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歡喜記二十七

番外 歡喜記二十七

聶瑾萱心裡有了盤算,但卻沒有馬上行動。直到半個月後的某一天,忽然有人進宮傳話,說是城內出了人命案子,京兆府過來請人幫忙。

說是請人,但實際上聶瑾萱也清楚是來找水雲的,畢竟依着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殷鳳湛時不放心她出宮的。可聞言,聶瑾萱還是狀似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對着來傳話的小太監說道

“本宮知道了。”

“是。”

恭敬應聲,隨後那來傳話的小太監便走了。而待他一走,聶瑾萱便對着身邊的小喜子吩咐道

“小喜子,收拾一下,一會兒隨我出宮。”

聶瑾萱說的再自然不過,聞言,小喜子趕忙應聲,可隨後卻忽而瞪大了眼睛,但還不等他說話,一旁的張貴妃卻是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瑾萱,你這是要自己出去?可你這身子……”

“是啊瑾萱,你這才清醒沒多久,還出去折騰什麼呀?這要是累着了,怎麼辦?”

應着張貴妃,旁邊的麗妃也附和着,而等着兩個長輩的說完,坐在麗妃旁邊,抱着兒子的雲王妃陳燕兒也是擡眸瞥了聶瑾萱一眼

“我可是聽說了,死人身上都有屍氣,對人可是不好,你這纔好了沒多久就出去折騰,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擔心呢!再說了,不是有水雲嗎?讓她去不就好了,也不是非要你走一趟不可……”

陳燕兒說話向來利落。而說話的功夫,正好水雲從外面走過來。隨即陳燕兒也不客氣,便揚聲對着水雲說道

“水雲,京兆府那邊過來人了,你過去走一趟吧,就別讓你主子來回折騰了。”

陳燕兒倒是沒多想,可此時一聽是京兆府找人來了,水雲頓時微微一愣,可還不等她應聲,聶瑾萱便搶先打斷了她

“行了,還是我去吧。水雲前陣子也是剛剛養好身子,還是我去一趟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正好我也順便出去走一走。”

聶瑾萱臉色平靜,但一雙眼睛卻始終盯着水雲。而一聽聶瑾萱要自己去,水雲頓時回過神來

“娘娘,還是奴婢去吧……”

近乎反射性的開口,但這話說出去了,水雲才覺得有些不妥,便又補充道

“額……奴婢的意思是,想必不是什麼大案子,奴婢應該應付得來,娘娘身子剛好,還是多休息纔是。要是真的到時候奴婢處理不來的,娘娘再走一趟也不遲。”

水雲始終低着頭,後面這話聽着倒也是那麼回事兒,而聶瑾萱雖然表面平靜,但一雙眼睛卻是一直注意着水雲

“既然如此,又何必來回折騰?還不如我直接去一趟便好了。行了,這事兒就這麼說了,水雲你就在宮裡待着吧,讓小喜子隨我去便好了。”

說着,聶瑾萱便站起身,這時原本在一旁玩兒的小皇子殷鈞庭,眼看着聶瑾萱起身了,便忙邁着小短腿跑了過來

“娘,娘,娘要幹什麼去?”

聶瑾萱昏迷了三年,錯過了自己兒子的成長。但即便如此,殷鈞庭對她卻一點兒也不陌生,甚至自打她清醒,到能走動開始,便總是黏着她,而就因爲這,已然引起了殷鳳湛的諸多不滿。

要是從前,面對自家皇帝老爹,殷鈞庭還有些畏懼。但如今有自家老孃撐腰,這小傢伙兒聰明的已然學會了如何拉虎皮做大旗,所以再面對殷鳳湛時,便也少了份往日的懼意。而越是如此,小傢伙兒也越是黏着聶瑾萱。

所以此時一看着聶瑾萱起身了,小傢伙兒當仁不讓,趕忙跑過來摻一腳

而此時聽到這話,對上那雙仰望着自己的亮晶晶的眼睛,聶瑾萱不由得笑了起來,然後伸手摸了摸小傢伙兒的腦袋

“娘要出宮一趟,鈞兒要去嗎?”

“出宮?要去要去!鈞兒要去!”

出宮耶!長這麼大,他都不知道外面什麼樣兒,要是老爹在,一定不讓他出去,不過好在有老孃,所以一定要去!

鬼精靈似的小傢伙兒一聽可以出宮,笑的別提多帶勁兒了。而看着他那高興的小樣兒,聶瑾萱頓時笑了出來,然後便領着自家兒子回屋收拾去了。

而眼瞧着這娘倆就這麼大手牽小手的走了,還在院子里納涼的張貴妃等人也是笑了出來,同時忍不住打趣道

“這小東西,也不知道是想了誰了,天天總是笑呵呵的~”

“呵呵~,可不是麼~!不過這笑還不打緊,心思可鬼着呢!”

