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的話,不由得讓沐漓變了臉色,什麼叫傷害不了她?那些澆上了油的柴火,轉眼都已經燒到了她的頭頂了。
“我不是你的什麼娘娘,也更加不是什麼女媧轉世,你找錯人了!”
沐漓一臉嚴肅的說道,這麼玄幻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不過只是異世的一縷孤魂而已,重生在將軍府小姐的身上,怎麼又跟女媧扯上關係了呢?
“娘娘,您看了這個之後,你就知道了!”
紅衣緩緩的出聲道。
只見她緩緩的伸出了手臂,輕輕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原本黑不見底的夜空,竟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芒,那光正在不斷的擴散,很快便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然而,白光中,竟然出現了她被火燒的那一幕。
所有的百姓都在不斷的叫,燒死她,燒死她,大火已經燒到了她的頭頂,整個人都已經淹沒在了大火中。
可是這些落盡下石的人,竟然還在不斷的叫好,真是豈有此理。
沐漓雙手緊握成拳,一身的怒氣噴薄而出,這一刻,她甚至恨不得,那羣百姓都死在她的面前。
然而,顏璽似乎是注意到了她此時的舉動,忽然伸出了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見狀,沐漓微微一怔,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隻手臂,身上的怒氣竟然一點一點的平息了下去。
不過只是無關緊要的人,她何苦跟他們置氣?
半空中的畫面不斷的變換着,忽然,半空中閃過了一道白光,隨後出現了一個身穿白紗的蒙面女子的身影。
此時的沐漓,早已經被大火薰得失去了意識,所以並不知道這之後的事情,所以如今在看到那道白色身影后,也不由得露出了驚訝之色。
之後,那個白衣女子所說的話,也讓沐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白蓮花,還是瑪利亞?還我親愛的子民,真是噁心!
唰!
與此同時,白光消失不見,半空中也再次恢復了黑暗,紅衣則是擡起頭來,緊盯着她:“娘娘,您現在該相信了吧!”
聞言,沐漓一臉的茫然,疑惑的看着紅衣道:“你說什麼?我相信什麼?到底是誰救了我?”
只不過是看到了一個白衣女人而已,可是她爲什麼會在蓮臺上醒來呢?
見沐漓仍舊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紅衣忍不住緩緩的出聲道:“娘娘,不是別人救了你,而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沐漓越聽越糊塗,只有緊盯着紅衣,等待着她的下文。
顏璽和孔翎二人也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插話,腦海中仍舊不斷閃過那個白衣女人的身影,猜測着她的身份。
“娘娘,在您最危難的時候,是您的本身出現,救了你。”
紅衣淡淡的解釋道。
一般修煉到一定地步後,都有肉身和靈體之分,也就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這身形一分爲二,這是修煉達到的最高境界。
“……”
沐漓嘴角狠狠一抽,仍舊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紅衣在沒有找到娘娘之時,是不能離開那個山洞的,然而,就是在那時候,紅衣才離開了山洞,所以您醒來後會看到我!”
紅衣繼續解釋道,這樣一說,那麼她醒來會看到她,這個問題便有了答案。
在之後,紅衣便試圖讓沐漓恢復記憶,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喚醒她沉睡的法力,肩負起拯救人類的重任。
兩千年前,娘娘在完成自己最後的一項使命後,便告訴她,她要休息一段時間,除非人類遇到滅頂之災,否則她是不會出現的。
紅衣這一等便是幾千年的時間,在察覺到人類動盪不安之時,她便在四處尋找着娘娘的轉世。
可是卻都一無所獲,直到前幾日,也就是沐漓被施以火刑之時,她的本身竟然出現,因爲力量之間的感應,所以紅衣便迅速找到了沐漓,而且也確定了,她就是女媧的轉世。
噗!
聽完紅衣的話後,沐漓卻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嘴角輕輕抽搐了,無奈的看了紅衣一眼:“照你這樣說,我其實並不是我,只是一個軀殼而已?”
紅衣輕輕的點點頭:“娘娘,您恢復記憶後,便會擁有法力,那個時候您必然會重回您的金身!”
“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根本不是人,而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妖怪?”
沐漓忽然響起了什麼,女媧不就是美女蛇嗎?現在她總算明白了,爲什麼紅衣先是帶她去美女蛇的山洞,然後,又把她打扮成那副樣子,敢情這都是爲了讓她恢復記憶?
“娘娘,你不是妖怪,你是上古神族!”
紅衣臉色一沉,緩緩的解釋道。
“呵呵呵!不管是不是,反正我不是!”
沐漓乾笑了一聲,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會變成半人半蛇的模樣。
想起那一幕,她就忍不住渾身冒冷汗。
“這麼說來,她要拯救人類,剷除我們妖界?”
忽然,沉默許久的孔翎緩緩的出聲道,只是那漫不經心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
此話一出,還沒有等沐漓開口,紅衣便冷冷的出聲道:“沒錯,你們只能生活在結界中,人間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紅衣堅定的語氣,冰冷的眼神,讓孔翎臉色狠狠一沉,人和妖之間的仇恨,想必大多是來源於那道結界,將他們困在那個地方,幾千年之久,這要是換了誰會不生氣?
“不!”
與此同時,沐漓卻緩緩的擡起頭來,神情嚴肅的說道。
“娘娘,你……”
聞言,紅衣立即回過頭來,眼中全是擔心之色,心中則是不斷的說道,娘娘您千萬不要犯糊塗啊!
“我爲什麼要幫人類?”
沐漓緊接着出聲道,那一臉的風輕雲淡,似乎是在說着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可是,娘娘,您本來就是站在人類這一邊的啊!”
不幫人類幫誰呢?您是大地之母,是整個人類的創造者。
紅衣眉頭緊皺,急忙出聲道。
沐漓恍若不見,反倒是緩緩的擡起頭來,淡淡的看向了顏璽,不急不緩的道:“被關了那麼長的時間,也時候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