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公園圍住!”隨後跟着來的車子裡面的大漢,立刻出動,速度非常快的將公園整個圍住了,而顧北辰直接打開門,一個大漢,立刻下車,幫顧北辰撐着傘,這裡的路面是那種水泥路面,靠近路邊的地方有些積水,顧北辰有些嫌棄,直接從手下的手中接過傘,直接下了車子。樂-文-
“應該是一開始準備暗殺佟修的,但是被佟修發覺了,而之後我們就注意到了這個人,幸好是下雨天,這個人反偵察的意識很強,不過還是留下了一絲蛛絲馬跡,現在我的人還在跟着他,這個人還是在那邊的公園裡面,一直都沒有出來!”季遠指了指在不遠處的一個公園,顧北辰伸手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戒指,眸子中閃爍着危險的光。
視線倒回到顧北辰出去的時候,顧北辰首先是聯繫到了季遠,季遠和顧北辰約了個地方碰面,“什麼情況,人呢?”顧北辰一上來就是這麼幾句話,季遠則是稍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顧北辰到那裡的時候,蕭寒的助理,季遠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而令狐澤出去之後,已經有一張大網整個撒開了,顧家那邊得到消息,對付令狐澤的童養夫,不過顧珊然懷孕事情挺多,顧南笙走不開,結果顧北辰直接出手了。
兩個人聊了半天之後,施施就直接去了蕭家的客房,翻來覆去的總是睡不着,想着要不要給顧北辰打個電話什麼的,想了半天,還是算了吧,折騰了一天了,施施打了哈氣,關了燈就直接睡去了!
“所以嘍,這一切的事情,並不是我想要亂想的,而是真的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所以我覺得當年我真的離開的太倉促了,遺漏了很多的東西,也許我爺爺的死也是不正常的!”施施知道在佟家,佟秋練和她爺爺的關係是最好的,若是佟老爺子的死並非病死的話,對佟秋練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施施倒是不知道,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東西,這些東西,明顯是有違常理的啊,“爲什麼在出現了這麼多的可疑信息之後,還是判定爲自殺呢,這一點都不合常理吧!”每個案子在出現了疑點的時候,都是要進行反覆的推敲的,不可能直接妄下結論的啊,這一點明顯有違常理啊!
“然後是我的母親的事情,母親是在醫院去世的,本來是說的是病故,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警局的檔案上面,母親被發現死亡的時候,氧氣罩是被拿下來的,上面不僅僅是沒有指紋,甚至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戴過的氧氣罩,在內側肯定是有那些呼出來的氣息吧,那個總是有的吧,檢查的結果是上面什麼都沒有,要不是被人擦過了,就是那根本是個新的!”佟秋練微微嘆了口氣。
“他們兩個人的檔案都是有問題的,我的父親是割腕自殺的,割的是右手的手腕,父親又不是左撇子,按照正常思維的話,都是習慣性的右手拿刀,但是這個是相反的地方,或許是我多心了,但是那把刀子的情況,也就是父親自殺的兇器,檔案上面像是故意抹去一般,隻字未提,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兇器是一把刀子!”施施挑了挑眉毛,這倒是真的不合理,按理說現場只要是懷疑和死者相關的東西,都會送去檢查,而且記錄肯定會被保留下來的。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施施只是從佟秋練的口中知道她的父母的一些事情,但是並沒有去深究什麼的,但是看到佟秋練的表情,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
蕭寒嘆了口氣,死死地盯着照片,不自覺的伸手撫摸了一下照片上面佟秋練的側臉,心頭一熱,再等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佟秋練坐在客廳裡面,穿着白色的長款睡裙,像是歐洲風格的那種,領口是刺繡蕾絲,顯得十分的精緻,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外面披着米黃色的毛衣,雙手捧着陶瓷的杯子,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柔和安寧,海藻一般的長髮,在昏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柔和,散發着淡淡的光,而佟秋練的皮膚似乎變得更白了,整個人看起來皮膚都有些通透了,整個人似乎又瘦了一些!
施施快速的拿起手機,給佟秋練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手指飛動,就將照片很快的發到了蕭寒的手機上面,蕭寒此刻正等着顧北辰那邊的消息呢,手機一響,蕭寒就立刻拿了起來,直接打開居然是佟秋練的照片。
片刻的沉默之後,佟秋練嘆了口氣,“我回來之前去警局拿到了關於我父母死亡的檔案複印件!”施施擡眼看了看佟秋練,佟秋練端着杯子,身上面披了米黃色的毛衣,頭髮似乎隨意披散着的,在昏黃色的燈光下面,顯得格外的柔和,就是本來清冷的臉,此刻也被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讓佟秋練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溫婉。
“其實你們這樣也挺好的,北辰雖然佔有慾挺強的,不過北辰還是挺愛你的!”施施可沒有否認顧北辰不愛自己,施施看着佟秋練說着說着,就不自覺的嘆了口氣,不會是又想到了蕭寒那個混蛋了吧,害的施施想說話都要思前想後的。
“額……”一想到顧北辰,施施不自覺的伸手抓了抓頭髮,手中拿着勺子,吃了口甜品,“誰管他啊,再說了,我們兩個人又不是什麼連體嬰兒,需不需要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啊!”施施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她似乎也能預料到顧北辰會直接來蕭家抓人,想想就渾身打了個激靈。
佟秋練本來身體就沒什麼大毛病,在醫院待了幾天也就很快出院了。
佟秋練只是一笑,伸手摸了摸肚子,喝了口熱茶,“這肚子才一個多月而已,是男是女我怎麼知道啊,倒是你,我和珊然都懷孕了,你也該加把勁兒了,我回家都已經沒事了,而且家裡面也有人陪着我啊,你怎麼搬過來了,你這樣過來,北辰知道麼?”
