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山腳下帳篷內的士兵早以入睡,只有那大帳內不時傳來歡聲笑語之音。雲憶向木昆兒媳點點頭便消失無蹤,幾位婦女這才提起十二分心來。待雲憶小心謹慎繞到帳篷外,見一位還在睡意中的士兵走出,到一旁草地方便。一個縱身跳到士兵身後,捂住那士兵的嘴巴將其按倒。士兵一下從半夢中甦醒,見眼前那把巨斧嚇得本想掙扎確被雲憶按倒在地捂住嘴巴:聽着,想活命就給我老實點,大帳中是不是浩博?士兵無法發音只能連連點頭。
雲憶確定了那大帳內的是浩博後,手掌一用力便將那士兵拍暈過去。從一旁小道繞到大帳後,用小刀將其劃開一小口,順着小口放眼瞄去,一大長榻前座着一肥頭大耳,滿臉橫肉肚大如牛的胖子,憶旁還有位冷眼嬉笑的小女子,正端着酒盞喂那胖子吃酒。
雲憶想了想不行人太多要速戰速決,收起巨斧直接放出虎頭鞭,縱身跳進大帳內一鞭砸向浩博。還好浩博也是有魂力者,丟開小女子便躲到一旁,只見那長榻被雲憶那一鞭砸的稀碎。見浩博躲過又接一鞭砸去,那浩博隨然體胖但多少也是魂士,騰空衝破大帳跳到帳外。
雲憶前兩鞭沒有用魂技,但以將所有熟睡的士兵驚醒。而大帳內那妖豔女子則圍成一團瑟瑟發抖。在看那跳出大帳外的浩博手中平空召出一把鬼頭大砍刀來,惱羞成怒的衝着大帳罵到:何方神聖報上名來,爺爺大刀之下不死無名之鬼。
雲憶見所有士兵以驚醒,把大帳圍數丈外的水泄不通,便拎着虎頭鞭走出大帳:我是誰不重要,聽說你在找我?
浩博正在納悶,身邊的士兵確認出了雲憶,趕忙跑上前:三爺,就是這廝殺害了三公子。
浩博一聽咬牙切齒:孫子,就是你殺害了我三侄子,還敢來偷襲本大爺,今天你就給爺爺把命留在此地。話音剛落青綠魂力便釋放護體,提起鬼頭大刀便是一刀劈向雲憶。
看似體胖但有魂力護體,其速度增加不少,雲憶縱身躲過釋放出和浩博同等魂力,躍身而起一鞭砸向浩博。二人廝殺一片,刀光劍影火花不斷,把本來包圍的士兵嚇退十幾步遠。就這樣噼裡啪啦打鬥一百來個回合,浩博是有點撐不住自身的體胖所帶來積累。將刀插在地上是一頭大汗在那呼呼喘氣,而云憶年輕體質又結實,見此是個機會,一個快步百步無影魂技使出,只見手中的虎頭長鞭是直直朝浩博下顎甩去。
砰…浩博腦袋如西瓜被大錘砸到一樣,整個腦門在魂力護體下,依然被打爆眼珠和下顎都脫飛而出。整個腦袋以完全變樣如萬斤巨石壓扁一樣血肉模糊,四腳朝天氣絕倒地身亡。雲憶這才上前見其腰間一金光閃閃的腰牌,那是魂納虛便趕忙取了下,一腳將浩博如踢球一樣踢到士兵堆中。將虎頭鞭扛在肩膀上:帶着這死豬回去告訴浩然,小爺不日便會去取他狗頭。
士兵一見浩博被輕易而殺那個還敢上前,萬一惹惱眼前這個手持長鞭的傢伙,那其不是要全部葬身此地,擡起浩博屍體灰溜溜逃走。木昆兒媳和幾位婦女見雲憶以將士兵嚇跑,這才趕忙跑下山開始收拾所能帶走的東西。而大帳內浩博的女人依然嚇得躲在牆角,等雲憶將魂納虛收進自己的魂納虛中後,才又走進大帳女子立刻上前求饒:少俠饒命,少俠饒命,我也是被那無賴逼迫至此,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肯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雲憶見其還算誠懇,本也沒打算殺她。那女子爲了活命啥事幹不出來,就等雲憶答應放過來。哀求中:少俠大慈大悲只要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吧。
