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咳咳,唔唔……”
一陣嗆水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永恆大驚失色,飛快的躍入潭中,一把托起了即將沒頂的迷糊少女。
這潭邊的水根本不深,永恆雙腳穩穩踩住,潭水只到腰際。精通水性的賽菲爾竟會淹沒在這樣的潭水裡,他又好氣又好笑,潑了幾波涼水到對方臉上:“醒醒吧!”
在清涼的潭水裡略泡了泡,賽菲爾頓時清醒多了。擡眼看到那雙略帶怒意的墨眸,她吐吐舌頭,忸怩道:“我身上髒,所以……”
“所以直接跳到水裡是吧?”永恆哭笑不得,無奈道,“看來你真是喝了不少酒……”
賽菲爾心虛的縮頭,身子微扭,隨即埋入對方懷中。其實涼水透身,她的醉意已經消散大半,只是難得能借醉撒嬌,盡顯小兒女姿態,她心中竟是幾分歡喜,幾分不捨。
永恆抱着渾身溼透的白髮少女,想着她方纔的嫣紅臉蛋與嫵媚笑容,心中不覺突突直跳。咬咬牙,他騰出右手劃了個圈,身邊立刻出現了一大蓬五顏六色的花草。賽菲爾感應到靈力聚集,探頭一看,不禁“呀”的叫了起來:“真漂亮。”
草木爲基,百花環繞,碧潭水面靜靜停駐着一隻精緻無比的花排。永恆將賽菲爾放了上去,柔軟的花草立刻捲纏過來,將她溼漉漉的身子包裹起來。
“現在是盛夏,這潭水並不涼……”賽菲爾低聲抗議,“我一點也不冷。”
“喝了酒以後最忌受涼。”永恆並不理會她的反對,徑自施術爲她編織鮮花衣衫,“而且溼透的淺色衣衫太顯身形了……”
永恆說得直白。賽菲爾不禁臉紅起來。爲了掩飾羞窘之意。她刻意轉換話題:“喂,你剛纔在潭邊做什麼?”
“我在回憶……”永恆停了手,一雙墨眸定定望了過來,“就是在這裡,你把我澆了一身的腥臭內臟。就是在這裡。( 君&子&堂&首&發 )你害得我在水中站了一夜,之後咳嗽了半月纔好。”
“我也着涼了!我還發燒了……”賽菲爾不滿的控訴道,“那件事情。我們都該承擔點責任,一人分一半吧!”
永恆盯了她片刻,突然莞爾一笑:“現在想想,你還真是驕傲得不像話呀。”
“不好麼?”她大起膽子,衝着他翹高下巴,邪邪一笑,“如果不是這樣,你會喜歡我嗎?”
看着她驟然變幻地神情,永恆地心猛然一跳。隨即着迷般盯住不放。直到賽菲爾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他才坐上花排,目光掃過波光粼粼的水面:“說起來,你真是喜歡水,每次都是這樣……”
每次?賽菲爾陡然想起,比凌第一次遇上永恆,是在這碧波盪漾的水潭中,永恆第一次見識到比凌與賽菲爾的變身,也是在清澈透亮地潭水裡!似乎他和她的每一步進展,每一次烙印。都有碧水相伴。有緣得很。
從堪薩島認識以來,經歷漫長的陪伴。他對她執着而熱烈地愛,一寸寸的侵襲她的心,一分分的佔據了她的靈魂。那些難以忘懷的往事,那些聚了又散的人……賽菲爾嘆息着,心中涌起一陣陣甜蜜,卻又摻雜着無限的感傷。
昔日堪薩島上尋獸的衆人,安與蘇迪俱已離去,而屬於她與永恆地時光,又還能有多少呢?
陡然間,心便痛了起來,絲絲怨恨,縷縷不甘,悄悄爬上她地心間。長久以來的掙扎奮鬥、慘烈血腥的戰場、神秘精靈的預言、狂歡醉酒的士兵,一幕幕閃過腦海。
黑瞳爲什麼着急與戀影成婚?只是爲了“不要留下遺憾”!
士兵們爲什麼縱情歡樂?因爲“下一次出征,或許再也回不來”!
如果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那麼放縱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她咬緊下脣,暗暗做了個決定。
“我本來就喜歡水。|| 首 - 發www.Junzitang.com||”緩緩綻開如花笑顏,賽菲爾輕聲道,“因爲水就是我的名字啊……”
“賽菲爾不是藍寶石之意麼?”這次永恆的聽力沒有出錯,清晰接收到愛人的低語。
“在那之前,我有另一個名字。”賽菲爾舒服地依偎到永恆懷中,柔聲道,“要記得呀,我其實叫作----水伊人。”
她揚起臉,將嘴脣靠近對方地耳朵,悄聲細語道:“這是我最後的秘密,只有你能稱呼這個名字。”
絲絲熱氣呵在長長地透明尖耳上,永恆頓時面紅耳赤,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賽菲爾明知道耳朵是精靈們最敏感的部位,卻故意貼得這麼近,他有點羞惱,伸手想去推開:“別鬧……”
聽他的聲調都有點變了,賽菲爾咯咯直笑,突然伸出手,輕柔的撫過流離着月華的透明尖耳,將溫熱的脣吻了上去。
脣瓣與尖耳輕輕一觸,隨即分開,只是那柔軟的感覺卻留在微微顫動的右耳上,永恆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沒有躲開,那麼說,你接受了?”她挺直身子,用充滿愛意的眼神與他對視,“永恆,這是水伊人對你的誓言。”
“你,你知道……”
“在精靈族,觸碰耳朵代表示愛,是比海誓山盟還要珍貴的承諾。”她笑意盈然,“我知道。”
竟然又被她碰了耳朵,而且還是她知曉涵義的情況下!永恆呆呆看着她,心中先是震驚,隨即欣喜若狂,但在歡喜過後,他的心中又涌出濃濃的不甘與不滿----憑什麼每次都是她碰他的耳朵?
