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看似尷尬的動作在另外一個人的眼裡卻是無比的親暱。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有兩個人就站在那黑暗的角落,看着眼前的婷淚和綠昊。而其中一人更是刷白了笑臉。
“我早告訴過你了。”一個女人帶着諷刺的笑容,對着那臉色全白的女人說道。
“不……他們……不是真的!”後者不由得大聲反駁道。
“眼見爲憑。”那女人接着說道,一絲邪惡的光芒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
“我不相信。”後者依然十分堅定地說道。
“你真的不相信嗎?”那女人再次問道。“表姐,我說過了,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不能只是傻傻地呆在那兒,什麼都不做。你需要的是爭取,爭取屬於你的東西。”
“可是…………”她原本堅定的眼神開始出現一絲絲的猶豫,雙手也不自由主地緊握着。
“沒有可是了,表姐,如果你想要他的話,我可以幫你。”那女人緩緩地說道。
“鶼亞,我應該怎麼做?”躲在黑暗出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鶼亞-奇彌士和縵-鞏這兩個表姐妹。此時開口詢問的人自然是縵-鞏,而非其他人了。
“你相信我嗎?”鶼亞淡淡地笑着問道,若縵真的有專注在聽的話,就可以聽出她口吻中帶有一絲絲的陰謀。
“我……我相信你。”縵頓了頓,才輕輕地說道。
“那就好,你現在先回去休息,冷靜一下。等我都計劃好以後,我就去找你。”鶼亞看似貼心地對着縵說道。
“鶼亞,謝謝你。”縵有些感動地抱着鶼亞,柔聲道謝道。
“嗯。”鶼亞點點頭,拍拍縵的肩膀,然後便轉身陪着她回家。而此時的綠昊和婷淚都已經消失在街道上。全部人都沒有想到,這一件事居然是冰月等人正是介入皇位戰爭中的轉折點。
經過兩天多的趕路以後,冰月等一行人,以及在綠洲遇到的矮人族終於到了矮人族的村莊。映入冰月等人眼底的是一個又一個用沙堆製成的窯洞,看來,應該就是矮人族居住的地方,錯不了了。
“那裡就是我們的村莊了。”烏璐見到自己能夠回到故鄉來,爲此而感到興奮不已,也一時得意忘形地抓着墨厥的手。墨厥只是淡淡地笑着,並沒有甩開烏璐的手。
“烏璐!”一道聲音打斷了烏璐的喜悅,正是微蹙起眉頭的廣濤。
“廣濤大哥,怎麼了?”烏璐歪着腦袋,不明所以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說我陪你去看你父親,而其他人會帶他們去見族長的。”廣濤不着痕跡地將烏璐的手從墨厥的手上拉下來。墨厥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墨老闆真受歡迎。”小漭和阿巴同時打趣兒地說道。
“那……我待會兒再來找你們。”烏璐的眼珠子轉了一個圈,衡量兩者的重要性後,纔對着冰月等人說道。
“嗯。”冰月等人點點頭回答烏璐。等烏璐和廣濤離開以後,並月等人才跟着那羣被着水桶的矮人族來到一個和其他窯洞相較起來打了許多的沙窯。
“族長,我們回來了。”一個矮人走入沙窯內,大聲說道,似乎深怕他們的族長聽不見。
“回來就好,快把客人和水都帶進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沙窯內響起,而離沙窯入口較近的冰月等人都清楚地聽見了。
“幾位可以進來了。”矮人通報道。冰月等人也不客氣,畢竟早日見他們的族長,早一天可以幫狄伽治療。
一進到沙窯內,冰月等人就看見一個鬍子長到地上去的矮人坐在椅子上,唯一在鬍子外邊兒的眼睛並沒有矮人族的憨直,反而多了一絲精明。想當然,能當上一族的族長自然有其過人之處。此外,他外露的手臂上有一道深且長的疤痕。從疤痕上看來,必定是被一些大刀之類的利器所傷。
再看看沙窯的四周,沙窯的正中央顯然是爲了招待客人,而刻意空出來的空間,擺放了數張椅子和茶几。而沙窯的左手邊擺放着一列列的武器,讓人不自由主地看多幾眼。可是,在看清楚一些的話,那些不過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武器。若不知情的話,真的會覺得這裡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的家,而非最擅長鑄造武器的矮人族。
