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

一場鬧劇

相比較秦鵬修的冷淡,戴如眉臉上一直掛着溫柔的笑意,她主動伸出手來禮貌地對着秦鵬修說:“秦哥你好,早就聽鄧伯母提起過你,一直沒機會見過本人,你比照片上看起來帥多了。”秦鵬修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走開了,戴如眉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瞬間又恢復如初,裝做沒事人一樣縮回了手。

“請問你是?”戴如眉注意到了秦鵬修和文沫握在一起的手,但是鄧伯母卻沒有任何要介紹她的意思,看來這就是鄧君突然叫她來吃晚飯的原因了,她又偷偷看了一眼秦鵬修,嗯,陽光帥氣,工作發展潛力不小,家境優越,完全符合她對理想丈夫的設想,這也是爲什麼她明知道鄧君請她吃飯的目的不單純卻仍然願意前來的主要原因。這個女人長得普普通通,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路邊店賣的普通貨色。

文沫笑笑,卻沒有回答她的話,越過她看向站在後面不遠處的鄧君,後者一臉鄙夷地掃了文沫一眼,便開始訓斥秦鵬修:“鵬修,媽媽什麼時候教過你這麼對客人沒禮貌了?如眉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也不知道回答一下?真是,跟什麼人在一起學什麼樣!沒家教。”說完還挑釁地衝着文沫一笑,那意思再明確不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丫是個什麼貨色,也配跟我兒子這麼優秀的男人在一起?有點自知知明的話趕緊自己滾蛋。

其實文沫根本也沒想來,戴如眉剛出現的時候她就明白鄧君打得什麼主意了。剛纔鄧君故意省略她不做介紹,秦鵬修也沒有任何表示,雖然文沫一點也不希望他跟自己的母親爲了她起衝突,那樣只會讓鄧君更討厭自己。也會讓秦鵬修左右爲難。但是文沫沉默以對沒有馬上離開是給秦鵬修面子,不想讓他當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並不意味着文沫願意讓別人把她的尊嚴踩在腳下,既然鄧君已經明確地表態她在這裡是多餘的人,文沫便也準備告辭,她只需要想個合理的藉口,別讓秦鵬修太下不來臺纔是。

還沒容得文沫想到脫身的辦法,秦譽淮回來了,他不認識戴如眉,只當是文沫帶來的朋友。很熱情地跟幾人打了招呼。鄧君臉上有些訕訕的:“不是說晚點纔會回來嗎?事情都忙完了?”秦譽淮爽朗地笑道:“唉呀。今天是個大日子啊。我怎麼能不在場,有天大的事也得趕回來啊。好久不見了,小文同志。來來來。都坐啊,站着幹什麼?飯好了嗎?我都快餓癟了,咱們邊吃邊聊吧。”後面幾句是衝着鄧君說的,鄧君也不想當着外人面給自己老公沒臉,只好先擱下想在吃飯前趕走文沫的念頭,吩咐傭人擺飯。

菜色很是豐盛,雖然大多數都是家常飯,但做得相當精緻,讓人看了就很是食慾。五人來到餐廳,剛想隨便坐下時。鄧君出聲叫了戴如眉坐在自己左手邊,又以想跟兒子多聊聊爲藉口讓他坐在了戴如眉左側。因此一張方桌三面坐下來便是秦鵬修和戴如眉在左側,鄧君和秦譽淮在中間,文沫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到了右邊。秦鵬修剛想起身換個地方,鄧君發話了:“鵬修,你今天是怎麼了?媽媽說什麼你都不聽?真是翅膀硬了要飛了。你,你人從南邊回來了,心卻不知道飛哪去了,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來氣我啊。”說到最後,語氣中帶了哭腔。秦鵬修無奈,只得坐回原位衝文沫歉意地笑笑,無聲地對口型說了聲對不起。

文沫聳聳肩,鄧君對她再怎樣,那也是長輩,大面上還得過得去,做小輩的讓讓她也無所謂。倒是秦譽淮看出來鄧君今天恐怖擺的是洪門宴,不認識的那女孩估計也是妻子叫來,專門針對文沫的,他不禁皺了皺眉頭,真不明白自己妻子心裡怎麼想的,平時挺明理懂事的人,爲什麼碰到兒子的事便昏了頭了?兒子喜歡的是文沫,這丫頭穩重聰明,哪點讓她這麼看不上了?

