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慕煙眼睛一亮,她之前就惦記着這簇靈火了,不過卻沒有立即接納,“你的幽冥之火需要靈火進化嗎?需要的話你先煉化吧。”
墨焱淡漠的眸子裡染上幾分笑意,“這靈火對幽冥之火沒什麼大用,你快去煉化吧。”
樓慕煙能剋制着心裡的渴望將靈火讓給墨焱,也讓他早就冰凍起來的心又融化了幾分。
“真不需要?你不是騙我的吧?”樓慕煙眸色認真的看着墨焱。
如果墨焱的幽冥之火需要,她絕對不會跟他搶的。
墨焱沒好氣的笑着說:“真不需要,這種級別的靈火對我的本命之火根本無用。”
樓慕煙白了他一眼,感情是嫌棄着靈火低級,“行,你看不上眼我可看着眼饞,我就不客氣了。”
這靈火對她的紫金靈火確實有變異升級的效果。
她說完後一揮袖子就將靈火收起跑到木屋中開始煉化,墨焱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眸中帶着抹少有的溫色。
十天後,一股天地靈氣不斷朝着木屋涌動,雖然沒有形成靈雲,但數量也極爲可觀。
“主人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晉級到劍宗。”冰戟化成人形摸着下巴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墨焱懶洋洋的趴在一塊潔白的獸皮上曬太陽,“不會,升級太快了會造成根基不穩,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倒也是,淼淼的升級也太快了,會不會根基不穩?”冰戟略帶擔憂的問。
墨焱擡眸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會,妖獸和人類不同,更何況淼淼身具金龍血脈,在九階之下不存在根基不穩的情況。”
這一次不但樓慕煙在閉關修煉,淼淼和血血幾乎同時感受到了晉級的瓶頸被打破,兩隻妖獸也各自找了個地方進階。
木屋中,樓慕煙煉化那簇橙色的靈火併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橙焰靈火雖然沒有紫金靈火高級,但也知道危險,不會心甘情願的被紫金靈火吞噬。
樓慕煙一邊要壓制橙焰的反抗讓紫金靈火順利吞噬,一邊要承受靈火灼燒全身經絡的痛苦。
又過了十天,她將全身是汗的衣服換去,身心氣爽的一番手掌,一簇兩層顏色的靈火冒了出來。
隨即,她並未停歇,而是利用煉化靈火的能量衝擊起修爲。
聚集在周圍的靈氣一涌而上全部沒入木屋,樓慕煙將靈氣轉化爲靈力,一遍遍的利用丹田裡的綠色霧海提純。
當靈力精純到極限時,她也順利從中階劍皇衝擊到了高階劍皇。
這樣的速度其實已經很驚人了,而要是她願意,只要弄個加持過的聚靈陣,她能直接衝擊到劍皇巔峰,可她卻沒那麼做。
墨焱說的比較對,修爲並不是提升得越快越好,她喜歡將基礎打牢,靈力越精純越有利於她不久後凝結金丹。
晉級完成後她並未離開木屋,而是拿出那套地階劍技研究,有些妙用之處讓她受益匪淺。
她雖然是來自靈界的大能,但並不會好高騖遠,這個世界也有許多值得她虛心學習和接受的東西。
一個月後,淼淼升級到了七階,血血也突破到了七階中期,淼淼能幻化爲人形,讓血血嫉妒了好久。
妖植必須要衝擊到八階才能幻化爲人形,樓慕煙的靈寵中除了血血都能化形,只是墨焱卻一直沒有幻化過。
“主人,我們進山去玩玩吧。”淼淼因爲升級太快,現在化形之後看上去也只是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女孩。
樓慕煙輕輕捏了捏她肉嘟嘟的粉嫩小臉笑道:“這是一類危險區,就是八階妖獸進入都不一定能存活,你還是別做夢了。”
淼淼和冰戟有一點很像,特別喜歡玩,根本坐不住。
“哎,那算了。”淼淼嘆了口氣。
“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要出去了,你和血血趕快鞏固修爲吧。”樓慕煙颳了刮她的鼻子道。
“好吧。”
距離大戰的時間還剩下三天時,樓慕煙從木屋中走出,飛身掠出了這片區域。
因爲妖獸們也在備戰,所以她們之前雖然在一類危險區,卻並沒有遇上什麼厲害的妖獸。
樓慕煙回到邊城時樓慕白等人都有些焦急,見她安然無恙的回來才鬆了口氣。
和其他人敘了會舊,樓慕煙將樓慕白和凌飛揚單獨叫到了客棧的房間說話。
“煙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樓慕白見她神色凝重,擔憂的問。
凌飛揚擡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他總覺得她今天要說的事情和自己有關。
“嗯,之前我單獨離開之後遇到了那位煉製須彌輕舟的霧大師,原來他是……”
樓慕煙將遇到霧大師及凌秋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不過卻沒透露墨焱的事情,而是說從霧大師口中套取的消息。
並不是她信不過樓慕白和凌飛揚,而是他們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砰!”凌飛揚臉色陰沉,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
樓慕煙嘆了口氣,安慰道:“表哥,大舅說不定在黑霧峽谷中並沒有死,畢竟留在凌家的魂牌還未全部碎裂。”
每個家族的嫡系和精英弟子基本都有一塊代表生命的魂牌,魂牌全破碎則代表着那人已經死了。
“可是父親的魂牌上已經佈滿了裂痕,就算現在未死怕是也凶多吉少了。”凌飛揚面帶幾分痛苦之色,“沒想到害了父親的人,竟然是他的嫡親姑姑。”
“那個女人鬼迷心竅了吧,爲了一個男人竟然忘恩負義到這種地步。”樓慕白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凌秋的天賦比他們的外公都好,因此被家族着重培養,沒想到最後竟然喂成了一隻白眼狼。
“她在這比賽空間裡?”凌飛揚收斂了下情緒,眼中的冷意卻沒有消散。
樓慕煙點點頭:“嗯,等總決賽完了之後我就帶你們去找她,如果不用吞噬煉化神魂就能救活,我會盡力讓她甦醒。”
提起煉化神魂來,樓慕白和凌飛揚臉上凝結了幾分殺氣,差點樓慕煙也要被那個女人害死。
“慕煙救她做什麼?她也配?”凌飛揚皺着眉頭,眼中露出一種厭惡之情。
樓慕煙勾勾脣角,眯了眯眸子說:“你們不覺得就讓她這樣死了太便宜嗎?她說不定會知道些舅舅的消息,只要大舅的魂牌沒有全碎,我們就還有希望不是?”
而且那個女人說不定還會知道一些關於霧大師的背景消息。
凌飛揚聽她這樣說心裡也升起一絲希望,“對,說不定她能知道父親的消息,就這樣讓她死了確實太便宜她了。”
幾人又商議了一番就在城池中修煉等待着大決戰的到來。
“鐺鐺鐺!”
三天後,一陣悠揚的鐘聲響起。
樓慕煙站起身快速的朝着城牆的方向掠去,整個城池中無數身影同樣朝着那個方向奔去。
決賽中和妖獸大決戰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