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薄情,可是不是無情無義,我不相信你對她已經沒有感情!”
顏璽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孔翎便一臉嚴肅的反駁道,那爲什麼他對她卻還有感情呢?只是已經不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變成了朋友,或者是親人的那種感情。
“是嗎?”
聽到孔翎的話後,顏璽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腦海中隨即閃過了之前沐漓所說的話,只見他連山的神色一變再變。
“走吧,你們說清楚,有什麼話說開了不就行了!”
孔翎輕聲勸解道,不知不覺間沐漓其實已經成爲了他們中間可不可或缺的一個角色,不管他是因爲感情的事情,還是其他的事情,他們都不能就此失去她。
聞言,顏璽緩緩的回過神來,隨後擡起頭來,深深的看了孔翎一眼後,輕輕的點點頭。
孔翎帶着顏璽回到了昭陽殿,可是空蕩蕩的大殿中,根本沒有了沐漓的身影。
見狀,孔翎臉色頓時一變,隨後沉聲道:“她們難道已經走了嗎?”
此話一出,顏璽臉上的神色也迅速一變,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該死的,她們一定還沒有走遠,一定要找到她!”
說話間,顏璽身形一閃,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孔翎見狀,微微臉去了斂去了臉上的神色後,也立即追了上去。
妖界的出口。
透明的結界散發着銀白色的光輝,只見紅衣和沐漓幾人正大步朝着結界而去。
眼看着他們就要靠近結界之際,這時,一道金光掃過,隨後顏璽身影便隨即出現在了結界前,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見狀,紅衣臉色頓時一變,雙臂張開,將沐漓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盯着面前的顏璽,沉聲道:“你想要幹什麼?娘娘想要走,你攔不住!”
幸冶和禹西則是默默的站在身後,既沒有出聲,也沒有上前,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微妙。
“啊!你們都在這裡!”
此時。孔翎也趕了上來,看到所有人都在這裡,不禁鬆了一口氣。
顏璽卻好像沒有看到紅衣的身影一般,目光緊盯着沐漓,隨後一字一頓道:“爲什麼要走!”
聞言,沐漓則是冷冷擡起頭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妖怪,爲什麼要留在這裡!”
說完沐漓便移開了視線,那模樣看起來似乎根本不願意多看顏璽一眼。
前一天還如膠似漆的模樣,怎麼現在竟然就變成了一副水火不容了?看到這樣的一幕,幸冶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疑惑的目光一直在沐漓和顏璽的身上流連。
紅衣此時也沒有作聲,她只知道,娘娘在找到她之後,便出聲說要離開,她自然是沒有意見了,不過娘娘跟狐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
此時,顏璽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女人都是要哄的,他也深知這個道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見狀,孔翎不敬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了顏璽一眼後,便將目光移向了沐漓:“妖怪薄情是沒錯,可是妖怪不是無情無義的,你爲什麼就不能夠忽略這一點呢?”
“忽略這一點有什麼用?有些東西既然變了就無法挽回了!人妖殊途,這不正是你們告訴我的道理嗎?”
沐漓面無表情的說道,平淡的聲音甚至沒有半點起伏,那樣子,似乎就好像是真的已經看穿了一切。
聞言,孔翎眉頭卻深深的擰了起來,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顏璽,心想這個時候他怎麼就不說話呢?他不是來挽留她的嗎?一言不發算是個什麼情況?
“人妖殊途這都是誰定下的規矩?如果不是天上那些人作祟,會有這樣東西傳出來嗎?你有想過,人妖相戀,傷害最大的會是妖嗎?”
孔翎一字一頓的說道,試圖說服沐漓。
人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壽命,可是妖怪不一樣,不死不滅,而去還不會老,正是這個原因,傳出了人妖殊途。
妖怪薄情和人類的壽命有限,不是正好相配嗎?陪着人類度過了一生最美好的時光,經過一段時間後,妖怪或許會淡忘這一切,但是這不是對誰都好嗎?
所以說人妖殊途,就是廢話!
“呵呵呵,說得真好聽,你們不就是在爲你們的無情無義找藉口嗎?”
沐漓臉上的神色未變,甚至忍不住冷笑出聲,隨後冷冷的收回了視線,沉聲道:“紅衣,我們走!”
“是!”
紅衣輕輕點點頭,隨即便往前一步。
“喂,狐狸,你倒是說句話啊!”
見沐漓他們要離開了,孔翎不由得看向了顏璽,一臉着急的說道。
然而這時,顏璽卻緩緩的出聲道:“她說得很有道理!”
“你……”
孔翎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顏璽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啊!
然而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幸冶也忍不住開口道:“神女,是誰說人妖殊途的,按理說人和妖纔是最配的!”
此話一出,幾人臉上的神色皆是一變,沐漓也不禁停下了腳步,隨後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幸冶一眼,臉上的怒氣更甚。
孔翎聞言,臉色頓時一喜,果然還是有人支持他的!
“絕配,那你就留在這裡,不要跟着我!”
沐漓冷冷的出聲道,隨後轉過頭去,根本不再看他一眼。
與此同時,顏璽卻再次一個閃身,擋在了沐漓的面前。
“讓開!”
見狀,沐漓臉色微微一沉,冷冷的出聲道。
注意到顏璽此時的舉動,孔翎不禁露出了一抹驚訝,隨即也站到了顏璽的身邊,一同攔住了沐漓。
就連幸冶也是如此,擋在沐漓的面前,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沐漓一眼,隨後緩緩的出聲道:“神女,我覺得你們應該再談談!”
“幸冶,你什麼時候竟然跟他們是一路的!”
禹西見幸冶的舉動,不禁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沉聲道。
聞言,幸冶則是淡淡的看了禹西一眼,隨後輕輕的眨眨眼道:“我不是站在哪一方,而是堅持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