在沙窯的右邊,則是一個完整無缺的冶煉室,顯然是爲了製造武器而製成的。在一行人中,對鑄造武器最爲擅長的冰月泛起一絲淡笑,這裡的冶煉室,和[武]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差得遠了。
“岢容族長,很久不見。”阿巴對着正中央的白鬍子矮人說道。
“阿巴,你來了,這次又是爲了什麼事?”岢容緩緩地開口問道。
“請問,可以先讓我的朋友休息嗎?”墨厥輕笑着插嘴道,但笑容中卻帶有顯著的擔心。
“呵呵呵,是我疏忽了,朽乙,你帶幾位客人去休息,順便拿一些水給他們,幫那位小姑娘降溫。”岢容笑着吩咐站在四周的矮人,矮人們都聽從指示地照着岢容的話去做。
“謝謝。”宇斯道謝道,然後便抱着狄伽離開岢容的沙窯,跟着矮人——朽乙一起到休息的地方去。除了宇斯以外,墨厥、小漭等人都跟着離開,獨留下冰月、幽冥和阿巴。
“阿巴,你這次倒是帶了個人物來。”岢容的眼睛在冰月和幽冥的身上打轉。
“你好,我是御龍騎士傭兵團的團長,幽冥。她是和我們的同行的冰月。”幽冥啓脣幫自己和冰月作簡單的自我介紹。
“團長?”岢容挑了挑白色的眉毛,臉上帶着一絲怪異的笑容。
“嗯。”雖然覺得岢容的笑容讓他十分不舒服,但幽冥依然保有一個團長該有的形象、氣度和禮儀,回答道。
“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情要做?”岢容收回自己的笑容,一本正經的問道。
“岢容族長,我們這次來是爲了找一對夫婦,聽說他們最後傳消息出去的時候,就在你們這裡。”阿巴誠實地回答道。
“一對夫婦?”聽到阿巴的話後,岢容的眉頭開始深鎖。
“是的,一對夫婦。”幽冥點點頭,說道。
沉默了片刻,岢容纔再次開口對着冰月三人說道。“他們走了。”
“走了?!怎麼可能!”阿巴只差沒有跳起來抓着岢容的肩膀死命搖晃,證實自己聽到的東西是真實的。
“確實是走了,就在一個多月前。”岢容重複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打擾族長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了。”冰月伸手拉着阿巴的衣袖,平穩的聲音在房內響起。
“慢走了。”岢容甩甩手,對着他們說道。
冰月三人在一個矮人的解說下,來到了墨厥等人下榻的沙窯裡。冰月沒有說什麼,徑自走到狄伽的身旁,幫她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確定她的體溫有所下降以後,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在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冰月輕聲說道。
“那就好。”宇斯和墨厥同時露出安心的笑容。
“宇斯,你照顧狄伽,厥,我有些話和你說。”冰月對着墨厥和宇斯說道。
墨厥雖然有所疑惑,但還是乖乖地跟着冰月走到一個角落。然後靜靜地等着冰月開口,並沒有催促冰月。
“那個族長有些事情瞞着我們。”冰月沒頭沒尾地忽然冒出一句話,讓墨厥險些反應不過來。
“月,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情?”反應過來以後的墨厥問道。
“幽冥他們的任務。”冰月說道。
“那一對失蹤的夫婦嗎?”墨厥見冰月微微頷首以後,才接着問道,“怎麼說呢?”他至少需要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纔可以啊。
“他說他們走了,可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冰月先回答墨厥的話,才說出自己的發現。要看一個人有沒有在說謊,只要看那個人的眼睛就知道了。更何況冰月也活了整晚年,如果連這麼一點兒謊言都無法看穿的話,真的是應該面壁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