這時帳外的木昆兒媳見到此人,便向雲憶使了使眼色暗示到帳外敘話。二人來到一旁:雲少俠,那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人,爲了活命什麼都做的出,你可別上了他當。
雲憶那懂這些大人的事便搖搖頭:秋莉姐,讓她走吧,此事和她也沒有干係。雲憶說完便去幫忙給婦女們往馬車上裝能用的東西,秋莉這才走進大帳讓那女子自行離去。
小半個多時辰後,滿滿五大車食物和器具被幾位婦女拉回,只留下秋莉和雲憶。秋莉看了看雲憶:此處離黑鐵城太遠,而離河子谷相對近點有二十里路程,不過高山林密河子谷又太大,恐怕找到需要時間。
雲憶一想可不能拖,如今這浩博以被殺,若那些士兵明日返回城內,必定會將礦區把守更加嚴密。思索片刻後:不行,今夜一定待將人救出。秋莉姐,你幫我指下河子谷的方位。秋莉手指向遠處的大山,還沒說話就被雲憶直接一手拖肩抱起魂技全開,是直奔河子谷跑去。
秋莉是百姓不會魂技,在雲憶的快速竄梭下有的只是暈眩和順眼急過的山脈。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一條寬闊的大峽谷內這纔將秋莉放下。此時秋莉以暈的座地上便是嘔吐,待雲憶用魂力注入肩膀後才緩緩清醒過來。而云憶不以爲然:秋莉姐,這應該就是河子谷了吧!
秋莉這纔回過神來點點頭,雲憶深吸口氣:走吧!天亮以前必須把人救出來。雲憶說完便向前走去。秋莉便快步跟着雲憶指着方位,二人話不多又沒有月光,有的只是那靜靜流淌的溪水。
兩個時辰後,終於看到河谷上一座木橋只通對岸,岸上一處寬闊的戈攤上用木頭搭建的大寨。大寨內兩旁還堆積着一大堆,一大堆的黑色石塊,五丈高的寨樓下便是大門。寨樓上方的小閣樓內還有兩名持矛的士兵把守,在火光下可以看清一個個沒精打采的懶惰樣子靠在木頭上昏睡。寨內一旁,幾十間木製二層小樓,不時在僻靜的夜裡傳來薰酒的吆喝聲;今天二爺又沒在兄弟們盡情的喝。木樓下方還有十幾處火堆架,而木樓對面整齊的擺放四五十多輛牛車,應該是準備天一亮就準備裝礦拉入城內,好通過渠道把鐵礦石銷往各處。從寨門往去內進五十丈的距離,是一漆黑的山洞,裡面沒有生火可見對工人的殘忍。
雲憶細細打量了一翻後,又聽那些士兵說二爺沒在,那就能證明浩瀚今日沒在礦區。救起人來也就方便許多:秋莉姐,我需要你找一條近路,能快速帶領鄉親逃離河子谷,還有你家男人叫什麼名字?
秋莉趴在石頭後方取下吊墜:叫木合,今年二十有八,身型魁梧是一大漢,這是我們結婚時他送我的吊墜,你找到他將此物給他,他自會帶領人跟你走。邊說邊從脖間取下那紅繩穿着的,一塊水滴壯紅色瑪瑙交與雲憶。至於最近的路嗎到是有一條可直接穿過去。
好,你就在橋那等,待那些寨樓失火,工人衝出來你便接應。帶領鄉鄰以最快的速度撤離不用管我,我會追上你們。雲憶說完是躍身跳過谷底,秋莉則按雲憶交代的跑到木橋下放靜心等待。
雲憶先不忙進山洞,而是繞道那些木樓後,瞧一瞧屋內沉身的士兵,個個是猶如死豬般袞在一起呼呼大睡。而礦洞口也有一名士兵就那樣靠在石壁上昏昏欲睡,見把守的並不嚴,便直接百步無行鑽進漆黑的礦洞內。順着洞壁快速下入到最深處,見一路也沒士兵而礦間內只有兩處火堆,沒有士兵把守相對於找人就方便的多。從火堆中拿出一根火把,在一大片渾身異味身上一道道血印的人中走來走去,各個衣容破爛面部漆黑,手腳都是細瘦如柴。若不是親眼所見,決對不會相信眼前領人憤怒的一幕。礦工們擁擠在一起沒有棉絮,沒有草垛就那樣睜着有神的眼睛,目視着這個陌生的面孔。終於在最靠裡處人羣中,發現一位個子比較高大的中年男子。隨然面色暗沉,但確通着一種陽剛之氣,見其也是睜着眼目視着自己,雲憶便走上前小聲道:你是不是叫木合,妻子叫秋莉?
