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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聰聽了,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悶棍,心臟瞬間的破裂了一樣,臉如土色的怔住了。
他的反應太大了,嚇倒了麥小麥。
“齊先生,你沒事吧?”
麥小麥急忙叫了一下他。
齊聰反應過來,伸手擦了一下那微溼的眼睛,“我想到我的兒子了,沒有想到小順也會這樣子……”
“唉!”
麥小麥嘆了一口氣,“我們家的小順命有點苦。我不和你多聊了,我得洗澡收拾東西去醫院,謝謝你對我們小順的關心。”
“喬夫人,我能去醫院看小順嗎?”
齊聰很焦急的問。
麥小麥又被他感動了。
人家一個毫無關聯的人,聽說小順出問題,都想要去看看。
而那兩個在普羅旺斯的親生父母,卻置之不理。
“齊先生,小順畢竟不是你的兒子,你用不着這麼操心的。”
麥小麥以爲他是愛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心情,想要彌補對早夭孩子之愛。
“不!喬夫人,從見到小順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他像是我的兒子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是會像一個父親那樣子喜歡他的,在他生病的時候,我也願意陪伴他。這種感情,就好像喬夫人對小順的感情一樣,不一定需要有血緣關係的。”
齊聰解釋說。
“你真是個重感情的人。”
麥小麥感動的說,“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小順現在也缺乏父愛。”
她知道,喬楚天是不可能給小順完整的父愛的,他好像看都不願意看小順多一眼。
“謝謝喬夫人。小順現在在哪個醫院?我這就過去看看。”
齊聰迫不及待的說。
麥小麥告訴了他。
齊聰道謝後,匆匆離開,開上他的法拉利奔往醫院。
來到病房前,門開着。
他的心突然緊張起來,那原本想要跨進去的腳,縮了回來,產生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看着躺在病牀上那小小的身影,頭上還因爲要打點滴,而被扎針。
這麼小的孩子,就要這樣子折磨了。
他突然很想哭,心如刀割。
在裡面的張媽看見了他,很奇怪地問,“齊少爺,你要找人?”
張媽在皇苑裡,是經常和其他家的傭人或者三姑六婆打交道的,對齊聰這種有名的花花公子,也是認識的。
“不是。”
齊聰急忙忍住眼淚,走了進來,“我來看看小順。”
“你也知道我們家的小順?”
張媽很疑惑的看着他問。
“嗯,在小區裡碰見過喬夫人帶着小順,和小順很有眼緣,他就好像我那兒子……”
他說到這裡,就停頓沒有說下去,讓張媽自己腦補後面的話。
“唉,原來這樣子。”
張媽是個善良的人,看見齊聰一副真情實意,也就信任他了,和麥小麥一樣,以爲他都把小順當做是自己那死去的兒子來惦記了。
齊聰坐到小順的牀前。
小臉因爲不舒服緊皺着,看起來難看又可憐。
齊聰的心一陣陣的抽痛,伸手把他那小小的手放進自己的掌心裡面。
這小手都沒有一隻雞爪大,拳頭很沒有安全感地緊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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