一直以來,是他在追逐,她在逃離,他在牽掛。她在淡漠。而此時此刻,彷彿一切顛倒過來,是她率先對他示愛!
墨眸裡浮起幾點危險的光,一眨也不眨地凝視着微笑地少女,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那你知道。精靈們在互相觸碰耳朵以後,一般會做什麼嗎?”
“我大概猜得到。”賽菲爾梗着脖子,硬着頭皮。乾巴巴的回答,“開始同居生活唄!”
她故意的,她在挑逗他!永恆猛然意識到這一點,忽覺渾身上下一片燥熱。
賽菲爾卻開始感到不安,他的目光灼灼如火,似要將她盡數吞噬。精靈是高傲清貴地性子,她剛剛趁機偷襲永恆的耳朵,還主動出擊,是不是太強勢了點兒?
剛一出神。便覺左耳一熱。微涼的耳垂便落入永恆掌心。他地手輕輕拂過耳廓,最終停留在小巧玲瓏的耳垂處,修長光潔的手指慢慢揉搓碾摩,悄無聲息又不動聲色的誘惑。
“賽菲爾,或者水伊人……不管你叫什麼名字,我只想讓你知道……”他的幽然墨眸驀然柔化成水,精緻完美的面孔緩緩貼了過來,“我愛你,勝過一切。”
賽菲爾的心怦怦直跳。又是甜蜜又是緊張。面上紅暈一片,口中訥訥難語。正醺然間。左耳垂處又是一熱,耳後根立即被溼癢的感覺包圍。
他的呼吸聲就響在她地耳邊,帶着溫潤地青草氣息拂過她的脖頸。柔軟的雙脣輕輕銜住她的耳垂,舌尖帶着萬般柔情慢慢舔舐。從耳根到耳廓再到耳垂,脣瓣與舌尖靈活滑過,轉動挑逗,放肆纏繞,直將白玉般的晶瑩耳垂吻成火熱的豔紅。
紅暈從耳垂伸展蔓延,爬上她的眉梢,爬過她的嬌顏,連頸脖都成緋紅一片。一股酥麻的感覺在體內奔涌歡暢,她暈暈欲醉,心裡還有點窘意----原來自己地耳朵同樣敏感。
“你報復我……”賽菲爾低聲指責,可發出地聲音卻嬌媚得幾近誘惑。她更覺羞意襲人,連話都不敢多說,急急向精靈的尖耳伸出手,打算重奪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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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永恆顯然預見到了她地企圖,微一偏頭,左臂疾攬,整個上身傾了過來,將她壓倒在花排之上。
驚叫一聲,轉瞬間,她便到了他的身下。纏繞在體表的花草陡然散了開來,露出裡間被溼衣緊貼的玲瓏曲線。
這算是她自找嗎?賽菲爾又窘又羞,隱約又帶着一絲甜蜜,一絲期待。她不敢面對精靈的目光,緊緊閉了眼,嫣紅着臉,張着嘴微微喘氣,面上嬌羞無限。
“賽菲爾,看着我。”永恆的嗓音有點暗啞,眸裡似有幾許掙扎。明明身下的軀體帶着溼透後的涼意,他卻覺得如火燒一般熾人。
“不看!”聽到精靈異樣的聲調,賽菲爾忽然慌亂起來。不是做好決定了嗎,怎麼又開始害怕了?她氣惱的咬住下脣,將眼睛閉得更緊了。
見身下的少女用力壓擠眼皮,連眉頭都皺作一團,永恆突然覺得好氣又好笑。挑起一切的人不是她嗎?怎麼到了現在,他變成了要吃乖順小綿羊的邪惡大灰狼?
“看看我就這麼困難嗎?”他的手拂過少女的額頭,彷彿從胸腔裡發出笑意:“你以前不是連盥洗室都闖過嗎?怎麼現在卻害羞起來。”
咦,對呀,她連他最“坦誠”的一面都見過,爲什麼這會兒不敢看他?賽菲爾想了想,輕聲道:“那會兒和現在,是不同的,我的心,是不同的。”
永恆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回答,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一股熱涌從心底慢慢升騰而起,轉瞬化爲席捲全身的轟鳴巨浪。他驀然俯下頭,狠狠吻上她的脣,激烈的舐咬,執着的探索,猶如溫柔的風暴,熱烈到極點的纏綿。天旋地轉中,賽菲爾越發喘不過氣。一時間,她意亂情迷,難以自持,伸手攬住對方的脖子,生澀的迴應起來。
好吧,俺承認,俺不是寫這玩意的料!
先說好,表嘲笑俺,不然俺就沒信心寫下去了。捂臉飆淚,怎麼就這麼難呢(那你還寫了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