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早上接到阿琛的電話,說要和重案組合作,在今晚的交易中逮捕勒索者witness這消息之後,逸升一陣天都提心吊膽的。
直到晚上阿琛的電話再次打來“逸升,一切順利,已經抓到witness了。”
逸升這才鬆了口氣“是嗎?那太好了。”
“不過那個witness我並不認識,也不知道他爲何要來勒索我,madam馬和沈雄他們去搜他家了,我不方便去,就先回來了。madam馬說明天會對這個witness進行審訊,你明天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的話,我們一塊過去吧,看看有沒有幫得上的。”
“可以啊。已經很晚了,早點睡吧。”瞄了瞄牀頭櫃上的小鬧鐘,已經12點多了。
“好,你也一樣,明天見。”。
聽着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逸升掛上了電話。
“witness本名馮添,是一個私家偵探。喪狗的本名叫周長發,家人只有太太一個叫楊鳳,十五年前馮添受喪狗妻子楊鳳的委託調查喪狗與女人廝混的證據,好作爲離婚的籌碼。你們和喪狗大家的時候他正好在場。”在madam馬的辦公室中,madam馬面帶微笑的對着逸升和阿琛彥博訴說着早上審訊的結果“所以根據馮添的口供,他說當時你們和喪狗打架後,喪狗還沒死,所以你們的嫌疑已經消除了。”
“真沒想到,這個嫌疑犯倒成了我和逸升的證人,說起來我們還真幸運。逸升,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謝謝他啊?”罪名洗清了,阿琛開始有心情開玩笑了。
沒好氣的瞪了阿琛一眼,逸升感激的看着madam馬,這次能洗清罪名,重案組的大家功不可沒“這次爲了洗脫我們兩人的嫌疑,大家都辛苦了,謝謝你們。等這件案子結束了,我請大家吃飯,就當犒勞...”
“好啊,我先替大家謝謝你了。不過,你們還得謝謝高Sir,要不是他教了我一招,也不會這麼順利的抓到馮添了。”madam馬笑道。
“你也有份啊?”阿琛挑眉看向彥博。
“這次交易在晚上進行,madam馬擔心跟蹤起來有困難,所以我就建議他在交易的公文袋上撒一些磷粉,到時帶上夜視鏡就能看到什麼人碰過公文袋了。”彥博樂呵呵的解釋着。
“那麼說,你也有份幫我們洗清嫌疑了,那好吧,犒勞宴的名單加上你一個吧。”阿琛笑道。
“可惜馮添說,當時他以爲喪狗和你們打完架之後,絕對不會去開房了,所以沒有再繼續跟蹤下去。”madam馬的口氣不無遺憾。
“這麼說,線索又斷了?”嫌疑解除了,逸升也就不避諱了,隨手拿起madam馬桌上散落的在馮添家裡找到的有關喪狗的照片,在看到其中的一張照片後“那個馮添說他看完我們和喪狗打完架後就走?”
“他是這麼說的。”madam馬疑惑地看向逸升。
“呵呵,他在說謊...”逸升將手上的照片遞給madam馬。
madam馬接過逸升遞來的照片仔細端詳着,再聯繫馮添的供詞,笑了“不愧是做法證的,觀察力就是驚人。”
“謝謝誇獎。”逸升一點也不謙虛的樣子逗笑了madam馬。
“你們在說什麼啞謎啊。”阿琛和彥博互看了一眼,不知逸升和madam馬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一會你們就知道了。”按下通訊鍵,madam馬下達命令“沈雄,把馮添帶到審訊室。” 逸升阿琛和彥博在旁聽室觀看了審訊過程,原來那日,馮添不僅僅拍了照片,還趁着喪狗被打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時候,搶了他的財物。
晚上,是在阿琛家吃的飯。
“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了,madam馬真是名副其實的審訊高手。今天的審訊,我倒是看出了些門道,我打算稍後在我的小說呢,或許可以偷些橋段。”阿琛休閒的將手背在腦後雙腳翹高架在桌上。
“偷就行啦?不用自己寫啊?你可真是省時省力。”彥博端着托盤走了過來“喝咖啡吧。”
“謝謝。”收起腳,阿琛將咖啡遞給逸升。
“不過老實說,這次你們倆能洗脫嫌疑,madam馬的功勞最大。”彥博攪拌着手中的咖啡。
“我以前寫小說,嫌疑犯寫的多了,但是原來現實生活中自己成爲一個嫌疑犯,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啊。”阿琛心有慼慼的說。
“少說廢話了,明天有沒有空啊,陪我去緬懷一下過去吧?”逸升笑着打斷了阿琛的‘不好感覺’。
“做什麼?”阿琛疑問的看向逸升。
“我想明天到喪狗當年常帶我去的那些地方晃晃,看能不能想起什麼。”這件事關係到本尊的過去,逸升想盡量能幫就幫。
“也好,我也好久沒去那裡逛過了,就當重溫過去的時光吧。”阿琛舉雙手贊成。
“呵呵...”逸升對有些孩子氣的阿琛無語輕笑,而彥博則對着阿琛吐槽了起來。
第二天,兩人便到當年喪狗常混的地方四處探訪。長江後浪推前浪,這一片地區已經換了好幾代老大了,十五年的時間早把一切線索都掃蕩的一乾二淨了。晃悠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後來,在豆腐坊吃東西的時候倒是讓他們遇到了同樣來找線索的madam馬,三人就這樣邊吃邊聊了起來。
“還早呢,要不要去我家?”剛送完madam馬回家,阿琛看了看時間,才8點不到遂問逸升。
“好啊,反正....”
