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迦夜在戰術上的指導,季燁全部都給記在心裡,認真思索。
雲邪一路,沉默不語。
兩個大老粗的男人,總算是停止了他們的軍事對話,留意到了雲邪的異樣。
季燁連忙朝迦夜打了眼色,讓他哄雲邪。
迦夜瞪了他一眼,面對雲邪的時候,立即換上了一臉溫柔,“夫人,你想什麼?怎麼一路上,都沉默不語?”
“我只是在想,趙烜他爲什麼非要季燁合作呢?只要他的母族,聶家人不滅,更何況他手裡有幾十萬的兵權,想要除去儀天國的新帝,輕而易舉。”
雲邪摸着下巴,想了許久,都沒能想清楚。
迦夜站在她的身邊,幽幽的問道:“夫人真的想知道原因?”
“嗯。”
“那爲夫講解一下吧,我敢說,趙烜是爲了兵權。”
“兵權?”
雲邪挑眉,季燁也豎着耳朵,認真的聽起來。
迦夜淡然一笑,“你們也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是炎朝駐守邊境的將軍。打仗如同吃飯那樣,對我來說,經歷了太多,也慢慢的變得麻木。
你們可知道,兵權對於一個將軍來說,確實是很重要,但你們別忘了,兵權更是每一個帝皇都看重的東西。
趙烜這個太子擁有可以直接攻擊儀天新帝的實力,可他卻按兵不動,你們真以爲他傻麼?其實,他不傻。
他確實是可以殺掉儀天新帝,可他更想得到儀天新帝手中的兵權,這樣殺掉儀天新帝后,他這個新皇的地位纔會穩固如山,無人能再憾動他半分。”
迦夜的分析,讓雲邪乍舌,“你怎麼會知道他是這樣的想法?”
“不然你怎麼解釋,他下帖子的舉動?等到了那個地方,你且聽聽趙烜太子是怎麼解釋自己的舉動,便一清二楚了。“
迦夜一臉從容淡定,他承認自己這樣說,會把那趙烜太子說成是那種野心勃勃的皇室中人,可是……人心向來難測!
他從未見過那個趙烜太子,但卻讓夜煞去查了他的情況。從小就在南樂國成爲他國的質子,雖說是儀天太子,卻從未享受過太子之尊榮,好不容易回儀天國了,卻中了別人的陰謀導致身受重傷,僥倖逃離儀天皇室的追殺。
現在身體恢復一切如常,趙烜太子就出現在嘉慶關,明明有擊殺新帝的實力,卻按兵不動。反倒是下帖子,邀季燁見上一面,談論刺殺儀天新帝一事。
若說他沒有別的私心,原諒迦夜會把他的舉動看得透徹。
雲邪聽到了迦夜的話後,眼眸的冰冷,更盛幾分。
如果趙烜真的存了利用季燁的心思,那她絕不會輕饒趙烜!
縱然趙烜曾經相助過自己,可是她也用丹藥還清了人情。
如今,雲邪和趙烜完全就是互不相欠的。
端看是誰先對不住誰了。
三人,一路直奔河潼澗。
當來到河潼澗的下游時,雲邪一眼就看到了趙烜。
她有些訝異,這趙烜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衣着品味,還是那樣搶眼。
想讓人忽視,根本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