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冰烏霍家和二屍島既然都凡識趣搬家避禍。那短時間愕也就到此爲止了。待得來日再見,強弱異勢,再好好跟他們親近親近!
放下此事,張凡思索起了黃昆方纔無意中露出的信息。
“我們星碎羣島!”
這六個字,他說出來的時候自然而然毫無障礙,神情上看去,彷彿提及的不過是自家的庭院一般,這種理所當然的主人翁態度,絕非島上普通家族所能培養得出來的。
同時心中暗自慶幸,沒有將星使令牌拿出來,本來他壓低修爲便是想再利用一下這個身份的,還好沒來得及做。
想及此,張凡又忍不住朝窗外望了一眼。
先前,瑤姬出手之際,窗外某處一陣異動,當時正在交手之中,無暇顧及,待結束了再要尋找,卻又遍尋不得,讓他不由得心中介懷。
不曾想,這一眼並沒有現異動的來源,卻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個衣衫襤褸,看上去有十一二歲上下,滿臉精靈古怪的小男孩。從人堆中一鑽而出,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撥開前面擋路之人,狼狽而逃。
他還沒跑出兩步呢,一隻破破爛爛,看上去穿了不下十年的繡花鞋臨空飛至,如有神助地一下子丟到了小孩的腦袋上,當即砸得他一斤。踉蹌沒加起來,險險沒被緊隨而至的擇麪杖搗爛了屁股。
就在小孩屁股一縮躲開,接着火燒火燎地從前方一個路人的褲襠底下鑽過時,繡花鞋和粹面枝的主人也現出了真容。
那是一個腰如水桶的中年婦女。一手持攤麪杖,一手拿着另一隻繡花鞋,兩隻如龍舟一般的大腳片子着的。居然健步如飛,絲毫沒有被前面的小子給拉下了。
眼看又讓他給溜了,中年婦女一邊追,一邊大喊道:小兔崽子,你還跑,敢給老孃站住嗎?”
“男子漢大丈夫,說跑就跑,絕不站住。”
百忙之中小孩還有閒回頭嚷嚷道。
“你跑歸跑,給老孃把靈石留下!”
“小爺哪來的靈石,靈屎倒有,你要不要?”
“屎你個小兔崽子,你以爲騙得過老孃?誰不知道你今天宰了兩隻肥羊,不乖乖交出來讓老孃逮住了。老孃”老孃給你塞回去,就當沒生過你!”
“肥畢”
張凡與黃員一聽之下,面面相覷,這詞怎麼聽怎麼彆扭,尤其指的是自己的時候。
“他孃的,哪個王八犢子嘴這麼快。”
前面小孩一薦就知道瞞不下去了,罵罵咧咧地道,一邊出口成髒。一邊腳下飛快,在人羣之中鑽爬着。滑溜得不得了,竟如入無人之境。
“狗蛋,你總算是承認了,給老孃交出來,可憐老孃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中年婦女眼看是追不上了,竟打起了悲情牌,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
狗蛋聽了之後還真的頓住了。旋即轉身,大怒道:“蒙鬼去吧你!”
“小爺三歲幫你偷脂粉,五歲給你弄酒喝,七歲開始替你拉大爺”
“現在你賣不動,還不是小爺養着你,什麼時候輪到你拉扯小爺我了。”
狗蛋氣急敗壞地說了一通,話網說完忽然“哎呦”一聲,扭頭就跑,卻是來不及了,網跑出沒兩步呢,已經給人拽着領口提了起來。
“還跑啊,怎麼不跑了?”
中年婦女拿着攤麪杖舞動着。得意洋洋地道。
“你使詐!”
“使詐又怎麼樣,你就說交不交吧?”
“交”纔有鬼呢!”
話音未落,熟及而流的一招金蟬脫殼又被他使好了出來,不過那中年婦女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手上剛剛一輕,一膝蓋就提起來,頂在狗蛋的屁股上,當即給了他一個大馬趴。
狗蛋的身子真是靈活無比,剛剛着地呢,眼見前面有一個邋遢男子躺在地上攔住了去路,停都不停地。直接一個前滾翻,腦袋頂在那人的胸口翻了過去。
地上那人顯然是先前無遮大會的成員之一,此時還朦朦朧朧地回味呢。給狗蛋頂了一下也沒大反應。只是迷迷糊糊地張開眼,卻見一個大腳片子出現在眼前,下意識地就是一摟。
這下可摟出禍事來了,中年婦女一個踉蹌,竟然沒停,直接拖着那人又前行了四五步,卻見狗蛋趁着她度慢下來的時候,七拐八拐的。鑽入到了人羣之中。
小兔崽子啊,你寧願拿去討好小娘皮也不肯拿來孝敬老孃,你個沒良心的小王八蛋吶!”
眼看是追不上了,中年婦女把手上的東西一丟,雙手叉腰破口大罵。
人羣之中已然不見狗蛋的影蹤。到是一個聲音慢悠悠地傳了過來,把她氣了個夠嗆。
小爺就是拿去討好我家靈兒又怎麼樣了,誰叫你一臉老皮的,鬼才稀罕呢!”