木合一聽眼神立刻變焦慮複雜,剛想開口被雲憶握住嘴:小聲點,我是你爹爹木昆派我來救你們的,你妻子就在對面橋頭下。我現在需要你逐一通知鄉鄰,不要發出聲響排隊跟我走,說完纔拿出秋莉交給他的信物。
木合手捧着那顆紅色瑪瑙,激動的淚水如雨般流下。雲憶見此也知心中只苦,但還沒逃出去便拍拍木合肩膀小心安慰道: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我們時間不多出了這裡後,就跟着你妻子順小路趕快撤離,我來斷後。木合聽完擦去眼淚,向身旁的幾位礦工點點頭,幾人便動了起來。本以死氣沉沉的人們,在一傳十,十傳百的快速活躍起來,個個都不抱希望能活着走出這裡的鄉鄰。也是隻有抱着試試的態度,向洞口靠攏,相互攙扶,相互拉扯。就這樣不方便的就相互攙扶,有力氣的就拿着羊鎬和鐵鏟做爲武器。
四百多號人聚集在洞口內十丈遠的位置,等待雲憶的最後決定。雲憶看看木合:待我出去把木樓點着,你們就衝出去搶牛車,放心只管往外衝。我會第一時間把寨門打開,記住到橋頭拉上你媳婦後,立刻延小路逃跑,中途不要歇息。木合點點頭,把消息瞧瞧傳下去,。
雲憶小聲來到礦洞口處見那懶惰的士兵還在呼呼大睡抱住脖子,手臂一用力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便到閻王殿去報了道。而那羣薰酒的傢伙還在吆喝,雲憶快在幾步來到一間倉庫內,找了找既然找到幾大壇火油。雲憶一見大鬆口氣,真乃天助我也不等多想,抱起火油便將木樓前排木架,房屋全部到上火油從火堆中拿出一根火把火了油點燃。大火順着火油把幾十間木樓隔開,形成一道火牆,此時寨上的兩名熟睡的士兵也沒有絲毫察覺。雲憶立刻縱身跳上,當兩名士兵發現時以爲時已晚,啪,啪兩拳將其擊落寨樓。
大火一下引燃木樓,只聽那殺聲四起的衝擊聲是多麼讓人振奮。礦洞內四百多號村民同時殺出搶佔牛車,雲憶立刻跳下寨樓,召出巨斧將寨門上的大鎖砍開,快速打開大門便跑過去將行動不便的村民扶上牛車。一大車,一大車的村民快速順着木橋逃出大寨,等最後一輛駛出木橋後,雲憶從大寨中搶奪一匹馬匹快速逃到對岸。一路巨斧滑過木橋將木板全部從中砍斷,騎在馬上遠遠往去對岸,通紅的火光照亮漆黑的夜空。撕裂的吶喊聲震破這本該安靜的夜晚,不只有多少冤魂死於這羣沒有人情可言的傢伙手中。
雲憶沒做停留,順着小路追上木合們牛車,見一個個躺在牛車上的村民言語喜笑,內心也充滿了自豪感。當雲憶追上第一輛車時,見趕車的正時木合和妻子秋莉時,這才放下心來。木合見到雲憶後:多謝雲憶少俠出手相救,若不是雲憶少俠,恐怕我們這四百多號人都要命喪那畜生隻手。
雲憶看了看後方的隊伍:木大哥此地不是說話的地,你們快些趕路天亮前必須到達木村,等到了匯合地在敘也不遲。我到後方看着,有事就叫我。說完便將馬兒調頭。隊伍加快速度,木合這一喊,所有牛車趕車的都加了鞭子,隊伍明顯加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