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祠堂不給玉虛入家譜,一是掌權者和元承大嫂生過氣,故意刁難雲母讓人噁心。待元泰拿回芬芬村鎮發的文牒後,一家人吃頓開心飯,元泰才夜行回城,而元承則發起愁來。
玉虛聽後爬芬芬懷中把地圖拉到茶桌中間:父親,我大娘這只是給了一塊死地來着,這山窩窩北面和南面是山崖,中大兩頭小縱身有二里地。修建馬場肯定待把樹伐去一半,那我大娘其不又能拿錢買田了。
元承聽後尷尬看看芬芬,芬芬思索片刻後含笑:玉兒分析的有道理,大嫂這是淨賺咱們四成淨利潤。
元承聽後撓撓頭:這反正是自己家也沒事,以後娃娃讀私塾還要住大哥那。我現在發愁的是這條山溝怎麼規劃,才能減少咱們家的支出。
玉虛聽後嬉笑:父親,其實你可以把家底拿出去,把這條山窩窩南側的給買下來。兩條合一纔不會虧本,否則人家誰眼紅了把南側買了下來,咱們連餵馬的草料都沒有了。我不建議只養馬,應該建牛羊都要養的圍場,這樣咱們家就能不受我大娘壓迫。
元泰聽後看看地圖,南側的比北側縱身長了一倍,而南側的山更高是天然屏障。待思索片刻看看芬芬,芬芬含笑:玉兒,明天父親還要去準備,快睡吧!
玉虛這才爬進暖和的被窩內睡覺,芬芬看看地圖:娃娃說的對,大嫂這是伐木後地沒地使,就想着讓咱們來弄,種田拋數根肯定是不行了。
元承聽後小聲道:那可要不少錢呀!孩子可還要讀書呀!
芬芬聽後含笑躺下:兩年時間,夠咱們準備孩子的學費問題了,讓大嫂卡這脖子還要給她四成。這雖然是一家人,可辛苦都是咱們家,與其同樣辛苦還不如按玉兒說的我們多開條線增加收入。睡吧!
元承聽後吃口茶吹了油燈才睡下,
次日,娃娃們沒醒,元承便拎着包裹拿刀騎馬出門,芬芬送其離開後便去煮飯。
剛過晌午,元承騎馬回來,火炕上做針線活的雲母和芬芬見後才鬆口氣。兩娃娃則在一側抄寫書文,芬芬下炕後上前爲元承打去身上雪:飯在鍋裡熱着,先到榻上歇歇。
元承聽後含笑:哎!
芬芬端上兩大碗飯和菜,爲元承倒了盞酒,雲母才含笑道:怎麼樣?
元承吃口酒拿出地契:妥了,但樹歸我嫂子他們村的李大爺,讓我找個合適的買家把樹賣了。我去見了我大哥,我大哥說他來辦,蜡月十五前把生意談成便讓人去伐樹。
雲母聽後:那咱們怎麼弄?修建圍院可不是鬧着玩的,北山離咱們鎮子可有七八里路呀!
玉虛聽後:奶奶,不愁,咱們不是有三匹大黑馬嗎,把山腳石塊給堆積起來,爲了節儉我父親肯定又是一人砌。反應現在離過年還早,現在都可以去準備石料。
元承聽後含笑不語,芬芬聽後坐下拿起針線:那待多少石料?不行就去張村請點人吧!
元承聽後含笑:不用,年關請人也不好使,加上雪封也沒人願意幫忙。我先一個人盤着便是,等來年春上就能開砌也是很快的。
芬芬聽後便不在說啥,等元承吃飽喝足後,便下炕看看孩子抄寫的書文。回頭吃口茶:我去把車給拾到拾到。
芬芬聽後含笑:去吧!
次日,天朦朧不亮,元承便吃過早飯便去給馬套車,待芬芬將窩窩頭和熟肉包好。便拿着元承的酒葫蘆,裝滿自己釀的谷酒走出屋去送元承。至此每日別人還在夢鄉之中,元承便披着獸皮斗篷驅車前往北山。別人進入夢鄉之後,元承才騎馬回來,將拉石料的車架留在北山。
這一忙便是忙到臘月三十,元承才提前回來籌備了不少年貨。待進屋後背書的玉虛嬉笑:父親,買這麼多堅果呀!
元承含笑遞了包給玉虛:乖兒子,不背了,吃吧!
玉虛聽後打開喂妹妹吃顆,才喂雲母:奶奶,吃堅果。
雲母開心吃顆後:真乖。
元承放下大包小包的,纔去給生火煮飯的芬芬幫忙。
一頓豐盛的村家農飯,老小開心其樂融融邊聊邊吃。時同往日,芬芬伺候習慣早睡的雲母躺下,纔來到前房爲元承倒茶。一邊玉虛和玉蒽蓋着棉絮伸出頭,逗着炕前的旺財母子三。兩隻小傢伙肥胖可愛,時打滾,時決鬥,時在屋內你追我趕的嬉鬧。
元承含笑接過茶,芬芬上炕後:怎麼樣?
元承含笑:要是按玉兒說的養野牛,還是散養這牆可待修三四尺厚,不想別人進去,至少也待修個丈尺高吧!
