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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電話報警。
麥小麥被警察帶下去了,而那猥瑣男則被送到醫院去了。
警察對她進行筆供記錄。
這些警察,只是一般的警察,平時並沒有機會和麥小麥有合作關係,並不認得她,對她的態度有點惡劣。
麥小麥拿不出身份證,被筆錄完後,直接的關進拘留室裡了。
她想要讓他們借個手機打電話給父母,都不肯,而是一副所謂公事公辦要等那邊那男人的醫療鑑定結果出來。
麥小麥向他們解釋自己的法醫身份。
更加沒人信,反而被當做騙子。
麥小麥有種哭訴無門的感覺。
拘留室幸好還分男女,關着的,都是因爲有些違法被臨時關着的。
這女拘留室裡有三個人。
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目光不正,給人一種極其精明奸詐的感覺。
一個才二十多歲,穿着吊帶衫,黑色的短皮裙,黑絲襪,臉上塗着濃妝,長得微胖,氣質輕佻庸俗,給人一種站街女的感覺。
而另外一個縮在角落裡的,很瘦小,頭髮有點凌亂髒,估計不超過十六歲,把頭枕在抱着的膝蓋上,正眨着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麥小麥。
麥小麥被那警察推了進去,踉蹌幾步,差點站不穩,幸好及時扶住了牆壁,纔不至於摔倒。
背後恍啷的一聲,大鐵門被鎖上了。
她的心沉了沉,卻也沒有辦法。
地上髒亂差,很臭,有蟑螂蟲蟻在爬來爬去,甚至有大小便的痕跡,噁心死了。
麥小麥靠着大鐵門那相對來說,還比較乾淨的位置站着。
她現在聯繫不上任何人,被關在這裡倒是沒有關係,關鍵是老爸老媽不知道自己現狀,看見自己那麼久還不回去,肯定是焦急死了。
“請問你們誰帶電話了嗎?”
她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那個一臉風塵味的年輕女子。
那年輕女子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
“我有,不過,我不想借給你,除非你給我錢。”
那中年大嬸說道。
麥小麥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錢了,“能不能先給我打?等我家人來了,我再給你,好不?”
“誰知道你家人什麼時候來?明天我就能出去了,我纔不會那麼的傻,讓你浪費我的電話費。”
那大嬸一邊說,一邊用貪婪的目光看着麥小麥脖頸上的玉佛,“不過,你可以把那個玉佛給我當做抵押。”
麥小麥摸了摸脖頸。
這玉佛是她外婆在彌留之際傳給她的,是她最珍貴的物件之一,不可能拿來抵押的。
而且,看這大嬸一臉貪婪樣,她也擔心自己給了她,就會被賴賬要不回來了。
她只好作罷了。
“我……有……”
那個一直蜷縮在角落的小女孩,怯生生的道。
麥小麥的雙眼亮了亮,“但是我現在沒有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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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錢。”
那女孩子給她遞過來一個以前老款的諾基亞手機,表面有點髒破。
但麥小麥還是很感激地接了過來,剛想要撥打老媽的電話,想了想,還是不撥,而是撥給她的助手張輝,想要讓他過來。
誰知道,張輝的電話撥不通。
其他人,她並不想麻煩,想了想,就撥打了馮晴朗的電話。
也許是陌生的號碼,或者是他在忙,撥打了兩遍,他都沒有接聽。
麥小麥看見手機快沒電了,可是容不得她再撥多幾次了。
也不知道是出自什麼心理,她鬼使神差地撥打了喬楚天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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