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是敵人嗎?”季君驊冷然道,他爲什麼會討厭季君言。
那大概源於他的母親,她本應該是這個帝國最受尊敬的女人,可是從那個女人出現以後,她的母親就成了名字上的國母。
沒有實權,連挽留自己丈夫的權利都沒有,她連反抗都不敢。
最後的反抗卻是拉着那個女人同歸於盡了,他想不明白她有死的決心卻不敢開口要求父皇愛她。
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偉大而又可悲,總是被愛情主導。
想起司棋,他更是嘴角泛着冷意。
他愛的,尊敬的,都離他而去了。
父皇的寵愛,母后的關愛,司棋的愛情,他一樣都沒有,而他卻每一樣都有,卻又都不能珍惜。
“言兒最近可還好,這麼久不見爲父甚是想念。”季鑰坐在舒軟的沙發上,手很自然的落在沙發邊上,動作優雅卻不失大氣。
“父皇總是這樣說,兒臣惶恐至極。”季君言嘴裡說着惶恐,表情卻絲毫未變,甚至有些不屑在裡面。
“之前你說的差點回不來是什麼意思,是有人對你動手了嗎?還是其他的。”
“沒有,只是兒臣鬧着大王兄玩的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不過如果父皇是爲了這件事情叫我來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兒臣手上的事情也不少,就不在這裡陪父皇聊天了。這件事情還是應該找二王兄最合適了。”
季鑰眼神涼了涼,沒說什麼,手指拍打着沙發,平緩平和,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言兒是討厭我?”
“兒臣不敢。”
“不敢還是說討厭!”眯了眯眼,眼角散過一絲精光。
季君言不卑不亢,絲毫不領情,眼角高挑,一點尊敬都沒有“那麼依父皇的想法是如何呢!”
“自然是不討厭的。”突然間,季鑰的態度軟和下來,倒是讓季君言有些看不懂了。
不過這不影響他繼續厭惡季鑰,甚至連個好的表情都不給。
“既然父皇心裡已經有了定論又何必多此一舉再問我呢。”
“嗯,是不該。只是不知道你那將軍夫人爲何不跟你一起回帝星,莫不是鬧了矛盾?”突然間,季鑰話鋒一轉,到了司夢音的身上,意味不明。
“她出去玩了,女人嘛,總是喜歡男人寵着她。”季君言無所謂的說。
“是嗎,可是女人不能太寵着她,不然她總想着怎麼爬上你的頭頂。”季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讓季君言在心裡冷笑了一下,還真不知道他這話是在提醒自己還是提醒別人。
“我愛她,就樂意寵着她。我的女人自然是可以踩在我的頭上撒野,用着我的威視去玩弄別人。這是我給她的權利,我願意爲她闖禍擦屁股,我願意讓她踩在我的頭上。因爲她是我的女人!”
碰巧了,小狐狸正好踏着小碎步進來了,長長的尾巴輕輕掃過季君言的長靴,順柔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腿,真是又萌又暖心。
聽到這樣的話,軒轅夢心裡挺亂的,感動是肯定有的。
第一次有人這樣說他願意寵着她,愛着她,願意爲她而戰。
她真的心動了,或許可以相信那個人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