此刻的施施正和佟秋練聊着天,“小練,你希望你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啊!”施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佟秋練的肚子。
很快的車子轉了幾個彎之後,就到了這個僻靜的咖啡店的周圍,根據定位系統顯示,這人就是在這個附近的,兩個人撐着黑色的雨傘,顯示來到了咖啡店的門口,“應該是在三點鐘的方向!”蔣千里指了指一個方向。
車子是令狐澤在開的,蔣千里此刻手中正拿着手機,手上面也是一個定位系統,“還是沒有移動過,就是在剛剛的那個地方!”
就看見了令狐澤和蔣千里急匆匆的出門了,很快的他們就聽見了車子的聲音,這已經是九點多了,已經很晚了,他們出去做什麼?兄弟二人面面相覷,都是不明白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跟我出去一趟!”令狐澤拿起了手邊的一件外套,就往外面走,而蔣千里,默默地又看了看定位到的那一張地圖,也快速的跟着令狐澤出了門,令狐默和令狐乾此刻正在客廳裡面,看着自家客廳裡面的人還在處理着網絡上面的事情。
“要不要我們現在派人去找何靖!”蔣千里看了看外面,已經不早了,天色早就暗了下去,而且外面的雨還是很大。
因爲前幾個小時之前,他還不知道這個地方,專門用手機百度過這個地方,而令狐澤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所以當這個地圖出現在令狐澤的面前的時候,令狐澤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懵圈的狀態的,蔣千里不明白令狐澤此刻臉上面那肅殺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在某個咖啡店的旁邊,不過紅點並沒有移動,一動不動的,而且周圍並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我們可以立刻派人……”蔣千里的話音未落,令狐澤已經大步走到了蔣千里的身邊,將筆記本轉過來,正對着自己,上面的那張地方,就是紅色的點所在的地方,令狐澤再熟悉不過了。
“怎麼樣?找到了麼?”令狐澤已經拿起了手邊的一盒煙,抽了起來,而整個屋子本來就比較悶了,只聽見外面稀稀拉拉的雨水聲音,整個書房裡面,都是一股煙味,蔣千里,立刻定位開始縮小範圍。
“馬上定位他的位置!”令狐澤在潘樹強和何靖的身體裡面都曾經移植過一個定位系統,所以這也讓令狐澤隨時隨地都可以準確的知道他的位置,蔣千里立刻走到了一臺電腦面前,很快的他就進入了一個追蹤檢查的系統,而輸入了關於何靖的信息之後,很快在電腦的上面出現了一張c市的地圖,而且在上面有個地方有紅色的點,正在閃爍着。
蔣千里額頭上面沁出了細密的汗水,他伸手隨意的擦了擦汗,又一次撥打何靖的電話,電話那頭仍舊是佔線的,蔣千里的心裡面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尤其是最近各種事情疊加在一起之後,蔣千里更是覺得這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了掌控一般,“一直打不通電話!”
“現在就聯繫,務必讓他立刻做掉佟修!”令狐澤的聲音裡面帶着不容抗拒,蔣千里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了手機,快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而電話那頭都是佔線的聲音,蔣千里愣了片刻,又連續撥通了兩次,但是都是一樣的情況,還是佔線!
“那我馬上聯繫他!”跟着令狐澤的這五年,蔣千里已經感覺到眼前的男人的冷血和不擇手段。
“聯繫何靖,務必讓他儘快除掉佟修!”蔣千里不知道令狐澤到底是怎麼了,前幾個小時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的,但是此刻的表情卻是十分的決絕的,似乎佟修真的做了什麼讓他覺得不可饒恕的事情,但是蔣千里也不好問什麼,畢竟從出事開始,令狐澤的舉動一直都十分的奇怪。
蔣千里作爲令狐澤的機要秘書,自然知道令狐澤明裡暗裡的許多事情,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並不好處理。
令狐澤立刻叫蔣千里到了自己的書房,蔣千里還在爲網絡上面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又出什麼事情了麼?”蔣千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明明外面在下着雨,但是整個令狐大宅卻是出奇的悶熱難耐。
而此刻網絡上面,關於令狐家出現死人的事情,開始在網絡上面被大肆報道,更是有人扒出了一些令狐家不爲人知的往事,一時間,網絡上面輿論四起。
蕭寒,狗狗都想你了,你到底在哪裡啊,你趕緊回來吧,你都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有多麼的難熬麼?而且……我也想你了……
“因爲大人現在每天都會早早的叼着一根骨頭送到你的房間門口啊!每天傭人都會清理出來一根!”佟秋練看了看地上面的大人,大人仍舊是傲嬌的閉着眼睛!
