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沒了，真的沒了。唐哥，唐爺，唐祖宗，我真就知道這麼多事情，全部都說完了。放過我吧，你再給我魔泉果我也回答不上來。其實我在這裡生活並不久，大部分時間都躲在虛空元壤的保護之下。”羅林躺在一堆魔泉果上，一副離了水的鹹魚模樣。
眼前人太可怕了。
羅林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如同小山峰一般巨人殭屍，在他面前連擡腳踩人的機會都沒有，一揮手就變成了紅色灰燼。那如同江河一般的殭屍軍團，在他面前連衝鋒的機會都沒有，手一撥就全部變成了風砂塵霧。
感覺上，連他怎麼施法的都不知道。
在遠古之地。
除了無法破壞虛空元壤，把星球當成彈珠玩的大能都有很多。但是，現在這地方是‘基礎法術威力’的限制啊，大家都是差不多水平纔對啊。爲什麼，眼前人能夠玩法術玩得如此之溜？
這不科學！
“你答應過了，一個魔泉果換一句話。”唐士道繼續拋一個魔泉果，就落在羅林的身邊那一堆果子上面。這時羅林早已經懶得接了，他被問怕了，但是又聽：“放心，這是很公平的生意，我也不需要你背誦史書。我還有一些疑問，你只要說說你的看法就行。”
“公平的生意？這樣啊，我能拒絕嗎？”
“不能。”
“我不說你會強迫我回答嗎？”
“會。”
“那真是公平。好吧，我想想怎麼扯蛋糊弄過去。”
“我的法力大概是你幾千億倍。”
“……”羅林一愕，隨即翻了一個身，一副放棄治療的模樣，也沒有害怕只是在調侃自己：“尊敬的唐哥唐爺唐前輩唐祖宗，請接受羅林最誠摯的服務。你問吧，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我都一定誠實說明。”
“呵，下一個問題……你這麼弱小，怎麼能活這麼久？”
“唐大能，你能不能別這樣直接？我弱歸我弱，你就不能客套一點嗎？”
“不能。”
“好吧，這也是你需要知道的。你說你呆過科技星球，我這樣說吧……除了滅世降臨，死宅通常是最安全的存在，外間一切危險都避夠了。我在遠古之地大部分時間都宅在虛空元壤的避護所。哪怕要換地方，也先通過朋友們確定限制效果，再確定有安全庇護所纔過去。”
“你是直接傳送過來的？使用道標定位？”唐士道再拋一個魔泉果。
“對。多記錄一些傳送站點，對你生存最有幫助。”
“下一問。你在這裡貌似很大膽行動？”
“半對半不對。首先，我從來不敢在高魔區域作死，也從來不向有能力但被限制的牛人勒索，我一直撿軟杮子捏。因爲今天的限制是‘基礎法術威力’的效果，我纔敢冒頭出來。你沒看我一直捏着一個傳送法術，如果你打不死那隻巨人殭屍，我肯定第一時間丟下你逃跑。”
“你不礙手礙腳最好。”
“……”
“再來下一問。好像你這種弱渣多不多？”
“……”
“我應該換一個廢物或者無能之輩的用詞嗎？”
“不，謝謝，都是一樣意思。雖然我沒離開過遠古之地，但也知道外間的牛人很多。我反問你一個問題……”
“10個魔泉果換一句話。”
“……”羅林再度愕然石化，心想你這麼‘公平’做生意是誰教的。我還沒開始問，你已經翻了十倍收費。好吧，人與人之間是不公平的，相信高佬和矮子一樣，相信聰明人和笨蛋一樣，相信帥哥和醜人一樣……這都是腦子沒睡醒。
人只能和自己比公平，比那些一輩子跟不上目標太虛幻了。
“9個。”羅林嘗試給自己爭取一點公平。
“可以。”
“謝謝。”事實上他成功了。原因不是他慫，而是他聰明。如果叫價5個肯定不會成功，叫9個就有一種我要爭一爭，但又不會癡心妄想的意思。嚴格來說，這種交鋒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一種態度。
在這場生意中，雙方都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強者，主導。
弱者，輔助。
“唐哥，外面虛空是一億法力爲一環，一環爲聖境，一億環爲界主？”
“對，這是法力標配，還需要衝破關卡和擁有特列的條件。”
“那你是……”
“十界界主。”
“呵呵，我才幾百法力，你已經強到我無法想象的地步了對吧？如果不是限制基礎威力，你可以一個法術把整個末日區域的地面都燒成灰吧？”
“有限制我也做得到。”唐士道很誠實，三句話換回了27個魔泉果。