“就是就是!不過你們說,這小東西隨着瑾萱出去,會不會被嚇到呀,哎呀,要是那樣就不好了……”

“哎呀,放心好了,誰能嚇到他?!前陣子我可是聽說,那小傢伙兒竟然去蛇園看蛇去了……嘖嘖,你們瞧瞧,這得有多大膽子?要是我啊,別說是去看,光是想想就渾身發毛。”

“哈哈~,真的假的?不過這說起來,那個京兆尹還真是個混賬東西,這多幾年了,一出事兒就來宮裡找人,也就是瑾萱這性子的,要是換個人,早就收拾他了!”

“就是就是,呵呵……”

幾個女人在院子裡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那叫一個暢快。所以到時沒人注意到,就在衆人的說笑中,唯獨站在一旁的水雲神色略凝,沉默不語。

時別三年多再次出宮,聶瑾萱心裡也是有些高興的。更不要說從出生到現在一次都沒有出去過的小傢伙兒殷鈞庭了。所以等着兩人坐着馬車一出了皇宮,小傢伙兒便興奮的不得了,扭着小身子撩起車簾子往外看,然後不停的又蹦又跳,同時還不住的扭頭對着聶瑾萱問東問西。

想來也是,小孩子三四歲的年紀,最是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而聶瑾萱也是一一爲他解答。

就這樣,一路歡歡笑笑,接着出了宮,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聶瑾萱一行便來到了城東一個還算寬闊的巷子裡。

這次的案子就發生在這巷子盡頭的那戶人家。所以下了馬車,聶瑾萱先是習慣性的左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還不等她動手,小傢伙兒殷鈞庭便也一骨碌的從馬車上蹦了下來。

雖然只有三歲多一點點,可小傢伙兒殷鈞庭卻很懂事兒。雖然之前在馬車裡高興的不得了,話也特別多,但他知道,這次自家孃親出宮是有正事兒要辦的,擡頭一看,更是有很多人都圍在巷子裡面,所以一下馬車,小傢伙兒便乖巧的閉上嘴,老實的跟在聶瑾萱身旁,只是不時的用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到處看着,眼裡滿是好奇和驚喜。

小傢伙兒乖巧的讓人喜歡的不得了。而此時,待觀察了四周的環境,聶瑾萱便拉着他的小手便徑自的向着巷子裡走去。

聶瑾萱如今是一國之母,雖然出行向來不喜歡帶太多的人,但還是有排場的。所以沒等聶瑾萱走過去,那些原本圍在那戶人家門口看熱鬧的百姓便已然被宮裡的侍衛攔開,聶瑾萱隨即帶着自家兒子便邁步走進了大門,來到了院子裡。

三進三出的院子,院子裡收拾的整齊,甚至還有些個裝點的花草,瞧着樣子,這戶人家條件應該還算可以,也算是城裡的中等人家。聶瑾萱心中有了數,而這時,原本在院子裡的京兆府衙差一聽着有人進來了,便以爲是外面看熱鬧的,可轉頭一看,頓時驚的瞪大了眼睛!

聶瑾萱和京兆府的人都很熟,可三年多前,聶瑾萱忽然昏迷,便沒有人再見過她。一轉眼三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如今看着聶瑾萱又忽然間出現在大家面前,京兆府的衆人一時間愣在當場,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認識聶瑾萱的,都是在京兆府的老人。而這幾年裡,京兆府也陸續來了一些新人,這些人是不認識聶瑾萱的,所以在他們眼裡,只覺得眼前這女人美麗端莊,穿着不凡,還拉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公子,便以爲是那個官戶人家的家眷,所以不禁皺起眉頭低聲說道

“這位夫人,這裡犯了案子,不是夫人該來的地方,還是快些走吧。”

這新來的衙差也算是客氣了。雖然看出對方身份不凡,但自家老大裴耀光是什麼人?那可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硬骨頭。別說多大的官,只要犯了事兒,那就從來沒客氣過!所以那新來的衙差便依仗着這一點,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聞言,聶瑾萱但笑不語。倒是一旁的小喜子即刻瞪起了眼睛,可此時,眼看着聶瑾萱沒有走的意思,那新來的衙差不禁皺了皺眉,可還不等他再次開口,也沒等小喜子蹦出來斥責,旁邊幾個京兆府的老人,便想也不想的同時各自踢了那新來的菜鳥一腳

“滾犢子,一邊待着去!”

“滾,麻溜兒滾!”

幾個老人也是不客氣,各自一腳將菜鳥踢走,然後紛紛上前給聶瑾萱行禮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熟是熟,可該有的禮還是不能廢。幾個京兆府老人齊齊跪地磕頭行禮。隨即聶瑾萱也不拿喬,揚聲讓他們起來。而待這些人一起身,便不禁紛紛開口道

“哎呀,娘娘您身子好了呀?”