“你怎麼知道啊,難不成是被你發現了?”小易的小臉氣得圓鼓鼓的,倒是十分的可愛,佟秋練忍不住又一次伸手捏了一下。
“我說平時它吃的那些骨頭都哪裡去了呢,敢情都被它藏起來了!”小易憤憤不平的說道,佟秋練倒是知道有的狗狗是喜歡將骨頭埋起來的,只是這個事情要是茶茶的話,她倒是覺得沒什麼,怎麼一向傲嬌的大人居然還會做這樣的事情啊。
“對了,媽咪,你知道麼?大人可奸詐了,這個狗啊,真是個典型的狗腿子!”小易這話說完,大人幽幽的睜開眼,看了小易一眼,然後十分不屑的又撇過頭,繼續閉目眼神了。“怎麼了?”佟秋練捏了捏小易那氣得鼓起來的小臉。
當時生下小易的時候,小易睜開眼的第一眼,佟秋練在心裡面是激動地,懷孕的時候,她就在祈禱,希望小易的眼睛能夠和蕭寒一樣,那種幽深的藍色,深沉的像是大海,純淨的像是最珍貴的藍寶石,而隨着小易長大,小易長得越來越像蕭寒了,佟秋練會透過小易想象着蕭寒的模樣。
“當然有啊,我每天都很乖的,嘻嘻,媽咪你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啊,我都好久沒有和你睡覺了,都想死我了!”佟秋練失神輕笑,伸手揉了揉小易的腦袋,怎麼現在越看小易越覺得和蕭寒那麼像呢,這一張臉,這眉眼,就是無賴耍寶的時候,都是如出一轍的。
“我現在也不餓,小易這幾天都幹嘛去了,有沒有乖乖聽話啊!”佟秋練看着已經坐到了自己的牀邊,晃着小腿,想要逗弄大人,但是大人只是擡眼看了看自己的小主人,然後就直接閉目眼神了。
“嗯,麻煩你了,照顧小易就算了,還有蕭晨和這兩個狗狗!”安叔只是笑着搖了搖頭,只要是少爺也能平安回來,夫人早日出院回家,一家人仍舊和原來一樣的話,他就高興了,他把粥放到一邊,“還是等您這瓶水吊完再吃吧!”
大人舔了舔佟秋練的手,然後喉嚨裡面不知道烏央烏央的,不知道是想要叫出來還是怎麼的,最後就直接趴在了一邊的地上面,安叔跟在小易的後面走了進來,“小易非要把大人帶過來陪你,夫人,你怎麼樣啊?剛剛開始輸液麼?”
“是麼?”佟秋練笑着看着小易走進來,而小易的身後居然跟着大人,大人搖着尾巴,突然就加快腳步繞到了小易的前面,跑到了佟秋練的牀前,大人現在和病牀差不多高吧,這狗狗長得真是快啊,睜着黑黢黢的眼睛,看着佟秋練,佟秋練伸着另一隻沒有輸液的手,摸了摸大人的腦袋。
要是蕭寒沒有出事的話,那麼那天晚上,他們就會去找佟修了,爲的事情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一想到父親的事情,佟秋練覺得又是一團迷霧,她是絲毫沒有一點點的頭緒的,而佟秋練剛剛想了片刻,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小易,“媽咪,我給你帶來了海鮮粥哦,超級好喝的!”
那羣人剛剛離開,佟秋練就長舒了一口氣,“最近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是會牽扯到五年前的事情啊!”佟秋練這幾天也是被蕭寒的事情弄得一團混亂了。
“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將屍體解剖的視頻資料給我一份麼?不方便的話也沒事!”佟秋練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上面到底是發生了一些什麼,而且一想到五年前的時候,就像是已經結痂的傷口,再一次被撕裂開一樣,有些傷口,或許就是爲了讓你直面你曾受過的苦難吧。
“佟法醫,您先休息吧,您要是想起來什麼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我們這就先回去了?”警察說着就起身告辭了。
“蕭夫人,可以輸液了!”護士恰好走了進來,警察看了看時間,也耽誤佟秋練很長時間了!
警察現在更是腦子更是一團亂了,五年前、佟家、令狐家……怎麼覺得越想越覺得這背後有什麼東西是不可告人的呢,而此刻這一切就像是一團巨大迷霧,警察覺得自己是解不開的,畢竟這潭水太深了!
“當年綁架的人是我和佟清然!”所有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佟秋練,佟秋練倒是釋然一笑,“都過了五年了,我還是記得當年綁架我的那夥人,那個他們喚作‘老大’的人,和我單獨呆過,所以我對他的印象比較深,應該就是照片上面的死者了!”
“我知道,因爲施施小姐那次看了屍體說是發現了埋在人體內的炸彈,我特意將那個案子翻出來看了,但是我們只是負責後期的現場清理,所以知道的事情不多,而且你也知道軍部那羣人向來和我們的關係一般,所以卷宗上面的資料很少!”。
很快的,施施的手機上面就收到了一條短信,“已經知道了!”施施真是恨不得將顧南笙抓過來就是一頓胖揍,真是的,屍體什麼的,就能隨便亂丟了麼,那次的三個人就是這樣的,這次又這樣,真是不省心。
“有些人並不是記憶好不好的問題,有些人或許只出現一瞬間,但是記憶卻是一輩子的!”蕭寒十分感慨的說了這麼一句,顧南笙則是不再說話了。
“小練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早知道就把臉劃花了,真是的!”顧南笙揉了揉頭髮。
施施扶着額頭,另一隻手默默的給顧南笙發了個信息,那邊的顧南笙此刻正和蕭寒一起看佟秋練房間的監控視頻呢!
倒是施施則是坐在自己的懶人沙發上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真是的,顧南笙,你不知道小練記憶很好麼?應該是想起來這個人是當年的綁匪了!
