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憶輕易捏碎那大漢的喉骨離開後,那十多名弟子便趕忙拉着那大漢離開。傍晚時雲憶纔來到這須彌州第一大城腳下,邁過城門便進入密密麻麻擁擠的城區,各式各樣的服飾,髮質,膚色擁堵在中央大道。拉滿貨物的大車排隊緩慢行走,各大鋪面和小攤位也是人集涌動。雲憶東打聽西打聽知道商號的位置後,便快步從小道來到城區中心。又是一連三座五層獨立閣樓,三十餘間獨院鋪面內酒樓是人滿,商號客人一般也還說的過去。雲憶觀察片刻後選了票號走了進去,一位身着下人的年輕夥計趕忙上前行禮:公子看看需要什麼物品。
雲憶看看店內貨物還算齊全,便含笑道:我身上有封朋友讓帶給你們管事的書信,麻煩你去知會你們商號的管事來。
夥計聽後行禮:公子稍後。便退了下去,稍許跟夥計一起走出來一位身着紫衣,面孔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見到雲憶後行禮後含笑道:公子,夥計們說你受人之託帶信來?
雲憶聽後含笑看看四周沒人注意便把腰牌給男子,管事看後也大吃一驚還沒沒開口。雲憶便先開口道:先帶我去見女大掌櫃,我還有諸多事要跟她談。
管事趕忙回身和櫃檯內的夥計打了招呼,便帶雲憶又來到城北區居民區,一座不大的院落內兩座三層小樓。典型的居民住所地,有管事帶路弟子們自然不會詢問,待走進院內滿院盛開的白色蓮花,青淡紛香的荷花營造青雅的內部。雲憶看了看含笑道:你先回去處理點裡的事吧!
管事聽後行禮退去後,雲憶才走進十丈大的客廳內,四瞄了下見孟倩倩和李桃園正在客桌前吃飯。雲憶見此含笑上前直接坐下,這可一下把二人嚇的站起來,孟倩倩驚訝道:東家,你怎麼?
雲憶見二人緊張,拿只乾淨碗便打湯吃飯:我餓了一天了,先吃飯,先吃飯!
李桃園聽後趕忙跑了出去,稍許端着兩大碗肉進來擺上桌。雲憶都吃的差不多了才見二人還沒緩過來。便笑呵呵道:我前幾天就出關了,你們也趕快坐下吃東西吧!
二人這才含笑坐下,孟倩倩含笑道:東家,夫人沒來嗎?
雲憶聽後含笑眯眯道:有身孕,行動不便我就自己來了。孟倩倩聽後這才含笑半陪吃了個差不多後,三人才回到客廳弟子們端上茶水。雲憶品了口茶後含笑道:你們和
是商號的大掌櫃和管事,怎麼挑在居民區內?
孟倩倩含笑道:東家,咱們鴻鵠商號現在是線下交易大,世面交易也是維持住基本運作。加之現在商號地下拓展都安排高級管事按區管理,爲了安全都要求其很隱秘。
雲憶聽後含笑道:現在太虛宗是什麼情況。
孟倩倩聽後輕嘆了口氣:現在的太虛宗已經快被打壓垮臺了,連城東前面成立的古道宗都不如。管事無能妻妾成羣結隊,長老也是喝小酒無所事事,連和別的宗門對擂的膽量都沒。五年前太家出了事後,原本跟隨太家的有志之士也是分分離開,現在的太虛宗弟子都敢明目張膽逛紅樓之地。其現任宗主更是一位原紅樓管事提上去的女流之輩,雖然不知其魂力爲何極高可無縛雞之力。我私下查詢快一月多,也只查到太家還有名遺孤存在,只是一隻沒有其足記可詢。
雲憶聽後品了口茶:你是說太宏宇吧!他昨日剛見過我,我讓項雨和項安帶他去把忠心太家的人,給秘密請回到太古城來,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在恢復太虛宗的事。
孟倩倩聽後先驚後喜:如果太宏宇真的能請回人那就太好,那樣想扶持其太虛宗就簡單許多。由於太古城十席管事位還在手裡,雖然讓須彌州的各大宗門,合力建的古道宗打壓的無生意可做。但那可是以後太虛宗的經濟來源,畢竟太虛宗可有酒坊,還掌管南部整個的糧倉。
雲憶聽後思索片刻:古道宗是個什麼情況,合力建的宗門實力怎麼樣?
孟倩倩聽後含笑道:是須彌州幾大宗門管事在此,主要是想把南部區的生意搶過來。太虛宗現在的人員荒廢太過嚴重,無用之人也是蔓延成災,我們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無法直接來扶起太虛宗。就是太宏宇現在回來也是沒有腰牌,不可能直接打進去那就是玉石俱焚。
雲憶聽後含笑道:太虛宗的監察管事腰牌兩塊,現在怎麼做纔可名正言順的執掌太虛宗?
