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獨孤澤真相了。
皇宮如今也是該逃的逃,該走的走,後宮嬪妃深知自身不保,哪還有閒心爭風吃醋,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整個後宮看起來是死氣沉沉,無不透露着西陵要亡了。
皇帝此時更是愁白了頭髮,他派人正在四處尋找墨夜馨,可這墨夜馨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就連軒轅冷絕還問他墨夜馨在哪,沒有一個人知道墨夜馨在哪,這人皇帝的心更加悲涼,東陵是不繼續打了,可他們要墨夜馨,如果墨夜馨給不了,皇帝簡直可以看到明天的西陵就是一片平地。
獨孤月此時恨不得將離開的冥玄撕碎,遠遠的,她感應到獨孤澤的氣息。心中頓驚,鳳戒被奪走了,任務徹底失敗了,師父…師父一定會對她失望的。
獨孤澤迅速趕來,便看到獨孤月僵硬的站在那裡,他知道獨孤月是被定在那裡,看到皇后的屍體,瞬間也就明白,皇后已經將鳳戒取出,再看獨孤月如此,怕是鳳戒已經不在她手上了,獨孤澤臉色頓時有些陰沉。
揮了揮袖子,獨孤月的穴道被解開,整個人就向地上倒去。獨孤月顧不得什麼,她放下她那可憐的自尊,連滾帶爬的到獨孤澤面前,拉着獨孤澤的素衣,着急的哀求,“師父,師父,我可以的,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我一定可以將鳳戒奪回來,師父…”
獨孤澤甩來獨孤月的拉扯,微微皺眉,“爲師給過你機會,可你卻將它送走,月兒,爲師對你很失望。”
獨孤月像是受了什麼什麼刺激一樣,獨孤澤從來不會用這種口氣對弟子說話,哪怕是犯錯了也是直接受罰,可現在這樣的口氣,明顯是不想再給獨孤月機會,獨孤澤從來不會留沒用的人。這讓獨孤月更加害怕,她不想離開,她還有她心心念念執着的人她不願離開。“師父!我可以!我可以的!您別趕我走!師父!”獨孤月的聲音已經帶有嘶啞。
哪怕是成爲墨傾月,忍受痛苦將自己的臉,嗓子改變,她都不曾害怕,哪怕是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她都不曾難過,可若是被獨孤澤趕走,她絕對忍受不了。是獨孤澤養育了她,是獨孤澤讓她遇見了令狐灝,是令狐灝讓她有堅持下去的動力。如果被趕走,她與令狐灝之間便再無關聯,她不願!
獨孤澤知道獨孤月的執念之深,他看着獨孤月長大又怎會輕易將其趕走,更何況那人,獨孤月根本就不是對手,他自然知道。獨孤澤轉過身去,“月兒,爲師不會趕你走,你要記住爲師不留無用之人。還有令狐灝命格混亂,你和他之間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要想清楚。”
令狐灝策馬奔騰,趕回東陵。
獨孤澤讓獨孤月留在西陵,等待。鳳戒被奪走,那麼主權就不在他手上了,而軒轅冷絕執迷不悟,如今就看墨夜馨如何選擇,鳳戒到他們手上也未必都是壞。獨孤澤看到西陵城外不見令狐灝的身影,微微皺眉,西陵爲何還沒攻下?墨夜馨應該從北晉七王爺那裡出來了。
獨孤澤先行回東陵。令狐灝此時正在四處尋找獨孤澤,“陛下!獨孤國師回來了!就在後花園裡!”令狐灝一聽到,便急急朝後花園去,獨孤澤要他成爲皇帝,現在也成了,要他去攻打西陵他也打了,可是他要墨夜馨,令狐灝怎麼可能還傻傻的幫他。西陵全程皆知墨夜馨的實力大增,令狐灝知道獨孤澤不止一次的將各種高手爲他所用,詭異的法子。這讓令狐灝不得不去問問獨孤澤究竟是何意?
“師父!”令狐灝看到獨孤澤悠閒的在喝茶。
獨孤澤看了看令狐灝,繼續自飲自樂,“爲師讓你將西陵墨夜馨帶來,如何了?”
令狐灝身體明顯一僵,“回師父,不是徒兒,不將她帶回,而是墨夜馨如今失蹤了。我已經派人在尋找了。”
獨孤澤點點頭,”儘快找到。”
令狐灝看了眼獨孤澤,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師父,墨夜馨聽聞實力大增,您要她是爲何用?”
獨孤澤看着令狐灝,到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我要她不過是爲了控制她體內的靈魂,她體內有着強大的力量均來自那個靈魂,如果處理不當她便會被反噬,到時給這個天下都會是一場災難。”獨孤澤口口聲聲說的天下爲公,不過是掩飾他的私信。若真爲天下着想,又何必封鎖消息,不讓仙界知道,又何必非要鳳戒不可,又何必硬要靈魂迴歸?頂着心繫天下的名號,卻做着自私自利的事,死神的力量深不可測,仙界沒有能力將其毀滅,只得封印力量,而獨孤澤的目的便是將那神秘莫測的力量據爲己有。
令狐灝聽到如此的解釋,卻不知道如何回了,這麼說獨孤澤還是爲天下着想?那墨夜馨…“師父,控制她體內的力量,她人會好好的嗎?”令狐灝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心裡惶惶的,讓他不得不多問。
獨孤澤微微有些不耐煩,“爲師不能看着因爲她,讓天下陷入危險之中,墨夜馨不能留。”獨孤澤少說很多,不過他小看了令狐灝對墨夜馨的用情至深,更小看了墨夜馨。這才讓他最後輸得粉身碎骨。
令狐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書房的,他只知道獨孤澤說,”墨夜馨不能留。”墨夜馨沒有錯,是他逼她到了這個世界,是他的錯,墨夜馨不是,她是無辜的。馨兒,我不會讓你無辜死的,我會救你,我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