這裡的警察有些並不是本地人,或者是新來時間不長的,很少有人知道幾年前的綁架事件。
顧珊然只是想着,要給令狐澤一個警告,但是沒想到,這死者的照片輾轉到了佟秋練的手上面,而佟秋練想了一會兒,居然就認出來,這個人是曾經綁架過她的劫匪。
而死狀居然是這個樣子的,怎麼能讓令狐澤不激動啊!這簡直是**裸的挑釁啊,令狐澤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啊,但是看到了潘樹強這副模樣出現的時候,心裡面還是很詫異,而且很激盪。
這個人是潘樹強,雖然說令狐澤每天要見的人很多,或者說他帶過的兵很多,每天都需要面對很多不同的面孔,但是潘樹強,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這個人當兵的時候,身體素質就特別好,要不是後來因爲感情用事,現在肯定混得不錯,而這個人也是自己還在尋找的人,而此刻這個人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屍體我們會很快弄下來的,只是還在調查取證階段,所以會稍微耗費一些時間!”在屍體搖晃的時候,令狐澤看見了那個人的臉,令狐澤的瞳孔突然收縮,整個人的身子都僵直了,。
所謂的扒皮這種事情,他們不過是聽說過罷了,真正的,倒是第一次見到,這兇手也真是夠兇殘的啊,不過幸好還留了一張臉,不然要是尋找屍源的話,估計又要廢上一番功夫了。
令狐澤就算是自控力再強大,看到了這種情形,整個人也覺得不好了啊,更何況,那屍體停在二樓的位置,恰好是自己書房的窗戶的位置,強忍着沒有吐出來,真特麼的噁心,這兇手是變態吧。
這人不是死在別的地方,而是被人送三樓的窗戶拴着,掛在了二樓,就像一個擺鐘一樣的,來回的晃動着,關鍵是這人,除了那一張臉,渾身都是血肉模糊的,身上面一點皮肉都看不見,極其噁心,就像是那種腐肉一般的,看着滲人。
令狐澤大步往前走,十幾分鍾後,就到了別墅門口,令狐家本來就是那種古色古香的建築,但是此刻看見自己的家裡面的大宅,令狐澤可是完全高興不起來啊。
從令狐家的正門到裡面的別墅,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天氣有些燥熱,警察跟在令狐澤的後面,忍不住擦了好幾次的汗水,哎……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c市最近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麼?
而且之後家裡面的監控視頻出現了維持十幾分鐘的空白,也是被人惡意入侵了,難道說蕭寒根本沒有出事麼?應該不可能吧,若是沒有出事,他藏着掖着又是怎麼回事,大可大大方方的尋仇來啊,令狐澤也是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監控視頻被人惡意入侵了,那一段時間播放的是昨天那個時間段的視頻!”警察說完,令狐澤插在口袋裡面的手瞬間收緊,他的腦子裡面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是蕭寒,因爲他想到了蕭寒曾經直接闖入過令狐家,在那麼多持槍守衛的情況下,極其囂張的將佟秋練帶走了,每每想到這個,令狐澤都覺得蕭寒簡直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
“我們家的監控設備難道查不到嫌疑人麼?你們這樣是準備我把我們家翻過來找證據麼?”令狐澤說話不帶一絲的感情,而且聲音低沉嘶啞,給人的感覺自然是壓力巨大的。
令狐澤的個子也是挺高的,踩着軍靴,穿着軍裝,就是目光掃射過來的一瞬間,都給人很大的壓迫感,警察只能退到一邊,令狐澤顯然對於家裡面被這麼搜查,心裡面十分不舒服。
“令狐首長,不好意思啊,因爲你們家傭人報案,說是在你們家裡面發現了一具男屍,所以我們這纔過來的,現在正在裡面調查取證,可能不太方便您車子的通行!”令狐澤直接推門下車。
之前因爲佟清然的時候,已經和這個令狐司令的秘書打過交道了,真是蠻橫的可以啊,完全就是不可一世啊,沒有辦法,誰讓你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小警察,你要是惹得人家不舒服了,人家可以直接把你踩死呢,所以啊,只能陪着笑嘍。
令狐澤的車子還沒有駛入家裡面,“首長,門口停放了許多的警車,不知道怎麼回事?”前面的司機說了,令狐澤則是示意司機下車去看看,而司機之後就帶着警察走了過來,令狐澤搖下車窗,說實話,警察對令狐家的人,心裡面還是有些牴觸的。
“在嚴密的防守都會出現薄弱環節的,我們顧家特工可是很多的,潛入令狐家就是搬張牀出來都不成問題,更別說是運一個屍體進去了,嘿嘿,真是期待,令狐澤看見了潘樹強的屍體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應該會和便秘一樣吧!”顧南笙說着就開始大笑,蕭寒和顧北辰互相看了一眼,直接無視顧南笙,視線都集中在了電視上面。
“那你是把屍體送給令狐澤了?”蕭寒看着顧南笙,顧南笙衝着蕭寒挑了挑眉毛,點了點頭,“你倒是厲害啊,怎麼進去的啊?”
“你還記不記得令狐家之前的宴會上面,佟清然被蛇咬的事情?”蕭寒看着顧南笙笑得賊兮兮的臉,不用想了,“你別小看我好麼?”