“是啊,娘娘,這一轉眼就三年了,您終於好了。”

“娘娘,您總算好了,小的還以爲再也看不到您了呢……”

聶瑾萱昏迷的事兒,全東陵的人都知道。前些日子殷鳳湛忽然大赦天下,便知道是皇后聶瑾萱清醒了。只是聶瑾萱雖然和氣,卻也是一國之母,又怎好隨便出宮,而如今看着聶瑾萱不但好了,如今更是和當年一樣的和氣,甚至親自過來,衆人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而直到這時,那剛纔被衆人踢走的新人衙差纔回過神來,頓時嚇得目瞪口呆,雙腿不住的打顫,接着‘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京兆府的衙差,其實也不過是尋常的百姓。而聶瑾萱是什麼人?那可是一國之母,寵冠六宮算個毛,這可是六宮七十二院就人家一個!

有眼不識泰山的菜鳥慫了,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聶瑾萱本就沒將剛纔的事兒放在心上,所以此時看着這年輕的衙差嚇成這樣,反倒笑了

“行了起來吧。本宮又沒有怪你,再說你剛剛做的很對,命案現場確實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即便是本宮也是一樣,只不過今天本宮過來,不是來看熱鬧的。”

聶瑾萱一如既往的隨和。聲落便讓人將他扶起來,隨後便隨着相熟的老衙差去了案發現場。

……

這次案子的發生的具體地點是在後院兒偏房。而隨着老衙差來到後院兒,聶瑾萱便又看到了幾個相熟的衙差,相互打了招呼,而就在聶瑾萱和老周幾個說話的功夫,只見裴耀光邁步從偏房走了出來。

三年的時間,讓足以讓一個任性的青年走向成熟。至少聶瑾萱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到,當她看到裴耀光的時候,卻發現這廝竟然還是和從前一個德行。

依舊狂妄的鼻孔朝天,依舊傲氣的二五八萬,依舊囂張的不將人看在眼裡!

果然……這廝就是個萬年中二蛇精病啊!

不過轉念一想,聶瑾萱卻又瞭然了。因爲只有這樣纔是他,不狂妄囂張,牛氣的二五八萬,那就不是裴耀光了!

想到這裡,聶瑾萱不禁笑了。而此時,一走出偏房,看着眼前的聶瑾萱,裴耀光也愣住了。眼裡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驚喜,但隨後卻不禁將眸光一轉,暗自瞥了眼聶瑾萱的身後……

沒看到熟悉的身影,頓時連裴耀光自己都沒發覺的心頭一沉,接着連同臉色也沉了下來

“切,我當是誰呢?身子都好了?”

說着,裴耀光揹着手來到聶瑾萱面前,然後上下看了聶瑾萱一眼,瞧着一切都沒事兒,才又目光一轉,瞄向一旁被聶瑾萱拉着的小傢伙兒殷鈞庭。

這不是裴耀光第一次看到小傢伙兒,只是上一次的時候,還是三年前那場宴會上,當時他還小,被聶瑾萱抱着,如今這麼大了,裴耀光倒是第一次見到。

對於小孩子,裴耀光其實並不是多喜歡,只覺得小孩子都是鬧哄哄的,又任性,沒事兒就哭兩場,所以裴耀光對小孩子向來沒好感。不過眼前這小東西是聶瑾萱的兒子,再加上粉雕玉琢的小模樣,又不怕生,所以裴耀光倒是不禁多看了幾眼。

而就在裴耀光看着小傢伙兒的時候,小傢伙兒也在看他,隨後卻是咧嘴一笑

“你好,我叫殷鈞庭,你是誰啊?和我娘很熟嗎?”

小傢伙兒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奶聲奶氣的開口,聞言,頓時引來周圍一衆衙差的好感,只覺得這小皇子着實是個妙人,而裴耀光也是一愣,然後扯了扯眼角,居高臨下的說道

“本大爺姓裴,直接叫裴大爺就好了!”

裴大爺牛氣的二五八萬。直聽着旁邊的一衆衙差渾身發抖,心說大哥,你在咱們這幫小嘍囉面前稱爺就行了,人家可是小皇子,將來保不準要繼承大統的,你竟然也敢稱爺,你這是沒事兒找抽,還是找死呀!

一衆京兆府的老衙差直爲自己老大的德行感到無比的擔心。而聽着這話,看着裴耀光那牛氣的派頭兒,小傢伙兒殷鈞庭卻是眨了眨眼睛,然後終於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聶瑾萱的衣袖。待聶瑾萱俯下身子低下頭後,便湊過去小聲說道

“娘,這位大叔真的是孃的朋友麼?鈞兒怎麼覺得他有點兒蛇精病?”

蛇精病這個詞是前些天,無意中小傢伙兒聽到聶瑾萱說的,如今倒是直接用上了。

小傢伙兒聲音倒是不大,但周圍的衆人卻是都聽到了。雖然他們都不清楚什麼是蛇精病,但估摸着和神經病差不多,便頓時一愣,轉頭看向裴耀光,然後便忍不住紛紛悶笑起來。

而被一個只有三歲的娃娃說成蛇精病,裴耀光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瞪着眼睛盯着小傢伙兒,隨即比小傢伙兒更加孩子氣的冷哼一聲,然後扭頭看向聶瑾萱

“行了,人在裡頭呢,先過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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