孟倩倩聽後含笑眯眯道:東家怎麼會接由太虛宗的監察管事腰牌?要號令衆弟子可不是開玩笑的,假的腰牌可行不通呀!
雲憶含笑品了口茶:我導師可是太虛宗的原監察管事,腰牌自然讓我戴在身上來處理太虛宗。今日我在來的路上又遇到太虛宗的監察,在山道搶搶富家女子,我就又順便收了塊。
李桃園聽後含笑道:東家,有監察腰牌就好辦事了,除了長老你不能動外,宗主如果犯了大過錯都可以處死。但你有沒有大量過太宏宇,他的魂力和魂技怎麼樣,可不能你把太虛宗給重新扶起,他在守不住家業可就麻煩了。
雲憶聽後輕吸了口氣:這個我還真沒和他比試過,不過他在慧海大師手裡磨鍊五年,人倒是很精美就是跟我一樣是個事蟲。
孟倩倩聽後想了想:東家,如果這樣說,想最快的速度恢復太虛宗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收了太虛宗後舉行魂師大會。太宏宇的爺爺,原太虛宗的大長老,我派人查過其屍身,結果不是死於戰鬥內傷。三名醫師檢查過後,我又讓三鬼派了名高級醫師來查,結果也和前三名醫師複合。要證明太宏宇當年爲父報仇雪恥,我們就要找出太力大長老的死因,這也是魂師大會的目的。
雲憶聽後思索半刻:我聽項雨說大長老是回到太虛宗後,當天夜裡暴斃仙逝,你派人去檢查其身又沒受傷。這事可真怪哉是要查清楚,否則太宏宇的過錯就無法洗乾淨。這樣吧!等太宏宇到了太古城,咱們先收了太虛宗府邸,有了府邸在接了兵司可讓城府司發通文。
孟倩倩聽後思索半刻含笑道:東家,你絕對項雨怎麼樣?
雲憶聽後明白孟倩倩的意思:人很精明能幹,否則我也不會讓她來太古城。你這女大掌櫃當的讓你們尋人,反而又要把責任推給我。
孟倩倩聽後笑眯眯道:我可不是沒有提過,二老爺都有寫信過來讓其領職,可她只是推脫不接只做不問。
雲憶含笑搖搖頭,三人聊了一個多時辰,孟倩倩和李桃園才送雲憶至後殿休息。
次日,待用過晌午飯後,雲憶無聊天又熱,便讓李桃園在客桌前教其雕刻石頭,孟倩倩則品茶看一個上午的信函。這時弟子們進來通傳:大掌櫃,項管事們到了。
孟倩倩一聽:快請進來。
稍許,項雨,項安和太宏宇走了進來,待三人行禮後,孟倩倩含笑拉着項雨:晌午還在說你們何時到,還真極速這麼快便趕了過來。孟倩倩說完看了看身着青衣的太宏宇:相比這位應該就是太家唯一的後人,少公子本尊吧!
太宏宇含笑道:女大長老好眼力,監察管事人可在此?
太宏宇話音剛落,便傳來雲憶的聲音:你別老拿監察當炮灰,監察管事你還是自己慢慢挑,我可不給你擦屁股。
衆人這才見到客桌上拿這刻刀刻着小石頭的雲憶,太宏宇走上前拿起石頭看了看:我說,老弟呀!這擦屁股的活你可沒少幹,這不差這一次吧!
雲憶聽後把手中白色石頭放下,無奈搖搖頭不回到客廳喝了口茶:你那怎麼樣了?
太宏宇坐下後:由於時間太久弟子們太難尋,老一輩的管事倒是尋找到幾位。也願意爲太虛宗在出把力,重新扶起太虛宗從立法典。
雲憶聽後:那就好,既然你們來了,那咱們也該去會會那些長老了。項雨你和女大掌櫃留下把城中錢櫃給盤查一遍,你們倆爺們去換身衣陪我去太虛宗。
李桃園便帶二人到後殿換早準備好的衣。半個時辰後,兩輛六馬大車是掛着太虛宗的旗子,緩慢在城區轉了圈纔出了北城門,便加速直奔太虛宗府邸。而城區的各宗門探子也是趕到奇怪,按理宗門之人除了有封號和宗主以上人員纔可以乘坐的大車,怎麼會同時出現兩輛在城內。
可雲憶們出了城便加快速度,一溜青煙在一個時辰後趕到了太虛宗府邸前。氣候此時是極度燥熱,待雲憶們下了車看看那依託背後那萬丈山脈的太古山。下方蔓延數裡以失去往日色彩的高樓大殿,兩翼和一少說也有千座朗庭閣樓,卻是冷清數裡成了擺設的樣子。
雲憶深嘆了口氣看看兩位身着青衣簡裝,帶着白色面紗仰望過去輝煌如今凋零的宗門,又是如何的敢想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