“不是佟修的話,就是令狐澤!不過令狐家守衛森嚴,你們要是將一個具屍體運過去似乎有些困難吧,應該是送給佟修了吧!”蕭寒的話說完,顧南笙不高興了。
“那個人的屍體我們送人了,你猜我送給了誰?”顧南笙可壓根不想自己處理這個人的屍體,雖然不費力氣,只不過這要是利用的話,就利用的徹底一點吧。
“怎麼都過來了?”蕭寒看着顧南笙,顧北辰仍舊是一副死人臉。
“明天我要看見我們幫裡面最新藥物的研究報告,你先下去吧!”雪倫簡直想要撞牆的心都有了,真是要死了,雪倫灰不溜秋的立刻逃了出去。
“咳咳……”門外傳來了顧南笙的聲音,雪倫一回頭,整個人的魂都嚇飛了,“那個,家主……”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啊,雪倫此刻真是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顧北辰的視線簡直能凍死個人。
“就是白蓮花那種唄,沒事就哭哭啼啼的,真是煩人,而且心機很重,哎……男人嘛,總是吃軟不吃硬的多,而且山珍海味吃多了,想要嘗一下糠咽菜的味道,這也沒有辦法啊!而且施施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面,施施是太自信了,不過施施最後也瀟灑的放手了,現在跟了家主,不是也很好麼,就是家主其實是個醋罈子……”雪倫賊兮兮的說。
“那個灰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蕭寒看了看雪倫,雪倫則是正在本子上面記錄蕭寒今天的用藥情況和恢復的情況,擡眼看了一眼蕭寒。
但是施施雖然看起來和佟秋練算是兩個不同性格的女人吧,一個內斂清傲,一個張揚肆意,但是兩個人能夠學習法醫,都是那種十分理智理性的人,而且施施看得出來個性張揚不羈,整個人對事物的把控欲也是很強的,這樣的女人會讓男人覺得壓力大,但是也是特別有魅力的。
“倒是真是夠惡俗的!”蕭寒倒是不懂,居然還繞了這麼一大圈子,不過蕭寒倒是很好奇,那個灰姑娘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夠從施施的手裡面搶走男人,而且蕭寒和施施的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
“不是前男友,是前未婚夫,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然後就是最狗血的劇情,男的看上了一個灰姑娘,拋棄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然後呢,就是麻雀想要飛上枝頭的狗血劇情了,很惡俗吧,他和施施的關係就是這樣的!”雪倫幫蕭寒換上了藥水!
“這個人你認識麼?施施的前男友?”雪倫壓根不想看這個渣男一眼,而雪倫的表現顯然是十分明顯的,顧北辰那種死人眼,蕭寒是看不懂他在想什麼的,倒是雪倫表現得很明顯,雪倫在一邊幫蕭寒配等一會兒要掛的點滴的藥水。
“蕭寒同志,換藥的時間到了!”雪倫走了進來,看了看電視,就開始先幫蕭寒檢查身子,只不過雪倫可是不敢隨便吃蕭寒的豆腐了,那個小屁孩子的威脅聲音,還在他的耳邊不停地回想。
“不熟!”顧北辰說着就直接離開了,蕭寒搞不懂了,這又是搞什麼啊,蕭寒突然想到了徐敬堯剛剛說的話,什麼連聲音都不想聽見了,不會這麼狗血吧,施施的前男友!
“你和這個人很熟?聽說是小練的師哥!”蕭寒不過是匆匆見過這個男人一次,這個男人的眼神讓他很不喜歡,像是要直接看到他的心裡面一般,蕭寒不太喜歡這麼直接的注視,尤其是這個男人的嘴角總是帶着一絲笑,和他的笑容不同,他的笑容總是讓你覺得,你的一舉一動似乎他都是懂的。
顧北辰那死水一般的眸子,淡淡的掃視了電視上面的人幾眼,就看向了蕭寒,“感覺怎麼樣?”只是這冰冷的語氣,卻是是來慰問的,怎麼覺得像是要把自己凍死啊,顧北辰那死水一般的眸子又一次看向了電視。
“肯定啊,如果你能把欠我的紅包補上的話!”蕭寒在另一邊,聽了佟秋練這話,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一回身居然發現顧北辰站在門口,這廝每次出現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只是,這顧北辰的眼睛有些奇怪啊!
“這個案子結束的吧,這案子拖拖拉拉的弄了一年多了,放心吧,到時候你的紅包肯定少不了的,記得包個大大的紅包就成了!”徐敬堯不戴眼鏡的時候,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侵略性很強,安一絲絲的狂野氣息,總是讓佟秋練覺得有些不舒服。
“是麼,對了,師哥,怎麼還不結婚啊!”佟秋練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
施施此刻就站在門口,嘴巴里面嚼着口香糖,哼……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了,我就是知道的多,和你有關係麼?倒是可笑了。
“那個組織一直都在蠢蠢欲動,我們得到了可靠消息,那邊的老大,似乎已經在境內了!”佟秋練倒是一怔,徐敬堯倒是一笑,伸手拿下無邊框的眼鏡,伸手揉了揉眼睛,“只不過現在找不到他們落腳的地方罷了,而且最近他們組織的活動比較頻繁,這事情或許施施知道的比較多!”
