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表情有點無奈,有點感傷,同時還有一點得意,我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能夠感受到此時的他精神有點問題。因爲他跟之前我認識的楊輕哥截然不一樣!
我看着他,換位思考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不想去批評他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豪門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懂,或許小黑的父親真的對他父親動了手腳也說不定。換做誰的身上都承受不了,可是他的做法,我還是覺得不敢苟同。
我狠狠的嘆了口氣,楊輕問我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嘆氣。我對他說,楊輕哥,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自己斷言和想象。我們都不是偵探,也不是警察,在我印象中,白雪一家人對你可是不薄,不說你感恩戴德,你也不能恩將仇報吧?
現在我一定得說軟的感化他了,因爲現在的他有點不冷靜。很容易走極端!
楊輕勉強一笑,指着白雪說,正是因爲她們對我不錯,所有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想傷害他,我只是想借助白家的勢力,來打壓王氏集團,現在已經完全達到了。這一次邀請你來,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據我所知,你跟王氏集團的淵源很深啊。
此時的他有點激動,跟平日的成熟穩重一點都不相符,我搖搖頭對他說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對說不明白沒有關係,一會就能明白了。
說話的同時他就把自己的衣服解了下來,在衣服上那些波光閃閃的定時炸彈全都呈現了出來。之前在跟鬼幫打交道的時候我看到過這種東西,從數量來看,炸掉整層樓都綽綽有餘了。
我怔了一下,對他問道,我說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咱們三個同歸於盡?這麼老套的劇情我覺得你不應該用在這個時候。
楊輕嘴角一咧對我說,你說的錯了,不是我們三個同歸於盡,是我要你自殘。死傷的這些人,還有我吃的敗仗,這一切都要算在你頭上。
他一邊說一邊解開他的衣服,搭在手上,眼睛向白雪那邊漂了一下。情況很明顯,他還是想拿白雪來威脅我。
雖然我對定時炸彈不是很懂,但我也知道,裝在衣服上的這種炸彈,一旦發生一些強烈的撞擊,後果是不堪設想。
不過現在我不能去接這件衣服,我擔心在這一瞬間引爆。除了擔心白雪會被炸,另外一個我自己也不想死,我不想是這樣的結局。
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楊輕指着他接下來的衣服對我說,穿上這件衣服,把這次參與這件事的那些人全都叫過來,我要將你們全都炸死這裡,如果你不叫他們來。那我就殺了白雪!
楊輕說的話很坦然和淡定,但是我聽起來卻是一陣波浪一陣波浪的席捲着我的內心。我對他說這種拿女人威脅的,絕對不是一個英雄。
他無奈的笑了笑對我說,我本來就不是一個英雄,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楊啓明、王仟依、孫洋、還有那個和尚,讓他們全都過來。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說話的同時他走到了白雪的身邊,手中拿着一把閃閃發光的長刀。
現在的我沒有第二種選擇,只能去穿上這件衣服,白雪對於我的恩情,不是用言語能形容的出來的,可是讓我這些兄弟也來送死?這是我陳浩做出來的事情嗎?
走到佈滿炸藥的衣服旁邊,將它穿在身上,看着楊輕,他的表情沒有一絲高興,反而顯得特別的低落,不知是因爲什麼。
我很不理解的問楊輕,跟我這些兄弟有什麼關係,如果記恨於我,可以讓我一個人死去。他給予我的理由竟然是老天對他不公平,他要的就是傷感的結局。要的就是破敗!
我說不相信他敢對白雪怎麼樣,此時的他拿着長刀直接衝着白雪的胳膊就劃了下去。當再次揚起的時候,刀刃上佈滿了血絲。我說他是混蛋,他不再說話,只是用那種極其陰森的眼神看着我。
看來此時的他精神是有點不太正常了,跟我之前所認識的楊輕截然不同。不知是一時衝動,還是一時的念想,最終我還是決定讓這些兄弟來到這裡。我不可能看到白雪在我面前死去。兄弟們過來還有點希望,或許遊僧有制服他的可能性呢!
當這四個人全都來到此房間的時候,楊輕咧嘴一笑,在我們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哈哈大笑的說,好啊,真是好,都來了。反手幫,多麼傳奇的幫派,你們這些人何等厲害的人物。今天我就要讓你們在這裡灰飛煙滅,而我也會成爲你們的陪葬品,現在的你們激動嗎?
之前我對於善變這個詞彙只是稍微瞭解一下,並不怎麼深刻,但現在看楊輕,我心裡才清楚,這個人是廢了。不但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情,在精神上也出了狀況。
我略給遊僧一個眼神,不知他看到了沒有。
孫洋此時也哈哈一笑對楊輕說,別人不知道,我是覺得很激動啊,讓我們這些人全都死在一起,僥倖流傳下去應該也算的上佳話,不過讓你來陪葬,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妥呢?像你這種小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們死在一起?
孫洋雖然說話的時候笑容滿面的,但是言語上的傷害的卻不清,從楊輕的面部表情就能看得出來,對於這些話他有點受不了了。
楊輕等着孫洋說,你在說什麼?我不配?孫洋很用力的點了點頭對他說,沒錯,你確實不配,因爲你腦袋有問題,說句通俗易懂的話,你就是一個智障。在任何時候用自己兄弟生命開玩笑的人都不配擁有一個合理的死亡方式。
其實現在我想阻止孫洋的,我擔心他激怒楊輕之後,白雪有什麼不測,又或者說他突然引爆我身上的炸彈,我死了到沒什麼,可是這羣兄弟呢?我的恩人白雪呢?還有天幫這個毒瘤呢?
楊輕表情凝重,盯着孫洋看了看,忽然又一笑說,沒錯,我就是智障,不但是智障,我還是變態,現在開始,我們所有人將永遠的離開地球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型的遙控器,看樣子是引爆我身上炸彈的。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一個身影“嗖......”的一下,來到了楊輕面前。
直接奪下他手中的遙控器,雙手放在了他的眉宇之間,沒有太多的懸念,這個人就是遊僧。
與此同時孫洋解下我身上的衣服,來到窗前直接將其拋到了下面。當時我心咯噔一下,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我以爲會爆炸,可是過了四五秒都沒有爆炸。
孫洋衝我呵呵一笑說,這種炸彈不會輕易爆炸的。我輕鬆一笑對他說,剛纔可真是嚇我一跳啊。再看遊僧那邊。他的雙手仍然在楊輕眉宇之間來回遊走,在動用着幻術。看來楊輕是徹底被控制住了。
正當我準備過去的時候,遊僧衝着楊輕的面部就是一拳過去。
“砰......”的一聲,楊輕被擊飛起來,後背靠在牆上,當時就聽到咔的一聲,估計是他的肋骨折了。
緊接着遊僧就衝了過去揮舞起拳頭就要打他,我緊忙喊了一聲慢着,生怕這一拳給楊輕打死了,要知道遊僧的拳頭的力量,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即使楊輕功夫很高,但是這一拳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很預料殺傷力到底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