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慕煙似笑非笑頗有深意的看着藍斯。
自從她孃親從屏風後面出現,她就能斷定這裡面絕對有藍狐狸的手筆。
只是不知道她娘是如何來的南海,一開始知不知道她爹被二公主拘住了。
藍斯神色未變,眼中的玩味更加深濃,“小煙兒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啊!”
樓慕煙也不客氣,照單接受:“南海王你太謬讚了,謝謝誇獎。”
藍斯心裡升起一股淡淡的無奈感,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小狐狸,總讓人拿她沒辦法。
“剛纔只是一場鬧劇,各位繼續享用海星果吧。”
藍斯輕描淡寫的話讓在座的海族都有了一個共同的認知,這個人族的女子和他們的王關係絕對不一般,否則將二公主當衆擊殺的事情化小並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西海那邊的人雖然對二公主惹了無端之禍被殺心裡很高興,但表面上卻不能顯露。
西海的四皇子心裡轉了轉,略帶恭敬的對藍斯行了行禮說:“南海王,二姐是父皇最爲寵愛的女兒,就這般被人族的人殺了,我們回去之後不好交代啊!”
他也不是要爲難藍斯或者樓慕煙等人,只是想借着這件事從南海撈點好處,順便將二公主死時他們沒有幫忙的責任推開,只要有南海王出面,他父皇是不會爲了一個死去沒有價值的女兒出頭的。
藍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片刻後輕笑着說:“二公主敢在本王的海星宴上放肆就該死,這件事本王自會和西海王交代。”
“如此便多謝南海王了。”聽着藍斯強勢的話,四皇子不敢在多說。
今天看來南海王是包庇定那幾名人族的兇手了。
藍斯還算滿意西海幾名皇子的識趣,於是吩咐人爲他們每人送上了一壺珍藏的九品靈酒,幾人大喜,紛紛再次道謝。
二公主在西海私下建立了不小的勢力,對將來的王位威脅很大,現在就這般死了,幾位皇子其實都暗自鬆了口氣和慶幸,否則將來他們要對付羽翼豐滿的二公主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因此幾人看着樓慕煙一家子也格外的順眼,回去之後更是將二公主搶了人家爹和相公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西海王,並藉機瓜分了二公主的勢力範圍。
西海王也是暗恨自己的女兒不爭氣丟臉,加上藍斯的態度和牽扯擊殺二公主的人中不但有北海太子,還有暗主的親傳弟子、冥帝的兒子,他自然不會爲了一個已經失去可有可無的女兒得罪三方大勢力。
當然這是後話。
樓沫羽和鳳月昕被藍斯讓人重新安排了位置,宴會繼續進行。
品嚐完海星宴之後就是一個自由的交流舞會,南海皇宮的侍者侍女們很快的重新佈置了大廳。
在場的各大勢力和三大海域的人都能自由的端着酒杯站在一起閒聊交流,這也是海星宴的一個亮點。
大廳的中央有海族的美女們跳着歌舞,不過真正欣賞舞蹈的人卻不多,不少的家族也趁着這次的宴會相談要事。
以往舞會開始時南海王就會離去,今天他卻站起身走到樓慕煙幾人的身邊閒聊,看得一衆海族心驚不已。
更是豎着耳朵的將主意力放到了那邊,想聽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比起西海的幾位皇子解決了心頭大患的愉悅,東海的幾位心情就沒那麼好了。
東海的五公主戴着面紗的臉上盡是冷意,她這次來本是想要讓藍斯注意到自己,然後促成東海和南海聯姻,她對藍斯的正妃之位勢在必得。
只是沒想到她還未引起藍斯的注意,所有的計劃都被那一家子打破了。
藍斯更是對那個人族的女子青睞不同,心裡更是暗恨不已,她心思不斷的轉動,應該怎麼重新去引起藍斯的關注。
“五妹,一切還需要循序漸進,可別走了西海二公主的老路。”南海太子眸色幽深,靠近五公主低聲說。
能不能聯姻對他的幫助影響不大,但若是得罪了藍斯,那就非常不妙了。
五公主一怔,嘆了口氣回道:“是。”
那邊東海的人心思各異,樓慕煙也在猜測藍狐狸的目的。
“孃親,你是怎麼到南海來的?”她對鳳月昕傳音問。
鳳月昕也發現了自家女兒和南海王之間好像關係不一般,並沒有隱瞞,“我收到一個消息說你父親被西海二公主搶了去要做駙馬,我就立即趕了過來。”
“昨天一到南海便被藍斯請到了宮殿,他說今天我們會一家團聚。”鳳月昕深思了會說:“我實在看不透他的目的,不過這事牽扯到你爹和你們兄妹,哪怕前方有陷阱,我也不得不跳。”
只是現在看來藍斯設計這一出完全不是爲了她們,而是單純的衝着女兒來的。
“你對藍斯提防着點,他總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好!我會注意的。”樓慕煙想了想說:“孃親,海星宴結束你和爹就先離開南海吧。”
“你和冥修不一起走嗎?”鳳月昕問。
“我們還想找藍斯做個交易。”樓慕煙回道。
鳳月昕知道女兒一直都比較有主見,她點點頭說:“那你們小心點,我和你爹會先離開的。”
母女兩剛談話間,藍斯也和樓慕白、夜清寒、冥修閒聊。
發現沒有精神力波動了,藍斯溫潤無害的笑看着樓慕煙問:“小煙兒怎麼有時間來南海玩了?”
樓慕煙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這廝裝模作樣的時候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來南海皇宮的目的。
“我自然是來找老師你的。”她笑得頗有深意。
豎着耳朵注意這邊的人聽到她的話心裡都詫異不已,她們很好奇爲何樓慕煙會叫王“老師。”
藍斯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欣喜之色,他曖昧的話脫口而出,“原來小煙兒居然如此的想念本王,本王真是受寵若驚!”
特別是“想念”兩個字咬的很重。
他的餘光還順便掃了掃冥修和夜清寒的反應,發現兩人十分的淡定,他心思又轉了轉。
樓慕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我確實很想念你,不過是想念你欠我的賬要何時才能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