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涼的月牙山峰下,在敘談了幾個時辰的交替後,送別親人的時候總是在最困難的時候。雖都不願意承認這是事實,可無奈一具具冰冷的晶棺,確實讓人感到無助的刺痛。
所有人都盛裝後來到山下,玄殤才上前:憶兒,送大家上路吧!
雲憶這才深吸口氣,抱着一罈酒暴飲,月嬋和魅姬負責最後的蓋布,待雲憶一一收回至冥穹時。雲憶確打開了棺槨,蹲下看了許久,魅姬上前扶起雲憶。月嬋也不忍心還是蓋上黑布,雲憶才閉目想將其收回,確根本收不進魂納虛。
雲憶被排斥的感應,讓魅姬們也感應到,月嬋立刻撤下棺布,在次打開棺蓋確根本察覺不到冥穹的氣息。
玄殤上前在次確認後搖搖頭,雲憶不解道:姑奶,孩子這是怎麼了?
玄殤思索片刻後:當年你大伯家孩子也不願意離開,也許他也不願意離開,那就等你回來在安頓吧!
雲憶聽後低頭片刻:姑奶,那辛苦你你來先安置孩子吧!
玄殤點點頭:送大家過去吧!
雲憶這才收回幾位孩子棺槨,玄殤這才召出通往海邊的虛空之門,雲憶看看魅姬:我去去便回。
魅姬點點頭,雲憶才嘆了口氣走過虛空之門,玄殤關閉虛空之門後:嬋兒,送孩子先到下面吧!
海心沙海岸,一艘九丈尺外表似黑魚的戰船,被玄志子開到岸邊停下,雲憶見後也吃了一驚。其船身用的不是木,不是鐵,而是鱗甲所制的拉長戰船。
待玄志子打開船倉門走上岸,嘆了口氣上前:憶兒,大伯有虧對你,也虧對玄家列祖列宗。這是一世子所制,唯一可以通過禁地的船。船內用記錄魂石,他會驅使船自認航向,我們就先回北瑩等你。
雲憶聽後含笑點點頭:大伯,憶兒知道了。
玄志子點點頭拍拍雲憶肩膀:去吧!
雲憶這才上船,船倉不大內飾木質簡單幹淨,靠近船頭豎立這一塊白色魂石,三尺大的魂石與船身以魂找接連。而倉室除一長榻和一小茶杯,一卷有這黑騰文的記錄卷軸,在無其他物品存在。
雲憶上前打開記錄卷軸查看,魂石則讀取雲憶記錄開始自行驅動,消失與茫茫大海只中。
數日後,魂石散發出的微弱光線,陪同盤坐冥想的雲憶安靜潛航。讓其不解的是冥穹爲什麼不願意離開,是留戀不捨還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自己。如果說殺戮天翼在被發現後,不願意被囚禁與禁地只中,而冥穹身上確沒有絲毫翼骨的存在。
苦思數日的雲憶沒有得到任何答案,而船確好似停止在水上蕩遊。雲憶這才睜開眼睛,通過雲梯走出戰船,讓其吃驚的一幕顯限出來。
一座數丈石門,坐落在一座高入烏雲之中的大山腳,雙排一十二座大嘴異獸石獸威武雄壯站立在前。古老的騰文飛獸,篆書的梵經古文,刻畫與山壁彰顯其士。
回首望去,蒼天大冠茂密生長在霧霾之中,百丈湖泊猶如暗潭無紋,聚陰燭之地不見天日。
觀察片刻後,雲憶才漫步上岸,古老無修的白色小石路,蜿蜒延伸至石門前。雲憶才收裝跪地,叩拜玄家列祖列宗,以示最對祖宗的尊敬。
等雲憶擡起頭後被嚇了一跳,面前端坐一位白髮蒼蒼老者虛體,慈祥的面孔銀絲長髮,白袍五色蓮花寶座。
雲憶見後趕忙在行禮,老者才睜開眼睛:你因何來此?
雲憶聽後閉目:送玄氏子孫衣鉢回根。
雲憶話音剛落,一道閃電般的刑鞭抽來,雲憶便是一口鮮血噴出倒地。緊接又是二十鞭抽,至使雲憶有意識確無力爬起。
老者抽打雲憶二十一鞭後才收回刑鞭:可知爲何受戒?
雲憶趴在地上閉目讓自己緩了緩:憶兒無能,因個人疏忽大意,至使三師母連同玄家二十二人喪命。憶兒自知無回天之力,若能以憶兒之命換其從生,憶兒自當捨棄一切。
老者嘆了口氣:玄氏滄桑萬年,確無一人受蠱蟲而斃命,孩童之身蠱強數倍。可見使用者之毒辣,想使我玄氏滅族,其心可誅也。
雲憶聽後眼淚流出,老者閉目深吸了口氣:可知此爲何地?
雲憶聽後勉強爬起行禮:憶兒才疏學淺,請祖宗示下。
老者嘆了口氣:此乃陰燭之上,名諱青紗帳。不入仙門,不入審判之門,不受香火供奉,不接朝拜之人。
雲憶一聽才明白過來,行禮後召出棺槨:請祖宗立位。
老者這纔打開石門,棺槨似落葉般飛進漆黑的墓道。輕嘆口聲:落葉歸根,都自找位置吧!