玉虛聽後從棉絮內又爬到二人中間,玉蒽則也跟着爬了過來加在其中。玉虛這才含笑道:父親,照着你的算法可有的忙了,夠你忙一年都不一定能忙完。
元承聽後含笑:玉兒,那你說怎麼辦?
玉虛聽後含笑:父親,不是可以打泥胚嗎?用石料做圍牆根基,用泥胚做牆豈不又快又省事,還能修的更厚更結實些。裡面在放上木柵欄,不讓野牛靠近牆不就成了嗎!
芬芬聽後含笑:你可算把你父親害苦了。
元承聽後含笑捏捏玉虛鼻子:小玉兒,原來你早有打算,就是故意坑父親呀!
玉虛聽後靠芬芬懷中捏着鼻子:娘,父親好似無奈哦!
芬芬聽後含笑:好了,快睡吧!明日還要陪你父親去給伯伯們拜年。
次日,元承則帶着兩孩子去給鎮上長輩拜年,到那都是不受待見,但元承還是帶這兩娃娃挨家走。回到家一家子便商量規劃自己家的事,一直到了晚上吃上飯。玉虛吃口肉後:父親,要不你先在圍場把房子搭建起來,我真的受夠這些高高在上的大爺們了。又不是什麼暴發戶裝什麼腰纏萬貫,有的吃的還不如咱們家那,讀點書就成鄉保鎮長了。
雲母今也開心讓芬芬打了少許酒水,待吃口後:娃娃說的也對,這泥胚砌牆不難,我們也能幫忙。這兩下來回折騰你也休息不好,路上耽擱的時間就要兩個時辰。反正開春內無事可做,我們一家子搬過去,就能加快進程,最主要你也能休整好。
芬芬聽後:對,屋舍肯定要提前建起來,不行就先搭建個大窩棚,相對來說就方便的多。
元承聽後:成,明個我去先搭建個木屋去。
玉虛聽後嬉笑:父親,明個我和旺財也去好不?娘說給我放兩日假不看書的。
元承聽後含笑:好,快吃飯吧!
次日天朦朧亮,別人家都是主婦剛起來煮飯,孩子都是睡到大天亮才起。而元承們以用過早飯準備趕路前準備,待元承將馬車套好把大板斧和刀都帶上。芬芬裝好爺倆晌午的伙食,拿了張大獸皮來到院子外。待元承抱玉虛上車後,芬芬用大獸皮將玉虛包裹好:玉兒,去看看就好,可別亂跑哦!
玉虛聽後嬉笑結果裝着噴香的草簍:知道了娘。
元承坐上車後含笑看芬芬:快回去吧!今外面可真夠冷的。
芬芬聽後點點頭,玉虛才左右看看:旺財,旺財。
少許旺財從雪中跑了出來,縱身跳上車便是搖頭擺尾抖下雪座在玉虛旁。元承這才趕車,含笑看芬芬:快回屋裡去吧!
芬芬含笑:慢點,看着玉兒。
元承聽後含笑趕着車:放心吧!
一個時辰後,天色放開元承們也到了北山大山溝內。青石山連綿起伏萬里,而這東部邊際確似樹根一樣,向外伸出觸角的鋒芒。百丈高的青石山脈,披着潔白如玉的外衣,在如口處堆放這一條大大小小的石包。而山溝內樹木也早被砍伐,留下的只是樹冠和手臂粗的枝條,披着柔雪猶如一副副畫卷。
待元承將馬車拴好,旺財早跳下車去前面探路,元承含笑抱玉虛下車:玉兒,冷嗎?
玉虛嬉笑將自己的二尺直刀背身後:不冷,這大窩窩沒風,比外面可暖和多了。
元承也只是夏天暖和,纔會帶玉虛進山林內,這大雪天一是芬芬不同意,二是娃娃確實還小。待元承將刀背上後,拿這板斧:走,咱們今個把這片樹杆砍出來,父親就在這搭建個大點木屋,修幾個大土炕。
玉虛聽後含笑:恩。
爺倆說幹就是不停歇,玉虛也是閒着就給家裡幫忙,割草喂牛放羊下田。別看小確吃的了別人家孩子無法吃的苦,受得了別人家孩子無法承受的疲勞。
但畢竟是孩子,元承也不捨得用,待晌午爺倆吃過以涼透的飯後。玉虛又要拿刀去刷樹杆,好囤積更多搭建木屋。元承見後趕忙攔住:玉兒呀!這塊樹杆父親來便是,你就歇歇在附近玩吧!
玉虛聽後含笑把二尺明亮的直刀收起:父親,那我帶着旺財去前面看看去。
元承早看過這整個山溝,心裡也是有底:好,不要走太遠哦!
玉虛聽後點點頭:旺財,走,咱們去前面看看。
似狼的棕紅色旺財聽後縱身而出,在雪地亂跳亂躲着貓貓。元承則拎着鋒利的斧頭,含笑去從雪埋中召出樹杆,刷去枝條將其堆放在一起。
而天真爛漫的玉虛確跑到了山溝中腰,南北寬度在五百丈左右,略凹一些長滿一人高的雜草,披着厚厚的白雪嫁衣。玉虛艱難爬上一塊大石頭上才取下竹筒,拿出準備的竹筆紙將中部大致情況花下來。這才收起來筆墨順着北側山腳繼續向前走,這一走就給忘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