“三生石三生路,三生情緣塵歸土....”逸升的電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拿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你好,我是楊逸升...”
“Ivan,是我啦,Hebe。”電話那頭興奮的女高音連鄰座正在開車的阿琛都聽得清清楚楚。
“Hebe,是你啊,你在哪?這電話誰的?”逸升回過神來開心道
“這是公共電話,我現在在機場呢,你快來接我啦。”
“什麼,你在機場?好,我馬上過去。阿琛,去機場。”匆匆的對阿琛交代,逸升吩咐着電話那頭“我現在趕過去,你乖乖呆着候機室別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你快點。”
“好。”掛了對方的電話,逸升馬上撥通了自家電話“姑姑,是我,你快把家裡的客房收拾一下啦,Hebe給我打電話,她現在在機場,我和阿琛去接她,好,隨便做一些就可以了,等等,那丫頭喜歡你做的糖醋排骨,這個你多做點吧,好,就這樣,拜。”
看着逸升將一切瑣事交代完畢後,阿琛這纔開口“Hebe?就是那個金髮美女吧?”上次在逸升的電腦裡看到的照片中似乎有這麼一個人。
“沒想到你還有印象呢,就是她,那丫頭,就喜歡出人意料,也不先透露一下就跑來了。”逸升寵溺的笑着。
看着逸升溫柔中帶着寵溺的眼神,阿琛皺眉,沒由來得一陣心煩,也不再說話了。
“Hebe...”在機場候機室裡,逸升一眼就看到了要找的人。Hebe一如既往的性感非凡。
“Ivan...”一聲熱情的呼喚,Hebe吻上了逸升的紅脣。
火辣辣的場面讓阿琛一個措手不及的愣在了遠處,等反應過來,熱吻已經結束。乾咳了兩聲,阿琛的視線在看到逸升脣上沾上的桃紅色後馬上就移開了“逸升,可以走了嗎?”
“啊,可以了。”逸升懊惱的瞪了一臉無辜樣的Hebe,在後者回了個大大的笑臉後逸升無奈的輕嘆,任命的提起了行李袋牽着人跟在阿琛身後走去。
阿琛在前面開車,逸升和Hebe在後面歪膩着“你怎麼一聲不響的跑來了?”
“去上海出差,想你了就順道過來了。”
“給Alen他們打電話了沒。”
“還沒呢,今天一天都在飛機上,沒時間打。”看了看前座正認真開車的阿琛,Hebe湊到了逸升耳邊小聲問“Iven,他就是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嗎?”
瞄了瞄阿琛,逸升微不可及的點了下頭。
“看起來不怎麼樣啊,比Alen差多了,真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執着?”Hebe對着阿琛一陣打量
“感情這種事就是那麼微妙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執着。”眼神在後視鏡中語阿琛相碰,逸升笑眯了眼。
“姑姑,我好想你啊...”一打開門,connie姐邊享受到了熱情的熊抱。
“Hebe姐。”妙娜撲了上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逛街的時候沒有你真是太孤單了。”
“不是有Iven嗎?他的眼光一向不錯。”
“表哥的眼光是不錯,可是,他不肯陪我,說陪我這小丫頭沒感覺。”妙娜控訴着。
“哪裡,我看看,我們妙娜哪是小丫頭,是小女人了,越來越有女人的風采了,是他沒眼光。”
“就是就是...”兩人損起逸升來毫不留情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其實,兩個就已經讓人搞不定了“你們倆有完沒完,今晚是準備睡門口嗎?還不進去。”被堵在門口的逸升沒好氣的說着。
兩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讓開了道
“妙娜,你也真是的,Hebe剛下飛機,也不知讓人家休息,就會嘰嘰喳喳個沒完。”將茶水分別遞給逸升阿琛,connie姐拉過Hebe“我們去廚房,姑姑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坐了這麼久的飛機餓壞了吧。”
“真的嗎,謝謝姑姑。”
“媽咪偏心,只給Hebe姐做糖醋排骨,都不給我做我喜歡的醋溜魚。”
“就是偏心,誰叫你都沒有Hebe貼心。”
“媽咪好討厭...”
