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將事情經過弄得差不多清楚的時候,也從對面發現之處。
首先,他竟無法從對方絕美姿容上,確定對方的大概年齡。
從對方光滑嬌嫩的皮膚上說,是二十來歲吧。可是對方的眼神舉止卻又像三四十歲的樣子,說是三四十歲的樣子,可對方眉目間隱隱流露出的那種輕浮樣子,又像是浮誇公子哥一樣的傢伙。
不過對方只是築基中期的水平,這倒是一眼就看的出來。這也是韓立敢留在此地的原因,否則若是築基後期的水準,韓立就要考慮是否還要插手這樣狗血的事情了。
第二,他已經出現在此地了,可是董萱兒只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後,便仍回頭迷戀的望向豔麗男子,彷彿他竟是一位陌生人一樣,這可有些不對勁啊!
“你是什麼人,難道也是這位姑娘的愛慕者嗎?我田某可事先說清楚了,除非這位姑娘自願離去,否則誰也別想把這位美人從我懷裡搶走?”豔麗男子見韓立相貌毫不起眼,還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爲,眼中不禁露出輕蔑之色,再輕拍了一下董萱兒的香肩後,便滿不在乎的說道。
韓立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臉上卻沒有任何懊惱之色,而是在董萱兒和豔麗男子之間,反覆打量幾眼後,突然沉聲喝道:
“閣下是什麼人,竟然用迷魂之法對我們七派的修士下手,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一聽韓立此言,豔麗男子臉色微變,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並且神情自如的說道:
“你胡言亂語什麼,我和這位姑娘可是情投意合纔在一起的,你們若再不讓開,就別怪田某手下無情了!”
而一旁同樣聽見韓立言語的燕雨及豐師兄,這才恍然大悟,立即氣勢洶洶的從兩側將豔麗男子包圍住了。並且大怒道:
“我說董師妹,怎麼如同着了魔一樣的突然不理我們二人了,原來是你小子竟用邪法迷惑了她,快點給我將法術解開,否則被怪豐某的紫光不客氣了!”
“就是,我也看出了一點不對勁,董姑娘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跟你一個陌生人離去,原來竟是個妖人!燕某非得替董姑娘教訓你一下不可!”
豐師兄和燕雨說着,就分別掏出了一個紫色鈸形法器和一杆短槍一樣的法器。大有就要出手地意思。
豔麗男子面對一個築基初期和一個築基中期修士的威脅,臉上卻罩上了一層寒意,冷冷的說道:
“不自量力!”
韓立此時卻在心裡升起一些不妥的感覺,下意識的覺得這豔麗男子非常的危險,於是腦子急轉之下,猛然往董萱兒的耳邊大喝傳音道:
“董萱兒!看你做的好事?就不怕紅拂師伯圈禁於你嗎?”
韓立的傳音,燕雨和豐師兄絲毫沒有察覺。但豔麗男子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瞪了一眼韓立後。急忙低頭望向董萱兒。
可是這時地的董萱兒,臉上現出驚駭之色。猛一掙扎竟然從豔麗的男子的懷內逃離了開來,並退後了幾步。接着,其臉上又露出了幾分的困惑之色,似乎大夢方醒的樣子。
燕雨和豐師兄見此。全都大喜。
但望見豔麗男子臉色難看的還要向董萱兒走過去時,則不加思索地立刻上前把董萱兒和豔麗男子隔離了開來,哪還肯讓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薰萱兒再中對方地邪法啊。
薰萱兒的神智完全清醒了過來,可是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其可怕之事。連望也不敢再望豔麗男子一眼,就慌慌張張地衝韓立跑來。然後幾步就躲在了韓立身後,徹底斷開了豔麗男子的惱怒目光。
此時的她身子不停的哆嗦着,一臉地恐懼之色,哪還有絲毫刁蠻的模樣。
豔麗男子的臉色有些發青,他用惡毒的目光掃視了擋在其身前地燕雨及豐師兄兩人,最後再死死的望了一眼韓立。
看到這三人全都一臉戒備之色的盯着自己,知道今日想要再將董萱兒奪回去,恐怕是不可能之事了。
因爲董萱兒神智已恢復了,到時這三人略纏住自己一段時間,就足夠
夭夭了。而且一打鬥起來,招來其他修士的可能性不想在此地被人認出來。
但是他從小到大,何曾有過到嘴中的肥肉再被奪走的時候。
想到這裡,此人美豔的臉孔微微扭曲了一下,然後森然的說道:
“今日的事不算完,你們三個人的樣子,田某算是記住了。你們好自爲之吧!”
