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皺眉,看來這個月圓之夜,莫家已經把水上畫舫給包了。
這昨日纔是曹家做東,回頭莫家就做東。這些陵州城的世族大戶還真是熱鬧啊,比帝都城都熱鬧。
看看能不能偷張貼子來。
君梓琳暗想,想過找曹大公子,不過周燼一定不會高興的。
偏頭她朝周燼看了眼,“你好像還沒有寶藍色的袍子,要不再做一身去?”
“君小姐的臉都皴,現在卻要爲我做衣袍麼?”周燼站起身來,欣長高大的身軀便朝君梓琳走來。他的每一道步伐都爆發着強大的氣勢,可是他的目光卻熱烈得令人不敢直視。
君梓琳哪裡能承受他這等熱情,連連擺手:“周公子不必興奮,我們誰跟誰呀。真心不用太感激我,真的!”
說着話就被他給抱起來,反而坐到他的大腿上。
君梓琳悶哼一聲,感到自己的癸水再度洶涌出來。她忍不住併攏了修長的霜腿。
她心裡一片緊張,暗恨這個世界沒有那般好,就連來個癸水,都要小心翼翼神經緊張。這若是一下子弄到裙子上,沾到周燼的衣袍上…要難爲情死了!
“君小姐,你怎麼了?”
周燼不太理解愛妃緊張兮兮的樣子。
“那個,你能不能不要動?”君梓琳紅着臉,小手捉着周燼的衣袍,面露懇求。
“爲何?”
周燼不解,卻依然像是惡作劇般,用力晃了晃懷中的女子。
“啊,啊,啊!”
君梓琳低叫,趁機跳了起來,遠遠地躲離開這危險的男人。
好險,差點就丟了大人。
“君小姐很奇怪!”
周燼眯起眼,打量面前的女子,方纔的時候她很怪,以前她從不這樣。
“唉。”
君梓琳嘆息一聲,也懶得向他解釋了。
男女有別,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她的感受呢。她總不能仔仔細細地向他解釋一通吧,說不定他會感到噁心。
算了。
“還是去做兩身衣裳吧,我也要做兩身。順便買點脂粉搽搽。”
君梓琳感覺自己略略適應了一點,便揪揪周燼的衣袍,要一起出門。
“你感覺如何?”晉王發覺愛妃的臉有些蒼白,覺得她可能不太高興。
君梓琳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憋出一個字:“疼。”
“但不太厲害,還好。走吧。”
拽了周燼一下,他沒動。
君梓琳挑挑眉,他這是幹什麼,怎麼不動作。
男人在她第二次拽他時,大掌告來,勾住她的細腰,將她往懷中一攬,她纖細的身子便落進他的懷中。
再次接觸,君梓琳擰起了眉頭,她、真的很不方便!
“這裡疼?”
周燼低沉的聲音緩緩告來,有力的大掌已經落在君梓琳小肚子上,掀開上面的衣裳已經探了進去。
君梓琳就感到一陣熱烈包覆住了她的小肚子。
那裡冰冰涼涼的,遇到她灼熱的大掌瞬間被暖得熱烘烘的。
她身子一軟,斜倚在他的胸膛前,滿足地輕嘆一聲,不再掙扎。
“怎的才說?”
周燼有些不悅的語氣,大掌一點點地移動,暖着她肚腹中其他冰涼之地。
君梓琳感到他的大掌很熱,彷彿是一個烘烤機般,將她整個人給烘得熱乎乎的。
“是不是要喝薑糖水?”
周燼略有所知,關於女子之方面之事。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君梓琳反問,必定是他之前那些王妃有過這樣的症狀。
周燼一本正經地答:“小時候在宮裡時,見母妃會這般,便記住了一些。”
君梓琳:“……”
“來人,去取些薑糖水。”周燼衝外頭侍候的侍衛命令。
手下人便在衙門的廚房找了起來。
“身子不好,待下回再去,乖。”周燼修長的指尖掠過懷中人微微發皴的小臉,輕輕點點她的鼻,聲音親暱。
“嗯。”
經周燼這麼一說,君梓琳索性不再堅持,肚子一陣陣疼痛,反正現在也沒事可做。
侍衛把廚房內煎得正好的薑湯送上來時,王妃像貓似地睡在王爺的懷中,正睡得香甜。
把薑湯放下,侍衛退了出來,並遠遠地離開了門口守着。
君梓琳被周燼喚醒,吞下又甜又辣的薑湯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燃燒了,身上冒出汗意,卻也舒服了許多。
“你在衙門內的居所在何處?”周燼問道。
君梓琳指給了他。
兩人便往居處而去,大白天的兩人又滾到了榻上去,“不是不讓白日宣淫麼。”
“沒有。”
周燼把人放進懷中,大掌在她小肚子處捂着,另一手拿了被子來將她裹成一團,“現在只是很純粹的歇息,與其他無關。”
君梓琳爲她找的這理由,感到很好笑。
不過癸水一來,身體很虛弱,周燼懷中既暖和,被他這般撫着小肚子,疼痛也沒從前那樣嚴重。
不大會,她便閉眼淺眠睡過去。
有小半個時辰,周燼聽見門外傳來細微的輕響,知道是自己的人。
他起身,從榻上而下,親自開了門走出去。
“王爺,恆州傳來消息。”
“說。”
“獸翼再度出現。”手下的侍衛壓低聲音稟報,“另外瑒國多番擾亂邊關,殺我百姓,陛下的意思是想請王爺您前去軍中。”
說完這些後侍衛一抱拳,退了下去。
周燼站在原地負手而立,眉頭微揚,於門口來回踱了幾步。
前去恆州,查看獸翼之事,再從恆州出發前去邊關,一路順勢,自是方便得緊。
但這樣一來,便只能將愛妃留在陵州了。
周燼停下步伐朝面前的屋子看了眼,邊關苦寒,他不會帶她前去。
在這陵州之地,她小臉都皴了,若是到了邊關,怕是受不了那裡的風沙。
還是留她在此吧,鄭普徙於此地爲官,多少能照應着她。
再者她於這陵州倒是能夠從事她所喜愛的仵作之職,嗯,便讓她留下吧。
周燼反覆思慮過後,點了點頭,決定下來。
他仰頭看了眼天色,再過三日是月圓之夜,愛妃想去水上畫舫,便最後如她所願罷!
君梓琳醒來,天色已近中午,肚子裡咕咕叫。
她朝身邊一摸,冰涼涼的,周燼不在。
忙翻身而起,就看見屋子內的桌前背對自己坐着一尊如雕刻般欣長修偉的身軀,一看便是周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