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主子怎麼樣了?”他問了一聲。
“我已經給她包紮好了傷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幾時醒來了。”女人結結巴巴道,誰知道軒轅寒月這麼邪門啊,直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那金光究竟是怎麼來的,她已經失去了最好下手的機會。
“阿滄,可是處理好了?”大長老的聲音傳來。
“好,好了。”她趕緊回到牀邊將軒轅寒月的衣服整理好,奇怪的是自己這次碰她又沒事了,那之前的金光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開門進來的是一位身着黑衣華服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帶着無盡的威嚴,尤其是那一雙銳利的眸子根本就不敢同他相對。
墨淵大步流星的朝着軒轅寒月走來,她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物,臉上有幾道痕跡,他也從大長老的口中聽說了此事。
軒轅寒月傷的這麼重,很有可能便是因爲她去了山崖,那崖底下面一直隱藏着一隻妖獸,似乎是在守護着什麼,因爲那妖獸的厲害,沒有人敢接近,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妖獸守護的什麼。
但一般就算是誤闖的人那妖獸也不會輕易現身,除非是你想要獲得它守護的東西,軒轅寒月肯定是知道還要繼續前進了,她居然有命回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值得人驚訝的事情了。
別人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但是墨淵卻知道,“你居然爲了他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他對你來說真的有這麼重要麼?”他的眼中有一些失落。
當時在火凰廟的時候他對軒轅寒月就有點意思,他對她說的那句話並不是隨便說說的,他真的想要她做自己的太子妃。那時候君歿離出現打斷了兩人,又因爲朝中局勢不穩。
他沒有辦法只得離開,離開之時連見她一面都沒有時間,後來朝中又是一片風起雲涌,多少次想要去找她,可是都沒有機會。
好不容易平定了一切,特意在暗中操縱了煉藥大會提前,他知道她一定會來,就是爲了能夠早日見到她而已,在這段時間之中她和君歿離的感情似乎非一般的長進了呢。
小月,是我來的太晚了麼?心中有些懊悔和自責,想起那時候他若不是一心想要進入地下龍脈,而是直接帶着她離開的話,那麼事情是不是又會不一樣了呢?
“能夠看到墨太子這個樣子,還真是稀奇呢。”孤獨逸從門外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軒轅寒月身旁的男人,要知道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防範墨淵接近軒轅寒月。
之前還以爲是君歿離多慮了,自己來這幾天也沒有見墨淵出手嘛,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知道這次軒轅寒月受了傷,他居然在第一時間趕來。
人若是在最危難的時候有人第一時間趕來,這是患難見真情,君歿離的顧慮果然沒有錯。墨淵擡頭看着孤獨逸,“沒想到逸皇子便是天下第一琴師,這不是更稀奇的事情麼?”
才一見面便是你來我往的脣槍舌戰,果然這人需要忌憚,他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孤獨逸面上還是帶着紈絝笑容,“火炎都玩膩了,所以到水玄來看看,順便保護一下這丫頭,省得有人對她居心不良。”
“逸皇子這話說的倒是奇怪了,你又是她的什麼人?”
“我是她的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要好好看着這丫頭,讓她不要被有心之人拐走了,這也是某人的意思。”孤獨逸口中的這個某人大家心知肚明。
“這恐怕要讓某人失望了,小月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她要做什麼都是自己的自由,興許有一日她會走出火炎也說不定。”
“就算她走出火炎也不會到你水玄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着說着兩人將話都直接挑明瞭,大長老在一旁看得無語,這兩人又是怎麼對上了。
“阿滄,這丫頭的傷如何了?”現在就只有大長老整個人纔是清醒着的,最關心的是軒轅寒月身上的傷勢。
“回大長老,這位姑娘福大命大,沒有什麼大礙,身子因爲失血過多,所以需要靜養,好好休養就沒有事了。”那女人如實道。
在給軒轅寒月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就發現了軒轅寒月的自愈能力簡直是強的嚇人,一般來說每個人都是有自愈能力,手指割破了會慢慢好。
但很小的一個傷口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恢復,但她不同,自愈程度幾乎是以一種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所有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在慢慢癒合,直接就跳過了那結疤那一塊。
只不過現在她的身上都被纏着一些白紗布,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大長老擺擺手,“好,辛苦你了,你下去吧。”
“這位姑娘身體也太虛弱了,大長老,我給她熬點調補身子的粥吧,一會兒她醒了好喝。”女人又建議道,畢竟之前主人給她佈置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的。
“也好。”大長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本門出了內鬼。
那女人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轉身離開,“兩位,你們也聽到了,這丫頭身子虛弱需要靜養,所以你們就不要打擾她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大長老感覺到那兩人之間的火苗,趁着還沒有長大就趕緊撲滅了。
兩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也不爭執了,一人一邊在軒轅寒月身邊坐下,哪怕只是這麼靜靜的守着她也好,軒轅寒月的表情很痛苦,眉頭緊皺着,“丫頭,很疼麼?”孤獨逸看到她眉間的褶皺以爲她是身體疼痛。
墨淵看到她難受的樣子心中也不好過,恨不得那傷是在自己身上,自己就可以代替她疼了,軒轅寒月整個人已經夢魘,一直夢到陽魂草在韓水心的手中,她要毀了那草。
“不,不要……”軒轅寒月的聲音悲痛。
“丫頭,不要什麼?”孤獨逸連忙問道,她整個人還沒有醒來,所以只得繼續如此。
“求求你,不要毀了它……”她的聲音近乎哀求,若不是此刻在夢中的話,她估計早已經動起來了,她越是如此,兩人就越心疼。
墨淵知道她口中說的是什麼,本以爲她已經得到了陽魂草,一聽到她這麼說,難道那陽魂草被人毀掉了?當然現在他只能夠猜測,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軒轅寒月反反覆覆就是這麼幾句話,臉上十分着急和痛苦的樣子,一直睡到了下午,她才昏昏沉沉的醒來,“不要!”
“丫頭。”孤獨逸看到她的眼睛猛地睜開,額頭上也是細細密密的汗珠,一臉驚恐的神色。
軒轅寒月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山崖下面,在攤開手,上面什麼都沒有,陽魂草的灰燼早就從自己指縫間溜走,原來只是一場夢啊。
“丫頭,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看看你這手,十根指頭有哪處是完整的了?”孤獨逸又氣又擔心的問道。
她的手被包紮過了,全部纏着厚厚的白紗布,看不到下面血跡斑斑的疤痕,“沒什麼,過兩天就好了。”看到墨淵在這裡,她沒有提起自己是爲了陽魂草才變成這樣的事情。
“你就是這麼倔強,誰問你什麼都不說,哼,不說算了。”孤獨逸分明是關心她,結果她什麼話都不說,這反而讓人覺得有些不愉快。
“比賽結束了麼?”她知道孤獨逸不舒服,趕緊換了個話題。
“估計也快結束了,你這個樣子還想要去麼?”墨淵沉沉出聲。
“我要去。”她的聲音堅定無比,還有事情沒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