“你
她怒從心上起,開口想罵人又跑沒影了,處邪火沒處,憋了又憋,終千沒忍住,腳下甩、憾、緩動。三個動作做完,好似輕快了一些,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原地上,只餘下一個雙手捂住襠部,喊都喊不出來的可憐人兒。
中年婦女那動作,真是一氣呵成。即便張凡與黃昆都是修仙之人,一見之下也覺得襠部涼颼颼的,一股寒意泛起,投向地上那人的目光之中,也滿是憐憫之色。
可恰人吶,這輩子算是完了。
兩人正替他默哀呢,卻見一個小小的人影一矮身,又從人羣中鑽了出來,鬼影子一樣跑到地上的可憐人身邊,蹲下身子就是一陣摸索,沒一會兒,好似拿着什麼東西在手中掂了掂,“哧溜”一下又跑沒影了。
他動作雖快,但樓上的兩人眼睛也利啊,清清楚楚地見得,可憐人的褡褳就這麼換了主兒了。
“張大哥。這小子真有意”
黃晨看完了大戲,轉過身來話網說了一半就不由頓住了。
在他的面前,張凡的臉色忽然凝重無比,好似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事情,接下來的話便有點說不下去了。
半晌後,黃晨還是忍不住問道:“張大哥,怎麼了?”
“哦,沒什麼!”張凡怔了一下,彷彿剛剛清醒了過來,隨即看了樓梯口一眼,對黃晨道:“黃兄弟你先享受着,爲兄有事先走一步了。”
“來日有緣再見!”
說得最後一句的時候,座位之上已經空無一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不知影蹤了。
恰在此時,樓梯口處現出了一個倩影,不是瑤姬又是何人!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張凡的座位處看了一眼,見得上面沒人,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喜色,連忙扭動着屁股來到黃員的面前。
黃晨見得來人是她,心中一喜。張凡離去的愕悵頓時消失不見了,眼前除了豔光四射的臉龐、深不見底的溝3外,便再無他物了。
此時,張凡正隱氣匿息,悄悄地跟在狗蛋兒的背後。
他離開之際,正是瑤姬踏上樓梯之時,當時也顧不得黃晨這小羊兒能不能脫出母狼的虎口了!
再說,誰是狼誰是羊還難說得很呢!
先前窗外驟起的那道氣息一直讓他耿耿於懷,能讓他尋不出一點痕跡,顯然那人修爲更在他之上,而且其明顯對黃晨懷有好意,十之**可能是黃晨家中派來保護的暗棋,否則哪個築基中期以上的高手沒事吊在他一個少年人的屁股後面。
若不是事出突然,張凡還真想跟黃晨多相處一陣,摸摸海外修仙大家的底子,無論是預作防備還是交個朋友都好,可惜只能留待日後了。
在狗蛋回身,在地上那人的身上撥索,取走褡褳的那一刻,張凡方纔完整地看到了他的臉,也正是這一眼,讓他有了這次的跟蹤之行。
狗蛋跑給人追一路了,臉上火紅一片,汗淋淋的沾上灰塵更是黑一塊白一塊的,可這些都掩不住,一股精粹至極的紫氣上騰。
只看了一眼,張凡便斷定,那是靈根之氣。
修仙界中流傳的,探查靈根方法。無非是以各種屬性的靈力依次探入到被查者的體內,若是與靈根的屬性相同,則靈根本身就會被激,將同屬的靈力吸收少許。
這或許是一種本能的應激反應。爲了增接自身還是排斥異種,誰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有這麼一個特點。便被應用到了靈根檢測之上。
當年張凡也是經歷了同樣的一幕。
靈根並非如提線木偶那般的死物。提一下動一下,不提不動。被激起反應後,吸收少許同屬靈氣的靈根會繼續將本屬性體現出來,大致要經過半個時辰左右纔會消散。
在消散的過程中,靈根的反應漸漸微弱,先前張凡若不是對讒卜子的機靈頗爲讚賞,多看了兩眼,也會忽略了過去。
那紫氣,當是雷屬性靈力進入。被其本身靈根吸收,方纔顯現出來的。而且從紫氣的純粹上來看,這狗蛋的資質居然極其的了得,十有**是罕見的異靈根雷靈根。
也正因爲其紫氣純粹毫無雜質,同樣也顯現出了探查他的人直截了當。乃是以雷屬性靈力作爲選,一次就探查出了結果。
若是按常理,探查靈根自然是先從五行靈力開始,除非本身最擅長的便是雷屬性,或者”門中有秘法,可以從表面上看出雷靈根的徵兆。
小“神宵宗!”
世間哪來那麼多的巧合?這一切隱隱指向的,正是張凡此次的目標。
四更一萬二完畢,話不多說。求票求票,什麼票都要,只要是票就行,咱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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