呵呵,也無怪秦譽淮想不明白,做爲一個男人,他哪能明白婆婆對兒媳的複雜心態,每一個婆婆都希望兒子能過得開心快樂,卻又有幾個婆婆希望兒子處處把旁的女人放在心尖上取代她的位置呢?自己十月懷胎受盡苦頭生下的兒子,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就這麼拱手讓給了其它女人,從此自己退居第二,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所以鄧君討厭文沫,這與文沫本身無關,即使她再優秀,在鄧君眼裡,她只不過是企圖搶走自己兒子的人,是她的敵人,尤其是在兒子因爲文沫而威脅她之後。

秦鵬修想不到自己居然弄巧成拙讓母親更不待見文沫了,只覺得他那高貴、理智、大度的母親不見了,只剩下眼前這個一臉尖刻,拉着桌上四人聊天逗趣開懷大笑,卻一句話也不跟文沫說的老太太。

文沫像看戲一樣,看着眼前的四個人彼此夾菜,有說有笑,她就像個局外人一樣。每次文沫一開口插話,桌上都會冷場半分鐘,然後話題又被戴如眉接過去,歡聲笑語繼續,如此三番,文沫便也閉上嘴低頭吃東西,只希望晚餐趕緊結束讓她回家好好泡個澡休息休息,坐在這個桌邊的每一刻都比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輕鬆不了多少,而且更加尷尬。

秦鵬修小聲地跟文沫說話會被鄧君打斷,夾菜給她會被鄧君要求照顧點戴如眉,到最後他索性也低下頭自己吃自己的,但鄧君顯然不想放過他,一直跟戴如眉說着他小時候的事,時時拉着他說話,折騰得秦鵬修不厭其煩。

飯吃了一半,文沫已經整整二十分鐘一句話也沒說地當個隱形人了,鄧君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她要再加最後一把火刺激文沫,徹底斷了兒子的念想,她伸出筷子夾了塊羊排遞到文沫跟前:“來,文沫,嚐嚐這小排,自己家烤的,跟外面吃到的不一樣,鮮嫩多汁。”文沫驚訝地望着鄧君,過了一會纔回過神來接過羊排,咬了一小口。

鄧君笑眯眯地說:“好吃吧?我家鵬修最愛吃的。說起來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去了l市,鵬修也不可能這麼快執行完任務能回家來,我家老頭子這麼多年都瞞着我說他死了。要不是上次在電視上看到你跟一個長得很像鵬修的人在一起,我都不敢相信還能有今天,一家團圓坐在這吃飯。你可要多吃點啊。”說完,又夾了一筷子西蘭花給她。

秦鵬修臉色突變,焦急地喊道:“媽,這事過去了,咱們聊點別的,我下午出去的時候看到步行街那新開了一家……”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只見文沫緩緩站起身來,眯着眼睛一臉平靜地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了l市?”她當初在l市暴露身份便一直想查清是誰泄漏的秘密,那個臥底任務是絕密情報,不是鄧君應該知道的,廣告?什麼廣告?她到底知道什麼又做了些什麼?

鄧君彷彿沒看見文沫嚴肅的臉,接着笑眯眯地說道:“呵呵,我有我的消息來源,你就別多問了。如果我不找你們,你們是不是就不知道回來了?我就鵬修一個兒子,想他想得心都要碎了,不像你,孤家寡人一個,沒人惦記。”

秦鵬修再也忍不住衝着鄧君吼道:“媽,閉嘴,別再說了!”鄧君剛想開口接着刺激文沫,就被秦譽淮拉住了,轉頭看到老公一臉怒容,她訕訕地閉上了眼,接着心情很好地繼續吃飯。文沫卻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後退一步離開餐桌:“對不起,今天打擾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秦鵬修卻快她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對不起,文沫,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你先別走,好不好?”文沫面無表情地輕聲說道:“秦鵬修,你覺得我今天受的委屈還不夠?還想讓我留下來做你們的笑柄嗎?如果你還有哪怕一點在乎我,別擋我的路。”

秦鵬修無言以對,自己母親的話肯定是傷了她的心了,現在勉強她留下來一點好處也沒有,他沒有再追上前去,任文沫離開了。

餐桌上,眼前煩人的蒼蠅走了,鄧君味口大開,招呼着戴如眉:“如眉啊,真不好意思,第一次來我家就讓你看笑話了,你別往心裡去,伯母不是針對你,你跟她不一樣,伯母是真心喜歡你,你明白伯母的意思吧?來,嚐嚐這道肚絲湯……”

戴如眉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得體笑容,只臉頰上一抹緋紅,兩人有說有笑地吃完飯,絲毫沒在意秦鵬修再也沒有回到餐桌邊上。

文沫打車回到自己住處,買了份外賣拎着回去,本來平時工作忙顧不上按時吃飯就夠虧待身體的了,可不能因爲鄧君的話生氣委屈自己,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只會讓別人看笑話。出了電梯,掏出鑰匙,剛碰到門,門就吱呀一聲開了,而文沫原來就陰沉的臉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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