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就去找張銳了,他穿着一身羽絨服,帶着皮手套,看樣子又是要出去了。見我來了之後,笑呵呵的對我說,老大來找我有什麼指示?
還真是樂觀的人,每一次見到他都有那麼多的笑,可我看起來並不怎麼高興,反而覺得有點傷感,因爲這樣會讓我想起省寶慶。
本來這段時間我都不去想死去的兄弟了,可經過華俊傑的事情一鬧。又讓我想起來了!我也對他笑笑說,還能幹什麼帶你出去遛彎去。
張銳笑呵呵的說,飛雪連天射白鹿?你是要找我射鹿還是射鵰啊?我無奈的拍了他的肩膀說,其實是射雞去。
他也對我笑笑說,老大,你的幽默見長,我知道你來幹嘛來了。我已經集結黑手黨了,十分鐘之後就能集結,到時候我就跟你去了。
當時給我整一怔,我問他怎麼知道的?他說白雪已經給他下了命令了,而且有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我還得要跟你說一下,這個事情很大很大。我聽到之後不知是驚還是喜!
雖然張銳的還算輕鬆,但我覺得他要跟我說的事情貌似還真的挺大。十五分鐘之後,所有的黑手黨成員集結完畢,比我想象中的場面要大的很多,除了帶有一些槍支之外,還有很多的車輛,包括一些手榴彈。還有手雷!
我對張銳說,其實用不着帶這麼多,只是造造聲勢就行了,張銳對我揮手說,老大,造聲勢需要場面的,這些是必備的,而且我還覺得不夠呢。
要出發之前,楊輕過來對我送別,同樣質疑張銳,爲什麼要帶這麼多武器去。張銳說是造聲勢了,既然造聲勢那就應該造的大一點。
楊輕說這樣不太合適,這種做法太囂張了,人員可以帶去,槍支留下一半,那些手榴彈之類的全都留下。要不然不能出發!
張銳呵呵一笑說,楊輕哥,那就聽你的吧,就在此時白雪也來了,問我們怎麼還不出發?張銳跟她說了一下楊輕說的話。白雪說就這樣吧,再來拆散裝備太麻煩了。
就這樣,楊輕雖然不願意,但是白雪說過了,他也不能再說什麼,於是我們就開始整裝出發。讓我意外的是,在外面的路上竟然還有四輛挖掘機。
我問張銳這是幹什麼的?他說這是用來清掃雪的,方便隊伍能快速的出發。我說看他的樣子比我還要着急呢。他笑呵呵的說是呀,我很急的!
由於有挖掘機的開路,路途上簡直太平穩不過了,但我心中卻再次翻騰,我感覺今天貌似要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或許是好的,又或者是壞的。
張銳看似聽歡快的,可是我知道他心裡應該是裝有事情的吧。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就跟楊啓明交接了。
他看我和張銳帶着這麼多人之後也是愣住了,問我是不是要直接去盤龍市做進攻啊?我說怎麼可能,我把我的計劃跟他說了一下。楊啓明說那行,只要你們引開他們十幾分鍾我就能進城。
按照最初的計劃,我跟張銳帶着少量黑手黨的人直奔臥虎市的入口。在外圍開始仍手榴彈,開槍,造聲勢,並且一點一點的引他們出來。
從造聲勢的情況來說還真是好,可見這黑手黨絕對不是徒有虛名,確實有兩把刷子。要是跟楊輕硬碰硬,貌似還真的不行。
情況跟想象中的一樣,沒有十幾分鍾,林冷就帶着人出來圍剿我們了。按照楊啓明跟我說的,我們跟他們周旋了能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當看到我們只是一個勁的跟他們周旋之後,林冷才上當,不過這時候已經晚了,楊啓明已經帶着武器彈藥進入了臥虎市。
張銳笑呵呵的將頭頂上的帽子放了下來對我說,老大你看到了沒,就他這智商還要當市長,怎麼可能讓臥虎市有發展啊。
我也玩笑的對他說是呀,早知道就讓你當了,那樣一定有作爲,這次謝謝你了,也幫我謝謝白雪,你們請回吧。辛苦了!
張銳皺了皺眉頭對我說,老大,你還這麼希望我們走啊,實話跟你說,這次我跟着你來就不想走了,等林市長撤退之後,這些人全都要去臥虎市。
哦?當時我有點暈乎乎的問他是什麼意思?張銳很嚴肅的對我說,還能是什麼意思啊?現在反手幫一共就剩下那麼點人了,你要怎麼跟天幫鬥?怎麼跟血液鬥,又怎麼跟楊輕鬥?
他流利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讓我愣了足有五秒鐘的時間,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因爲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看穿了楊輕了。
我問他知道楊輕的嘴臉了?張銳說,當然了,我這麼玉樹臨風聰明絕頂,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他整體實力太強了,還好這次你拉攏下了黑手黨,從今天起,這支隊伍是屬於你的。
當時我差點沒留下眼淚,俗話講得好,錦上添花人人做,雪中送炭有幾人,在你輝煌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人一直跟着你,爲了名利,但是在你落魄的時候一定看不到這些人。真沒想到張銳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拒絕了他,因爲我擔心這樣白雪會傷心,她那麼相信我纔將黑手黨借給我的,而我趁機把她的兵給弄走了,這太有違道德了。
張銳此時一本正經的對我說,老大,你是不是糊塗了,我這麼忠心耿耿的對待大小姐,怎麼可能是背叛她投靠你呢?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大小姐的意思。她早就看出了楊輕的嘴臉,所以才安排我利用這個機會出來。之前之所以沒跟你表示,主要是擔心楊輕看出來。
我說那現在白雪是不是有危險?張銳對我搖頭說,楊輕不敢動大小姐的,如果能他早就動了,現在不要多想了,我們進臥虎市。
當聽到這裡的時候,我覺得我欠白雪一點東西,這個東西不是擁抱,這樣不能表達我的內心,我她應該受到我的三拜九叩。這是何等的貴人啊!
不過也就是在這一剎那我又想起來,不行啊,張銳,反手幫還有其他人在輝煌花園呢。如果你真的反了,他們也會有危險的。
張銳此時指了指我兜子,我問他什麼意思,他對我說可以讓我打個電話。問一下,現在反手幫的所有成員是不是都撤了出來?
張銳的樣子是胸有成竹的,不過我心裡並沒什麼底,怎麼可能所有的兄弟都撤出來呢。這難度比一場戰役都困難,因爲那邊可是有楊輕呢,之所以楊輕敢借我兵,也是因爲我有家眷在那裡,要不然他不可能會借我的。
可看他自信的樣子,也給予我很大的信心,我挺慌張的撥通了手機,但當跟王仟依通話的時候我才明白,在我們出發後不久,白雪已經安排人把他們都接走了,現在已經快到臥虎市了。
當時我就笑了,這種是得意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老天在最關鍵的時候又幫助了我一次。這是我的最後一次機會了,我一定要抓住。一鼓作氣反了天幫、血液和楊輕。
我們直接等到王仟依他們跟我們回合才步入臥虎市,一點沒有忌諱什麼,就是浩浩蕩蕩的隊伍直奔城市,我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反手幫來臥虎市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盤。
在路途上我一直想的就是白雪,這個了不起的女孩子,我應該用什麼方式來感謝她呢?如果說每個人都有一個命中貴人,顯然她已經超越這個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