“我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就是扭了腳,估計要歇一陣子了,你怎麼樣,軍部的毒品案有進展了麼?”佟秋練可不想和徐敬堯討論施施的問題,她不想摻和是一回事,另一個問題就是這也不是她能夠摻和的。
徐敬堯的手中提了一個籃子水果,坐到了梨佟秋練比較近的一個位置,施施起身將劇本塞進了包裡面,“我出去晃一圈,你們聊!”施施說着直接就走了出去,徐敬堯看着門被關上,自嘲的一笑,“連我的聲音都不想聽見了,倒是符合她的風格。”
當徐敬堯出現在佟秋練的病房的時候,一推門進去就看見了施施,施施正在專心的看劇本,擡眼看了看徐敬堯,“小練,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徐敬堯只是和施施點頭示意了一下,只不過這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涌,佟秋練就選擇自動忽略了,“那邊有點忙,這才抽出時間過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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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澤將那個密封透明袋子裡面的按鈕一樣的東西拿起來,“這東西在他的體內有十幾年了吧,哼……倒是沒有想到會被人發現!”令狐澤的眸子森然。
蔣千里將剛剛得到的東西放到了令狐澤的面前,一個小小的像是按鈕一樣的東西,上面還粘着一些血跡,“我們的人到那裡的時候,現場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潘樹強,應該是被活捉了!”
王雅嫺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出門了,而令狐澤在開完會之後,讓蔣千里立刻去調查一下潘樹強現在在哪裡,“出事了,我們在一個工廠那裡發現了潘樹強的定位系統。”令狐澤本來喝茶的手頓了一下,凌厲的眸子看了一眼蔣千里。
“我要等着她求我,哼……這女人要是不急着用,肯定不會找我的,放心吧,她還會找我的,對於這種女人,我還有別的用處呢,令狐澤的老婆,還是令狐乾的母親,若是令狐乾知道自己的母親居然牽扯到了這個案子,你猜他是大義滅親呢?還是助紂爲虐,倒是一出好看的倫理大戲!哈哈……”屋子很空曠,這男人的笑聲在屋子裡面迴盪着,十分的詭異!
“爲什麼不賣給她,反正又不第一次了?”黑暗的屋子裡面,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
“令狐夫人,現在查的很嚴,我再聯繫你吧!”說完男人就直接掛了電話,王雅嫺看着掛斷的電話,心裡面更是升起了無名怒火,他以爲他是誰啊,我還求着他了麼,真是的!
“那種藥還能再賣一支給我麼?”王雅嫺說完,那邊就傳來了低低的笑聲,那笑聲十分的詭異,似乎是帶着回聲的,“這次我出高價!”
“令狐夫人,有何貴幹?”
顧諾本來正在牀上面和一個女人打得火熱,忽然電話就響了,當他看見來電顯示之後,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或許現在已經初步成型了,只要一個針管,就可以全部搞定了唄!”施施默默地將所有的東西都看了一遍,用心記了一些自己認爲比較重要的東西。
“因爲這個藥物之前的話,是認爲必須長期注射的,但是誰會長期給佟清姿注射這種藥物啊?”佟秋練皺了皺眉頭。
施施走過去,將那三個人的檢查報告拿過來,這三個人被注射的時間更長,但是身體的器官並沒有出現明顯的衰竭現象,“你是說這種藥被改良了?”
“我也不懂,不過能夠接觸到佟清姿的人,我想來想去都找不到合適的人!”佟秋練嘆了口氣,“這種藥十分的霸道,讓我的感覺,就像是一種怪物一般,一旦注射之後,就會附着在人的身體裡面,她的所有的器官都衰竭了,這種藥不僅僅是像之前的那種僅僅是侵蝕大腦了!”
“你看看這個!”佟秋練將佟清姿的屍檢結果交給了施施,施施接過報告,施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藥物是要成形了麼?她是被誰注射的,他們組織的手不可能這麼這麼長的啊,居然伸到了這裡,倒是膽子夠大的啊!”
施施嘆了口氣,“這三個人是經過我的手,我從他們注射的東西里面提取到了藥物的殘留,和我們的藥物不一樣,不過藥效都是差不多的,應該說是加強版吧,只不過這事我也懶得調查,誰知道南笙就把人丟給了令狐乾了啊!”
“好了,說吧,這三個人是經過你的手的吧!”施施笑了笑,看了看佟秋練,“別笑着看我,我又不是北辰,不吃你這一套,我又不是男人,收起你這一套,老實交代吧!”
“什麼叫我們顧家,我現在還不是顧家的人好麼?”施施挑了挑眉毛,只不過心裡面早就自己把自己當成了顧家人罷了。
佟秋練則是玩味的看着施施,那眸子幽深,怎麼這眼神和顧北辰那個混蛋有得一拼啊,衣服死人臉,死人眼,真是的,施施則是撇過頭看別的地方,佟秋練則是一笑,“行了,徐師兄已經和我說了,這三個人和你們顧家有關!”
“你這是幹嘛啊,姐姐我雖然喜歡這種重口味的東西,但是這三個人流着哈喇子什麼的,不符合姐姐的口味!”施施將照片又推到了佟秋練的面前。
佟秋練在病房裡面看着令狐乾送過來的資料,當施施看見了那三個被抓住的人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閃爍了一下,這三個人倒是命大,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有死,佟秋練將那三個人的照片直接遞到了施施的面前,施施則是裝着不明白的看了佟秋練一眼!
處理了潘樹強之後,施施的心情不錯,而這幾天,她若是沒事,都是去醫院陪佟秋練的。
“你可以滾了!”顧珊然瞪了顧南笙一眼,顧南笙則是笑着摟緊了顧珊然,“好了,要不一個叫東東,一個叫西西好了!”顧珊然不想說話了,這貨爲什麼對東西這個詞這麼的情有獨鍾呢,果然不是個東西!
“本來以爲就一個寶寶的,叫東西怎麼了,要不一個叫南北好了!”顧珊然立刻滿頭黑線,這二貨能不能再抽風一些啊,誰家的小孩叫東西南北啊!
