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陽照得湖面更加的光亮,一切都是那樣生機盎然,井藍閉住口鼻,轉爲內呼吸,同時靈力盾也護住全身,這才下水而去。
慢慢的,湖水把井藍全部淹沒,小湖竟然出奇的深,足足有三十米的深度,走在湖底的井藍也是全身警惕,隨時注意着,怕水蟒過來襲擊,由於在水底的緣故,井藍的視線並不好,只能靠神識來覺察周圍的一切。
整個湖底其實很小,也很平坦,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井藍就快到了湖底的中央,絲絲白光正從那裡傳來,帶井藍走近一看,水蟒正繞在那裡,白光也越發的明顯,正是從水蟒的身體中間發出。
井藍大喜,這個白光十有八九是一件寶物,不過目前被這個水蟒霸佔,水蟒好像還沉浸在修煉當中,沒有發現井藍的到來,也許是剛纔被井藍的小火球所傷。
終於在離白光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水蟒發現了井藍,這次水蟒沒有吐出他的綠液攻擊,也許是知道綠液威脅不了井藍,而是急速向井藍游來,速度比在岸上快了不止一倍,井藍自問沒有那麼快的速度能躲開他的攻擊,也只好原地不動,一個小火球朝水蟒的七寸打去。
嗤的一聲,小火球再次打到了水蟒的身上,水蟒身形微微慢了一絲,但還是轉眼就到了井藍的跟前,它想用嘴巴去咬井藍,但靈力盾就像一個氣球一樣把它和湖水隔絕在外。
見咬不着井藍,水蟒直接用自己的身體一圈一圈的把井藍和靈力盾一起像糉子一樣纏了起來,三十米長的身體盡皆繞到上面,使井藍一時動彈不得。
水蟒的身體壓迫着井藍的靈力盾,井藍也是感覺到靈力盾一陣晃動,這條大蟒果然是天生神力。
井藍也是想速戰速決,怕什麼時候靈力不濟,被水蟒活活纏死,小火球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從井藍的手中發出,透過靈力盾穩穩的擊在水蟒的身上,頓時纏繞井藍的力量又鬆了幾分。
水蟒並沒有因爲小火球的傷害而逃跑,只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擠壓着井藍的靈力盾,相信只要靈盾一破,井藍早晚成爲自己的腹中之物。
一人一蛇一時間對峙起來,看樣子是場不死不休的爭鬥。
井藍的靈力在靈力盾和小火球的雙重消耗下也是急劇下降,水蟒也好不到那裡去,身上已經是焦黑一片。
靈力終於不濟,靈力盾就向氣泡一樣頓時破滅,周圍的湖水也是盡皆補滿剛纔的空虛之地,大蛇的身子也是實實在在的纏到了井藍的身上,同時嘴巴也向井藍咬去。
井藍沒想到真的身處絕境,靈力已經是沒有了,還好自己身體一向非常強壯,一時沒有被水蟒擠壓的窒息而死。
在水蟒咬向自己的同時,雙手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掐住水蟒的七寸,水蟒的嘴巴也是一口咬在井藍的手上,頓時手臂處殷紅一片,毒液也順着鮮血就流進了井藍的身體。
一時之間,雙方都陷入了生死之境。
慢慢的,井藍有些神志不清,但雙手還是死死的掐住水蟒的七寸,一會之後,終於頭腦一片模糊,昏迷過去了···· 當井藍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小湖的湖底,修爲竟然有所恢復,天色好像已經黑了,除了不遠處的白光外,旁邊正躺着那條和自己生死一戰的大水蟒,顯然,水蟒已經死了,估計是七寸受制而死。
井藍的狩獵經驗何其豐富,不管是什麼蛇,七寸都是它的軟肋,也正是這樣,井藍又一次死裡逃生,水蟒的毒液竟然沒有毒死自己,也許是八年前的那場事故讓自己變得百毒不侵了。
想想剛纔那一幕,井藍一陣害怕,沒想到又一次死裡逃生,之前太自大了,對手畢竟是三級妖獸,想想從小到大,總共有三次死裡逃生的事情,沒想到兩次都是由蛇造成的。
回過神來的井藍這才慢慢的向不遠處的白光走了過去,是一顆白色的珠子,正安靜的躺在水底。
珠子不大,只有大棗大小,如果不是濃厚的天地靈氣和白光正從它的身上傳出,這和一顆普通的珍珠並無二致。
井藍把珠子抓到手裡,頓時一種很奇特的感覺襲來,井藍來不及多想,又匆匆的在湖底看了一遍,見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才帶着珠子迅速回到了岸上。
回到岸上的井藍髮現,手中的珠子已經不再發光了,看樣子只有在水中才會把靈氣肆無忌憚的全部釋放出來,但那濃郁的天地靈氣還是撲鼻而來,井藍也不僅感嘆,這個小小的珠子竟然令方圓幾千平方公里的靈氣濃度升高如此之多,也不知是什麼寶物,就算不是在水裡,估計附近幾十平方公里的天氣靈氣還是會非常濃郁。
突然,森林中某處一個白色的身影急速向井藍射來,正是小白,嗖的一聲,小傢伙蹦到了他熟悉的位置——井藍的胸口,這傢伙還真的一直呆在幻陣,直到自己回來。
懷着巨大的驚喜,井藍默唸口訣,駕起寶劍,嗖的一聲,如驚鴻一般從草地飛了出去,目標,正是自己的家鄉——虯門村。
剛回到家中,德爺爺的擔心就如期而至:“小藍啊,怎麼今天一天沒見到你人啊,也不和我說一聲,今天很多鄉親都來感謝你了···”
井藍也是有些歉意,低聲道:“我今天去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等我出來再和你說把,我先去地下室了。”
說完井藍就迫不及待的鑽進了自己的那個簡陋的地下室,盤膝坐好之後,井藍仔細的打量着這顆大點的“珍珠”。
外表看起來和普通的珍珠沒什麼不同,但仔細一看,還是有些不一樣,淡淡的熒光在珠子內部流動,隱隱看去,裡面竟然是似霧似海,怎麼也看不真切。
“會不會也是一件法寶,”井藍突然想到,我試着煉化試試。
井藍咬破中指,滴了一滴精血(附帶了靈力和神識的鮮血)到白珠之上,果不其然,鮮血轉眼就不見了,但自己的神識並沒有聯繫到白珠,有了上次煉化寶劍的經驗,井藍知道很可能是精血不夠,於是又滴了一滴,還是沒反應。
當然井藍滴下幾十滴精血之後,已經是臉色蒼白如紙,,神識疲乏之極,識海已是輕微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