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麥是o型血,很容易招惹蚊子的。
在夏天噴點薰衣草花露,會好很多。
“在想什麼?”
林娜看見他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有點不悅的問,“你不會又在想那個麥小麥了吧?喬楚天,你現在是陪我出來玩的,只能想我,不能想她
。”
喬楚天本來想要反駁的,不過,想到她的病,也就沉默了一下說,“我眼睛看不見,只能在用鼻子仔細辨認這空氣氣息。”
“哦。”
林娜悶悶的應了一聲,看到前面那張白色的長椅,想到當日兩人曾經一起坐在那裡,很舒服地聊着天。
當時,他甚至給自己戴上了薰衣草花環,說自己就好像薰衣草仙子一樣好看。
現在呢?
她在心裡冷笑了一下,再看向他的臉,感覺腸胃有點抽搐,想要嘔吐。
她現在依然不能吃多點東西,就連喝水,都是要吐的,每次只能喝一點點。
這種痛苦的折磨,讓她也很不堪,想要崩潰。
“我們先住下吧。”
喬楚天對她說,“等下再出來。”
“嗯。”
喬楚天上次爲了安頓林娜,已經在普羅旺斯買下了一間庭院式的漂亮小房子。
林娜回國之後,他依然沒有把房子拋售出去,還請人每天都過來打理清潔。
現在,他們要住的,依然還是這個只有三房的兩層小房子。
推開白色的闌珊門,看着這熟悉的地方,林娜的眼淚又想要流了。
在這裡,她曾經做過很多美麗的夢想,想要讓自己成爲一名出色的服裝設計師,想要成爲喬楚天最美麗的新娘,想着帶着孩子來這裡遊玩……
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可惜,最後還是一場夢
。
夢醒了,卻是血淋淋的殘酷。
想到這裡,她的腸胃一陣收縮,“嘔”的一聲,彎身乾嘔起來。
當然,她的腸胃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嘔了,嘔到最後,不過是一些黃疸水。
喬楚天皺眉,臉上出現一抹噁心的嫌惡。
剛纔在飛機上,剛想喝一口水,又聽見林娜在嘔的聲音,讓他連水都喝不下。
不過,他也不敢有埋怨,怕讓她的心情更加的惡劣,只好忍着,關切的問,“娜娜,你沒事吧?怎麼不吃東西都嘔了?”
林娜嘔得臉色都青白,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捂着因爲抽搐而痛的肚子,虛弱地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心情不好吧。”
“娜娜,別老往不好的地方想。”
喬楚天只好安慰着說,“我在陪着你呢。”
聽到這話,林娜的臉上又出現了一抹冷笑,腸胃又強烈的抽搐了一下。
陪着?
這聽起來簡直就像是一種恩賜。
實際上,也是人在心不在。
不過,她也不想兩人的氣氛僵化和惡劣,也就沒有說出來,繼續扶着他進屋。
客廳裡還擺放着她以前畫畫的畫架,上面還夾着一幅沒有畫完的服裝設計圖。
當時,她正在畫的時候,突然接到閨蜜的來電,說喬楚天要和其他女人結婚了,還發了兩人在婚紗樓試穿的照片。
她還清楚地記得當日那種像被五雷轟頂的感覺,一種被最信任的人欺騙的憤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