“……”羅林又是愕然了，自語說道：“很好，很強大。但是我得說一句，唐哥，在遠古之地實力弱小未必會死。曾經有幾千個例子，某些被殺死的人變成了動物區域的動物，後來他們還回憶起自己的身份。更有幾百萬個例子，一些人被殺後變成某具機械人活了過來，後來他們還成功提升實力，重造血肉軀體。”
唐士道扔出兩個魔泉果，一個抵這句話一個低新問題：“你們相信這裡的人可以不死？”
羅林點頭：“相信，但也知道不一定能成。有人估算過這機率大概只有99%，但你會變成一顆樹，一條魚，或者一具機械生存很長很長的時間。能不死當然不死好，可是真的遭遇了重要事情大家也不慫。”
聽到這話，唐士道理解了羅林的態度。
遇到自己這麼強大的人物，羅林還能夠保持一定的平常心，證明這是遠古之地給予的勇氣。
想了想。
“下一問，爲什麼植物能夠從虛空元壤中長出來？”
“我不知道，你問虛空元壤好了。我只肯定植物不能破壞虛空元壤，也不能吸收，只能汲取其中的能量。”
“好，再來一題。遠古之地最好使用的技藝是什麼？”
“建築。”
“爲什麼？”
“如果你能夠用虛空元壤製造建築，遠古之地所有人都會叫你爸爸。你也不用追問了，我繼續。爲什麼我們能夠產生一些新的虛空元壤庇護所？因爲是在遠古之地中找到的‘圖紙’。請原諒，實際它也不是圖紙，應該說是一份魔法卷軸。更請原諒，我們也沒人知道它上面寫着什麼，只知道激活就能做到，而且只能使用一次。”
“新的建築能夠移動嗎？”
“新的和舊的都不行。除非你能撕裂虛空元壤，否則它們就是粘在一塊的。曾經有人研究過，一羣腦洞爆炸的瘋子。他們曾經說過：任何能量攻擊虛空元壤它都會自然吸收，然後自我增殖更多。另外，想要吸收虛空元壤的能量也不行，除非像這些無害的植物。”
聽到這一句。
沒來由的，唐士道忽然想到上世七遺的次元體……貌似，虛空元壤跟它很相像。
“好吧下一問，誰最可能找到御龍之野？”
“任何人。”羅林一攤手，彷彿看到了‘問答酷刑’的終站：“在遠古之地任何人都可能知道，但他們一般都不會說。不到關鍵時刻，誰都藏了一肚子的秘密。當然，有一種很重要的東西可能換取這些情報。”
“什麼東西？”
“錢。”羅林拿出一枚奧金金幣，表示這些‘魔法材料’都值錢。只要有這種亮晶晶的小可愛，沒什麼買不到。
“你們缺錢？”
“缺，但重點是大家只相信使用魔法材料交換裝備。你知道，遠古之地是裝備爲王。”
問答到這裡，唐士道也初步瞭解了。
錢這東西……嗯嗯，虛空第一暢銷裝備‘經驗之石’瞭解一下。
唐士道會缺錢嗎？
不。
現在跟自帶財神系統差不多。
交談老半天，這時候末日殭屍之地隱隱又有奇光拂過。那模樣，彷彿好像極光女神的紗裙飄蕩。羅林一臉凝重，完全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他快速點頭示意，表示新一場‘變化’開始了。末日殭屍之地幾乎兩天一變，發生這種事也不奇怪。
極光拂過。
“臥槽！小心，又額外加了一種限制。”羅林大聲警示。
這時候唐士道也感受到一種‘非龍與龍裔必然死亡’的提示。同時，之前基礎法術威力的限制也沒有退散，依然存在。面對這種情況，一是在一百息之內飛離逃遁更遠，或傳送走人。二是變成巨龍或者龍人，甚至龍蜥龍鷹都可以。
“唐哥，我不會，你會不會變成……”羅林急呼。
沒等說完，唐士道已經變成龍人模樣。
再看羅林一臉焦急。
一伸手：“我幫你施法，魔泉果我要一半。”
“好。”羅林咬牙後大方點頭。
正在此時，拂過去的極光居然又回來了。再一次掃過，剎那又增加一種。除了‘非龍即死’，它還孿生一種‘非金即死’的效果。羅林轉望唐士道，發現對方已經變成一個青銅龍人，此時正攤大手：“你還要？再給另一半。”
羅林木然，點頭。
身體馬上變成‘鋼龍龍人’。至於那堆魔泉果，呵呵……誰讓你不會龍人和金屬形體呢，哭唄。
三分鐘之後。
稍稍適應，兩人傳送進入地底虛空元壤庇護的居住地。此時赫然發現，這裡人滿……不，龍滿爲患。各種龍人龍人和龍人擠滿了地下城，好一部分也像羅林一樣死了爹媽似的表情。不難猜測，這些哭喪臉也被坑了一身好貨。
唐士道也隱隱發現，這裡極少一些人的實力等級更勝自己十倍百倍多。
但，他們都小心慎重不敢張揚。
這時候。
“遠古雖大，居留不易啊。”羅林感嘆。
“沒啊，我覺得挺好賺。”唐士道一本正經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