“東西?什麼東西,你丫的顧南笙,我都和你說過了,我們的寶寶小名不用你來取,什麼東西啊,你給我滾,你要把老孃氣死麼?”顧南笙只是陪着笑,半摟着顧珊然,伸手握住了顧珊然的手。
“不是的,你是我的老婆,我的妻子,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以後你會是我們孩子的母親,你會成爲一個好媽媽……”顧南笙說着,顧珊然忍不住就哭了起來,顧南笙此刻腦子中都是一片空白的,他伸手幫顧珊然擦了擦眼淚,“寶貝別哭,你這樣我會心疼的,我們不是說好了麼?在我們的東西出生之前,你都要保持好心情的麼?”
“童養夫,我是不是很快就會變成殺人機器了啊!要是當初救我的人不是乾爹,我現在或許已經放棄復仇了!”偏生遇到的人是顧北辰,顧北辰向來崇尚有仇必報,而顧珊然越是調查父母的死因,心裡面的恨意越是膨脹,就像是一個氣球,而此刻她覺得這個氣球快要膨脹到極限了,快要炸了。
顧珊然點了點頭,只不過這種殺人的刺激快感,似乎都無法消除此刻顧珊然心裡面那蓬勃而出的怒火,而心裡面的洞似乎越來越大,顧珊然覺得自己很累,她不想成爲復仇的工具,但是自己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爲。
顧珊然趴在顧南笙的胸口,顧南笙小心的摟着顧珊然,畢竟顧珊然的肚子裡面還有孩子呢,顧南笙輕柔的幫顧珊然的臉上面沾到了一絲血跡擦乾淨,然後吻了吻顧珊然的眼角,“沒事的,很快一切就會結束了,都會結束的!”
而此刻蕭寒看着這場景,差點沒有直接吐出來,而顧南笙則是直接開門走出去,不出意外地在廁所看見了,正在嘔吐的顧珊然,顧南笙倒了杯水,走過去,給顧珊然漱漱口,“童養夫,我是不是瘋了啊,我的心裡面真的堵得很難受,我快要瘋了!”
“割到血管了,真掃興,剩下的你們來吧,對了,把膝蓋骨取出來!剝下的皮記得擺好了!別弄亂了!”顧珊然大手一揮就直接離開了,而所有人面面相覷,這個工作貌似有點難度。
潘樹強又不會死人,他只是渾身上下沒有力氣罷了,他想要叫喊,嘴巴卻被堵住了,後背的疼痛一寸一寸的,撕裂的疼痛,讓他險些昏厥過去,他現在憎恨自己意志力和忍耐力的頑強,他巴不得此刻就被疼死,偏生卻不能如他所願!
而後的顧珊然,哼着一首兒歌,慢悠悠的看着已經被刀鋒分成兩半的脊背,然後再用刀子慢慢的分開肌肉和皮膚,顧珊然就像是在玩一般,悠閒自得,而周圍的人都是紛紛低頭側目,不去看這血腥的一幕,很快的一塊皮就攤在一邊,而後面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可以清晰的看見那脊椎骨和血肉,鮮血不住的往外面冒。
而潘樹強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整個劃開,那種血肉和空氣接觸帶來的刺痛感,錐心刺骨也是不足以形容的,此刻……現在,對於潘樹強來說就是地獄了。
“啊——”潘樹強的聲音簡直快要震破顧珊然的耳膜了,顧珊然抿了抿嘴角,還算是滿意,“堵住他的嘴,影響我的心情,我是孕婦,禁不起嚇得!”
顧珊然將匕首移動到潘樹強脊椎處,刀子慢慢插入一毫米,血慢慢滲出來,隨後半蹲,右腿後撤,胳膊用力朝着潘樹強的腦後一劃。所有的動作很快,一氣呵成,當時的潘樹強是感覺不到什麼疼痛的,但是也就是片刻的功夫!
那種恐懼是本能的,即使覺得自己足夠的冷靜和強大,潘樹強還是忍不住的開始顫抖,顧珊然拍了拍潘樹強的後背,“別亂動啊,否則我很容易出錯的!”