目送三個女人說說笑笑的走進廚房,逸升扭頭看向見了Hebe之後就沒吭過一聲的阿琛“已經很晚了,今晚要在這裡睡嗎?”
“不了,我回去。”看了看時間,才發覺已經很晚了。
“那我送你。”逸升隨着阿琛站了起來
將阿琛送到樓下大門口,阿琛看着車外揮手的逸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的離開了。
一直注視着阿琛的逸升又怎麼會看不出阿琛一整晚的異樣,只是,阿琛不說他沒意思問也不知該怎樣解釋,索性裝糊塗。
“三生石三生路,三生情緣塵歸土。”鈴聲響起,逸升一看,是Alen的電話“Alen,是,她在我這,呵呵,好,我會讓她儘快回去的,我嗎,可能還不行,這邊的工作剛接手不到兩個月,不好辭了,啊,我儘量吧,可是不能呆久,最多一個星期,那好吧,我儘量和我的上司爭取,知道了,恩,掛了。”合上電話,逸升撫額嘆氣,頭疼啊,都不知該怎麼和彥博開口請假。
隔天下午
“helo,大家好啊...”手提蛋糕盒,一身火紅的Hebe突然的出現在法政部,熱情的打着招呼。
“哇,美女呀...”
“外國妞就是辣啊...”那身材沒話說
“是啊是啊,超正點的。”男同事們圍成一堆嘀咕着“你說她來找誰啊?”
“你好,小姐,請問你找哪位?”鄙視的瞪了一堆眼睛發光的男同事們,淑媛上去詢問
“你好,我找Iven。”Hebe毫不在意衆人神色各異的打量,友好的和淑媛交談。身爲時尚設計師的她在進門就注意到了淑媛,因爲整個法證部門就淑媛的穿着打扮稱得上有品了。
“哦,找逸升啊,你等一下,他正...”正好逸升從實驗室出來,淑媛立刻揚聲“逸升,有人找。”
“Iven...”Hebe如蝴蝶一般飛了過去。
“Hebe?你怎麼來了?”逸升驚訝的看着Hebe。
“我和妙娜來的,來送下午茶。”晃了晃手中的蛋糕盒,Hebe討好的笑着“請好假了沒?什麼時候走?Alen催得緊。”
感情是來監督的啊“你們啊...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沒好氣的捏了捏Hebe的翹鼻,什麼時候他的信譽變得這麼差了,還要人來看着。
“還不是你老變卦,讓Alen超沒安全感的。再者,他又不忍對你說重話,所以只能來脅迫我了。”Hebe聳聳肩。
“你們啊,就是有那麼一堆一堆的理由。”逸升搖搖頭接過蛋糕盒看着法證部豎着耳朵聽八卦的衆人一陣好笑“大家休息一下,吃蛋糕吧。”
“好啊...”聽逸升這麼一說,大家哄得聚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提問“逸升,你女朋友啊?”
“你們交往多久了?什麼時候發糖啊?”
“她是英國人嗎?中文真好。”
“......”
逸升沒說話,就是笑着拿出了一塊蛋糕“你們隨意。”然後牽着Hebe往彥博的辦公室走去‘扣扣...’
“逸升?這位是?”彥博擡頭,意外地看着跟在逸升身後的Hebe。
“阿琛沒說嗎,英國來的朋友,這幾天住我家。吃蛋糕吧。”將蛋糕放在彥博桌上,逸升說出了來意“其實想等兩天再和你說的,但是Hebe趕着回去,沒辦法,就只能現在和你說了,之前不是說過,我在英國還有別的事業嗎,出了點麻煩,所以我想請假....”
“多久?”彥博沉默了一下問道。
“一個星期左右。”
“什麼時候走?”
“先和姑姑打過招呼了,可能下了班直接去機場。”
“和阿琛說過了嗎?”
“會和他說的...”逸升猶豫了,他還沒想好怎麼和阿琛開口。要不,回來的時候再解釋?
“那好吧,不過,只能一個星期哦,多了可是會扣你工資的。”彥博笑着打趣道
“知道了....”逸升也笑了,只是,笑容中多了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