真難聽。我纔不去找他,看到他我就會想自己過去的卑微。行行行,我繼續罰站。”
韓束束投給楚十三幽怨的一眼,繼續蹲馬步。
她剛開始還能堅持,兩刻鐘後便倒在了地上:“楚慕白,你還是一刀捅死我吧,我快累死了。”
久久沒等到楚十三說話,直到那人突然抱起她,幫她脫了外裙,擱她在榻上,這人的動作輕柔得不像話,彷彿當她是易碎的瓷器那般。
“十三,你是怕我棄你而去吧?你放心,過去的事我都放下了。而且我不是會守着回憶過日子的人。你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他就已經做了了斷。”
也許,楚十三隻是習慣了她的陪伴,怕她突然間離開,纔會生氣。
是啊,也許就只是這樣簡單……
“就算你離開,我也會逮你回來。那時把你的手腳都剁了,就擱在我時刻看得見的地方。”
楚十三輕拍韓束束的頭,拋下這一句便走了。
韓束束黑着臉躺下。把她的手腳都剁了,那是個什麼樣的情景?
沒手沒腳,還不如死了好過。
所以說,楚十三這傢伙很變-態。他能想到的事永遠都充滿血腥,而她居然在習慣他的行事方法。
近墨者黑啊,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她也變成了不良少女。
感嘆了一回,韓束束便沉入了夢鄉。
在她睡着後,楚十三折回,坐在榻前看着她沉靜如水的睡顏發呆。
她有說夢話的習慣,若是她心裡記掛一個人,有時會通過夢話吐出來。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心話。若是敢對他陰奉陽違,他會整死這個女人。
楚十三一宿未眠,發現韓束束睡得很安穩,根本沒說半句夢話。
看來,這丫頭這回沒騙他,值得褒獎。
第二天天亮,韓束束伸了伸懶腰,發現楚十三一臉倦容,就坐在榻前。
他看起來不是太好,又好像心情不錯,起碼他眼裡染了笑意。
“你昨晚沒睡好嗎?”
韓束束摸上他的臉,柔聲問道。
這人再次令她母愛氾濫。
“束束,起身,我幫你更衣。”楚十三把韓束束擰下榻,開始爲她打點。
他殷勤的模樣令韓束束側目。
奇了怪,楚十三幾時對她這樣好過?這人沒吃錯藥吧。昨晚臨睡前還罰她蹲馬步,一覺睡醒他居然變成大好人,讓她受寵若驚。
“你想要什麼,儘管提。”
楚十三幫韓束束更完衣,柔聲說道。
韓束束以爲自己聽錯:“你剛纔說啥?”
“我說,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向我提。”楚十三一掌打在韓束束的頭頂。
難得想對她好一點,這個女人卻不上道。
“我要什麼你都給我嗎?”韓束束又驚又喜,激動地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說吧。”
楚十三淡應一聲,眸色灩瀲。
突然間他想起了這個女人噁心的性子。這個女人是給她一點陽光就燦爛的典範,只怕提出的要求不會太讓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