潘樹強感覺到了那冰涼的刀在自己的脊背上面遊走,潘樹強很瘦,趴在牀上面幾乎可以清楚的看見脊背上面的脊椎骨節,顧珊然的刀在他的脊背上面遊走,似乎在尋找下手的地方,而冰涼的刀片,觸碰着冰涼的肌膚,潘樹強的整個心都懸了起來,整個人的呼吸都開始紊亂了。
“她不做的話,心裡面更難受,就讓她做唄,又不是第一次了!”顧南笙是心疼顧珊然,不過這段路顧南笙除了陪着她,還是陪着她,所有的事情也應該有個瞭解了,到時候就把她帶回去,好好安胎。
“你確定要讓一個孕婦做這種事情!”蕭寒說實話,想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裡面都有些發涼。
“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種尖刀刺入皮膚,滾燙的鮮血噴濺出來的感覺,我真是愛死了,不知道你愛不愛呢!放心吧,只要你別亂動,我會很小心的!”顧珊然笑得像個魔鬼。
那種本來的懼怕瞬間席捲全身,“不好意思,我實在忍不住不下手,別亂動,不然剝下來的皮會不完整的!”潘樹強以爲這個事情就是顧珊然說着玩的,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想來真的。
潘樹強此刻身子是光着的,趴在桌子上面,而顧珊然從一邊的桌子上面拿起了一把刀子,伸出手指輕輕的試了一下,潘樹強看着顧珊然朝着自己走過來,突然心如死灰的心開始劇烈的震顫。
潘樹強想要咬着牙,但是嘴巴除了說話,連咬牙齒的力氣都沒有,而兩個大漢,直接將潘樹強的身子上面的衣服全部扒光,蕭寒輕輕咳嗽了一聲,“你們家的顧珊然的口味很重啊!”顧南笙靠在牆上面,心裡面卻在狠狠地咒罵着潘樹強。
潘樹強則是閉着眼睛,那細長的眸子,此刻已經斂去了所有的光澤,整個人也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整個人是趴在這個桌子上面的,桌子四個角都有皮帶,而不出他所料,他的手腳很快被捆住了,皮帶很緊,他壓根動彈不得,而桌子上面不是完全乾淨的,上面滿是血污,帶着刺鼻的味道。
“少主,不好了,少夫人直接衝去了那個人的地下室,說是要將那個人扒皮拆骨……”顧南笙點了點頭,因爲蕭寒此刻的電視上面,已經出現了顧珊然的身影,顧珊然居然傳了一身透明的雨衣,讓人將潘樹強擡到了一邊的一張桌子上面。
顧南笙輕輕咳嗽了一聲,這蕭寒是不是魔怔了啊,小易已經回去了,要不然蕭寒這樣子還不嚇到小朋友啊,顧南笙點了點頭,蕭寒出手是最好的,不然顧珊然肯定吵吵着要親自動手。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既然他這麼的喜歡算計的話,我就讓他嚐嚐被人算計的滋味好了!”顧南笙絕對不是那種喜歡玩心計的人,但是縱橫商場這麼久的蕭寒,卻是喜歡玩弄人心的好手,他擺弄着手中的遙控器,“放心吧,令狐澤我是不會放過的,這折磨仇人最大的樂趣,並不是一槍解決了他,也不是**的折磨,精神垮了纔是最好玩的,不是麼?”
顧南笙回到了蕭寒的病房,蕭寒面前的電視上面正好是潘樹強地下室的畫面,“你都看見了吧,令狐澤當真是老狐狸,算計了所有人,自己倒是摘得乾乾淨淨的,其實我有私心來着,我想借你的手除掉令狐澤,他也是珊然的仇人,只不過現在我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爲了不讓自己的兒子阻止自己的計劃,硬生生的逼着令狐默離開了佟秋練,顧珊然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肚子,“先出去吧,我需要靜一下!”顧珊然一羣人出去之後,潘樹強整個人都是頹然的,只不過笑了笑,他現在就想着誰能給他來個痛快的,但是自己丟下的一個個消息似乎都過於大了,他們需要消化。
“這個估計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吧,我覺得他是在爲佟齊朝着出手最準備吧,若是令狐默對佟秋練不死心,到時候父子反目成仇也是必然的!只不過沒有想到令狐默可以爲了這件事情直接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吧!”顧珊然和顧南笙面面相覷,果然是老狐狸啊,居然可以算計到這麼遠。
“但是這事情應該就是令狐澤默許的,他難道也算計到了令狐默會退伍?”畢竟令狐家世世代代都是在軍隊發展的,令狐默若是留在軍中,對令狐家來說絕對是一把很大的助力。
“這倒是一步好棋,這令狐默選擇了救佟清然,這怎麼說,小練的家人心裡面都是有些堵堵的,就算是知道令狐默這麼做是逼不得已,或者是被迫的做出的無奈之舉,但是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沒有誰那麼的大度的,佟齊和趙曼枝的心裡面肯定有疙瘩,這令狐默和佟秋練的未來算是被徹底堵死了,佟修走這一步原來是這個目的啊!”顧珊然冷笑一聲,這一招玩得居然是心理戰。
“佟修的女兒喜歡令狐默,令狐默喜歡佟秋練……”顧珊然翻了個白眼,這個事情需要他說麼,“他們要的並不是我弄死佟秋練,而是讓佟秋練對令狐默失望而已!”
“你明白什麼了!”其實顧南笙和顧珊然都已經知道了五年前的事情和佟修是有直接關係的,只不過,從潘樹強的嘴巴里面說出來肯定有事不一樣的,因爲當年的事情,被綁架的人可不止佟秋練一個人啊,還有佟修的親生女兒啊。
“是他聯繫我的,不過和我接洽的人是佟修!”顧南笙和顧珊然面面相覷,潘樹強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們也不敢相信吧,我也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人出錢讓我綁架自己的女兒和侄女兒,倒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一開始的時候我不明白他這麼做,是要幹什麼,後來我才明白!”
“五年前的綁架又是怎麼回事?也是令狐澤找的你麼?”顧南笙倒是沒有給潘樹強多少時間去回憶以前的事情。
他努力的說服自己,這一家三口是該死的,但是潘樹強卻無論如何都忘不掉他們那種震驚的眼神,那種惶恐不安,那種懇求放過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腦海中迴旋着,讓他怎麼都揮之不去,而之後的種種跡象表明,潘樹強都覺得當年的事情完全是一個局,自己已經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他這輩子所有的錯誤都是從這件事情開始的,而之後他每天都是借酒消愁那種,他以爲換了一個身份之後,自己就真的可以擺脫了以前的生活,但是很顯然他錯了,有些事情是永遠都擺脫不了的,那些事情深入骨髓,午夜夢迴,沈家的人慘死的景象總是會在他的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