說完,豔麗男子身上五色光芒一閃,接着化爲了一道霞光飛射向了遠處,只留下了韓立幾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
……
在韓立下榻的風悅客棧裡,韓立和燕雨等三人,正聆聽着董萱兒講述被豔麗男子迷惑住的情形。
“……不知爲什麼,我和這人的眼睛一對視之後,立刻就感覺腦袋轟的一下,什麼也不願去想了,只想拼命的要討好他,願爲他做任何的事情,就好像……好像他是我命中註定的主人一樣,心裡根本興不起任何反抗之意。可是,我明明才第一次見這個人,怎麼會這樣?我可不願做任何人的奴隸!”董萱兒講着講着,臉色蒼白的越發厲害,顯然剛纔被那豔麗男子連身心都制住的感覺,讓她第一次感到了比死還可怕的恐怖。
而韓立則和其他兩位臉色極其難看的互望了一眼,一時之間全都沒有言語。這豔麗的男子的迷魂術也未免太厲害了吧,若是將這等法術向他們三人施展的話,他們可如何抵擋得了啊!
“大家不必擔心,我看對方的迷心術雖然厲害,對我們三人應該無效纔對!”韓立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怎麼,韓師弟有何高見嗎?”豐師兄聽韓立如此一說,精神一振的問道。
“很明顯,對方的迷術若真可以對我們男子施展的話,你們認爲以對方臨走時看我們的怨恨眼神,他會放過我們不使用嗎?或者就是對方法力不足,剩餘的法力不足讓其再施展了。不過,看對方面對我們三人時有恃無恐的表情,實在不像法力不足的樣子,所以我還是認爲第一種可能性最大。”韓立平靜的解釋道。
聽了這話,豐師兄和燕雨同時舒了一口氣,既然對方只可能對女子施展這種厲害之極的迷術,那他二人可就不怕了。硬拼法力和法器,他二人可還沒什麼懼意的。”
“韓師兄!若是我們女修士碰上此人,豈不肯定要被控制終生嗎?我可不願意啊!”董萱兒臉色慘白之極,說着說着,幾乎要哭出聲來。更是首次把“韓師兄”三個字,叫得哀怨之極。
韓立聽了無語,自己可不是對方的裙下之臣,就是尋求保護,似乎也不應該找自己纔對啊!
韓立卻不知,自從他將董萱兒從那心神被制的可怕處境中解救出來後,薰萱兒就下意識的對韓立起了幾分依賴之心。一見身處危境中,自然而然的向他做出了這般哀求的模樣。
韓立還沒來及做出什麼迴應。另兩人,則酸意沖天的拍着胸脯紛紛表示,要在這幾天內近身保護好董萱兒,絕不會讓那妖人再次得手的。
薰萱兒聽他們如此一說,心裡倒還真的安心了一些。
畢竟有兩個築基期修士保護自己,似乎還真的沒什麼大問題了。這次的被對方控制住,也只是在她一點提防沒有的情況下得手的,下次她可不會讓對方如此輕易的就能控制自己。
於是,恢復了點精神的董萱兒,不久又和這二位嬉笑成了一片,並將自身的狐媚發揮到了極點,把這二位給迷的差點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韓立見此,有些哭笑不得。
說起來,這位董萱兒的功法其實和那豔麗男子的迷術,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前者沒有後者這麼霸道而已。
不過,她的狐媚之術肯定也是一種非常高級的迷術了。能在無聲無息中,就將被其所惑的男子迷惑到如此身心全歸的地步,依韓立所見,一點也不比那豔麗男子的迷術差到哪裡去啊!同樣的危險之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