雲憶不捨伸手想抓時,背後在受一刑鞭,才昏厥倒地不醒。
昏沉的船倉內,雲憶逐漸甦醒過來,渾身的僵硬疼痛,讓其坐起也變的十分困難。在緩了小半個時辰後,才堅持坐起服用一顆大還丹,運魂修復身體的拖累。
雲憶也不知睡了多久,但在身體恢復後,船以停止不前,便登上雲梯來到船外。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小島,苦島的東海岸顯限在眼前。
雲憶見後輕嘆口氣,船便開始緩慢前進,順着寬廣的河道來到一處萬丈山脈前,船身才開始逐漸下沉。雲憶不得不趕忙跳上岸,沿着熟悉的道路,遺留這五後和孩子們身影的腳步遊走在苦島各處。
三日後,雲憶回到苦島北部,在熟悉的山洞內飲酒解。天色逐漸以接近晌午,虛空之門纔打開,身着黑裙絲的魅姬漫步走了出來。見到沉醉的雲憶,便上前將其抱入懷中,讓其睡的舒服點。
雲憶在睡了一下午,睜開眼睛甦醒後,才伸出手掌撫摸着魅姬碧玉的面孔:恨我嗎?
魅影閉目雙手抱着雲憶寬實的大手:娘子爲什麼要恨我的小相公?
雲憶聽後含笑道:我自己都恨我自己,恨我無能爲力,恨我在知曉情況後,確無法趕回來。
魅姬含笑眼睛確流露無奈:我相公不是神,我相公只是一位愛我,關心我,心疼我的平民。他是歷史都不可能抹去的存在,同樣也是千千萬萬受恩的仁慈王。
雲憶聽後閉目深吸了口氣:我去了多久?
魅姬趴在雲憶懷中,讓雲憶摟住:一個月吧!
雲憶安靜了片刻:娘子,我想退隱!陪你們三姐妹過過田園生活。
魅姬聽後點點頭:相公去那,我就去那。生是相公的大魅兒,死是相公的大魅兒。
二人安靜了半個時辰,雲憶才坐起抱着魅姬:娘子,累嗎?
魅姬笑了笑:相公抱魅兒去沐浴吧!
雲憶點點頭才抱起魅姬走去溫泉,在續情的燃燒過後,雲憶才吃了笑酒:孩子可有安頓好?
魅姬趴在雲憶胸口,泡在熱燙的水中:嘉梵聖仔細檢查過,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但提了一個建議,孩子很可能和你一樣,元神受根骨之祖召喚。
雲憶聽後思索片刻,喂魅姬喝了口酒:大姨說過,孩子具有通靈天賦,我一直不明白其意。咱們這次的損失大嗎?
魅姬這才睜開眼睛品了口酒:基本上被洗劫一空,只有鑰匙和獸元被大姨藏在此地。鑰匙我已經給了爺爺保管,獸元因自帶未知,姑奶便讓和冥兒一起在海心沙。扶搖宮從修以好,大伯讓等你回來主持北瑩陵園,在行宣佈北冥之事。
雲憶聽後思索片刻:魅兒,要不咱們去煮酒可好?
魅姬笑了笑:嬋妹已經在修復玉麗行院,知道你肯定會退隱,只是以後煮酒可不允許偷喝。
雲憶聽後笑了笑:好,雲憶以後就天天陪着我的大魅兒,做一位合格的丈夫,不在讓你們獨守空房。
魅姬笑了笑:恩,以後我就和嬋妹軒妹,天天煮酒種茶,有兩妹妹陪伴相公左右,我也能鑽研二姨的畢生醫術。
雲憶聽後笑了笑:也好,我的大魅兒要改做醫師了,那我就可以安心養養魚,給魅兒找找草藥。
魅姬聽後坐起:那大魅兒就提前謝謝相公了!
雲憶聽後攔住魅姬蠻腰,熱火在次燃燒過後,才疲睏入睡夢香。
次日,待二人剛用過早點,翡翠鳥飛到雲憶肩膀,待魅姬打開信看後:相公,嬋兒說咱們的人以到北海,明日便可舉行陵園儀式。紫妹和玉枝陪碧怡去了大慶宗,在後山好似隱藏了數名九域之人,請示要不要動他們?
雲憶聽後品了口酒:大慶宗,兩次屠殺都和他們有關,他們明日應該會出現,爲了安全晚上去會會他們。
魅姬聽後笑眯眯躺在雲憶懷中:相公,那我陪你去可好?
雲憶聽後含笑點點頭:好,咱們晚上過去,明日趕回北瑩爲遇難者上香。
魅姬聽後點點頭,雲憶思索片刻:大魅兒,你們魂獸也沒了嗎?
魅姬笑後輕嘆了口氣笑笑:相公是想犒賞三軍嗎?海心沙魂獸衆多,嬋妹在東部深淵內選了只蒼龍,軒妹在西部瘴氣霾煙內征服了一隻黑烏。
雲憶聽後笑了笑:那魅兒那?
魅姬笑了笑:說了不需笑。
雲憶聽後點點頭,魅姬笑眯眯道:是隻玉火蟾,可聽話了,就是嚇人了點。
雲憶聽後含笑道:有多嚇人?
魅姬笑了笑,召出一隻丈尺大三腳異獸金蟾,其皮似金玉一般照亮光滑,就是背上的毒脈線確實讓人發暈。
魅姬笑眯眯道:整個海心沙的瘴氣都是由他散發而成,回北冥州後把遺留蠱蟲都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