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慕煙本來是準備繞過這座城池去離邊境更近的地方佈置傳送陣,可在半路時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心悸感縈繞心間。
那種感覺很特別,不是自己會有危險,而且最親的人帶來的,而和她有心靈感應的人只有樓慕亭。
於是她快速的朝着城池趕去,臨近城池時聽到號角聲,那種不詳的感覺更甚。
冰戟落到城池上空時,她低頭就見整座城池籠罩在一股悲憤之中。
城外有兩名身穿白色盔甲的男子不但被三名黑衣劍皇圍攻,領頭那人還使用了一招合體劍技。
那一招劍技就是普通的初階劍宗遇到都絕對受傷,更何況對象還只是兩名深受重傷的中階劍皇。
當目光落到那張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堅毅臉龐上時,樓慕煙的心顫動的厲害。
見那人發動最強一擊的黑色劍氣落在樓慕亭頭頂時,她眸中一片猩紅,怒吼一聲。
隨即一道巨大的金色劍光以雷霆之速落下,直接穿過雲層凌空瞬間將那黑色劍光湮滅。
樓慕亭和樓慕西感受到劍已經快到眉心時那股殺意突然消失了,他們睜開眼就見金色的劍光將黑色劍影湮滅的情景。
接着,無數朵橙色的火蓮從雲朵中飄逸而出,紛紛灑灑將整個藍天染成橙紅,絢爛奪目。
此時,無論是城牆上站着的焰宙國將士,還是婆羅國的敵軍一一擡頭怔怔的看着飄零而落的火蓮。
“小心!”那名圍攻兩人領頭的黑衣劍皇瞳孔一縮,一股死亡的陰影迅速將他籠罩,只是才大叫出兩個字就被一朵朵的橙色蓮花覆蓋。
“啊!!”三聲淒厲的慘叫凌空響起。
衆人頭皮發麻,仰頭望去只見絢爛的蓮花所過之處,除了樓慕亭和樓慕西外都化爲了灰燼,祭奠着蓮花一片片的綻開。
樓慕煙站在冰戟上,一揮袖子,一道柔風呼嘯而出。
風颳過蓮花,打了幾個旋兒之後蓮瓣從花蕊中片片脫落,揮揮灑灑朝着婆羅國的方向飄落,花雨般的景觀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這是什麼?”婆羅國的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繽紛飄落的火蓮花瓣,還未來得及震驚就被掩埋在了花雨之中。
那名左羅王及三名劍皇巔峰的黑衣男子反應算快,揮武着防禦類的法器快速的躲開花瓣。
不過卻都被波及到,同樣發出幾道淒厲的慘叫,卻沒斷氣,只是被花瓣灼傷。
“誰,到底是誰!”左羅王面目猙獰拿出長劍快速的將已經沾上花瓣的左手砍了,撕心裂肺的喊道:“有種偷襲就有種出來,到底是誰!”
“哼!”
隨着一道冷哼,一隻青藍的龐大冰鳥從雲層中穿梭而下,他的身上還站着一名絕代風華的紫衣女子。
“那是冰鸞。”左羅王旁邊的一名劍皇也將手臂斬斷一隻,目色陰晴不定的看着突然出現的一人一鳥。
左羅王大驚,語氣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那是樓慕煙!”
凌空而站的樓慕亭心有靈犀的朝着那抹淡紫色的身影看去,她眼中的怒意和心疼盡顯,他勾了勾脣角,聲音帶暖:“妹妹!”
樓慕煙從冰戟上跳下落在兩人身邊,扶住搖搖欲墜的兩人將其帶回城牆之上。
“哥哥!”樓慕煙快速的檢查了一番樓慕亭的身體,發現除了流血過多受了些內傷外並沒有生命危險才鬆了口氣。
他滿身滿臉都是血的模樣讓她差點窒息,關心則亂。
“妹妹,我沒事!”樓慕亭很久沒有見過樓慕煙了,也不顧身上的血跡伸手抱了抱她,“妹妹廋了!”
樓慕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差點死了知不知道?怎麼就不知道逃跑呢?”
她相信以他哥哥的能力要從那三名劍皇手中逃脫還是能做到的,他身上還有她給的傳送符。
“這不是有妹妹猶如天神般的降臨救了哥哥嗎?”樓慕亭剛毅的臉上盡是柔色,隨之被一抹堅定代替,“我被爺爺派來鎮守這座城池,自然和城池、將士、百姓共存亡,早就將生死度外,怎麼能逃跑呢?”
樓慕煙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其實生性冷淡,只對在乎的人重視,現在聽到他這激昂的說辭也忍不住動容了。
“你是慕煙?”站在兩人旁邊的年輕男子半響纔不確定的吐出幾個字。
樓慕煙之前由於太擔心樓慕亭因此暫時忽略了她的這位堂哥。
長得儀表堂堂,骨子裡流露出一股軍人的堅毅氣質,和腦海中的人迅速的重合。
“慕西哥!”對於這些曾經對她呵護的親人她還是很重視的。
“竟然真是慕煙。”樓慕西收起眼中的驚訝,伸手像是小時候一樣摸了摸樓慕煙的頭,“小丫頭不但越來越漂亮,實力也讓我們大開眼界啊!”
以前的樓慕煙要是見到今天的場面也許不至於怯場,但絕對不可能有現在的氣勢。
現在的她傾城絕色,整個人煥發着一種自信張揚的氣質,耀眼奪目。
“是小姐,是小姐啊!”城牆上突然有一名副將激動的喊了起來。
他們都是樓家軍,對廢物變天才的小姐之前一直帶着種矛盾感,畢竟樓慕煙曾經沒少丟老將軍和將軍的臉。
可自從她參加了天靈大陸爭霸賽後,不但一洗廢物之名,還奪得冠軍,讓他們自豪。
剛纔眼睜睜的看着兩位少將軍要被敵軍斬殺,他們有心無力,只頓感淒涼絕望,等待死亡到來陪着兩位少將軍一起爲守護這座城池而死。
誰知道他們的小姐卻猶如戰神降臨,瞬間擋住那氣勢恢宏的黑色劍氣,頃刻滅殺三名巔峰劍皇。
特別是剛纔那場視覺盛宴的火蓮飄落將兵臨城下敵軍的劍師消滅大半之後,他們對她的崇拜之情異常的高漲。
“小姐威武!小姐威武!”不知道誰帶了一個頭,絕地逢生的將士和百姓們嘴裡狂熱的喊着。
樓慕煙心裡微微觸動了下,轉頭掃了一眼那些崇拜激昂的目光,又顫了顫。
她之前來戰場支援完全是因爲樓家的親人在戰場前沿,並沒有考慮其他,可現在看着焰宙的將士和百姓,及那種熱烈的目光和吶喊,她冷清的心也不由得投下了幾分波動。
隨即她轉過頭,看着不遠處的敵軍將領,眼中的殺意濃烈,這些侵略者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現在還敢動到她哥哥頭上,真是找死!
“我先去清理了那些蒼蠅再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