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與家人在一起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涌上心頭,濮陽梓君的眼淚忍不住嘩嘩往下流……
雖然最後她的父親不允許她和迦夜在一起,並且與她斷絕關係,但是,她並不怪他……
相反地,她這個做女兒的忤逆父親,然後又失蹤了這麼多年,她對她的家人充滿愧疚……
……
花了三天的時間,月傾城處理了一夥強盜,然後啓程往聖日神殿而去。
出發前,月傾城跟濮陽隋報備了一聲。
“快到聖日神殿的時候,再跟爲父說一聲,我好讓人準備。”濮陽隋叮囑。
“好。”月傾城爽快應道。
月傾城一行人日夜兼程,終於在一個月後趕到了聖日神殿外。
根據濮陽隋的叮囑,他們在到達的前一天,再次跟濮陽隋報備了一聲。
遠遠地,月傾城一行人看到有一羣人向他們飛掠而來。
他們定睛一看,發現是濮陽隋、濮陽銘、皇甫靈和濮陽冰一等人。
很快地,二人在空中相會。
“父親,大哥,大嫂,冰一,你們怎麼來了?我們自己進去就是。”月傾城連忙向濮陽隋等人打招呼。
一旁,君墨涵和迦安等人也向濮陽隋三人行禮,並和濮陽冰一打招呼。
而濮陽冰一則向月傾城和君墨涵行禮,並和迦安等人打招呼。
“哈哈,反正也沒什麼事,就來接你們了。能早看到你們一刻也好。”濮陽隋哈哈笑道。
“是啊,父親早就念叨你們了,知道你們可能今天到,所以,今天一大早就等在這裡了。”皇甫靈笑嘻嘻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趕快進去吧。”濮陽隋指了指聖日神殿的方向。
於是,一行人驅動腳下的飛行寶物,向聖日神殿飛去。
“誰?!”突然,濮陽隋臉色一沉,然後身形一轉,向身後的某處轟然拍出一掌。
“唔……”下一刻,被他拍中的那處空氣一陣波動,然後,一個白衣女子踉蹌着跌向地面。
見狀,衆人臉色一變,也迅速跟了過去。
當看到那個白衣女子時,月傾城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這人……
不是魔龍王的朋友濮陽梓君嗎?
她怎麼會在這裡?
看樣子是跟蹤他們而來的?
她爲什麼要跟蹤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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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月傾城震驚不已的時候,就聽一旁濮陽隋、濮陽銘和皇甫靈同時震驚地喊道:“梓君?!”
聞言,包括月傾城在內的其他人全都詫異地看向濮陽隋三人……
月傾城想的是,父親和大哥他們也認識這位姑娘,知道她叫濮陽梓君?
而其他人想的是,怎麼叫一個陌生的姑娘梓君?梓君不是傾城(我孃親、姑母)嗎?
……
白衣女子臉色蒼白,嘴角掛着一抹血跡,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然後輕聲喚道:“父親,大哥,大嫂。”
聞言,在場的人,包括濮陽隋、濮陽銘和皇甫靈三人,全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衣女子……
沒錯,被打落地面的正是濮陽梓君,她一路跟着月傾城一行人來了這裡。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冒充我的女兒?”下一刻,濮陽隋臉色一沉,沉聲道。
一旁,月傾城眸光微閃,皺起了眉頭……
難道這個濮陽梓君不僅和她的前世名字一樣一樣,就連容貌也一模一樣?
那麼,她爲什麼要冒充濮陽梓君?
另外,上次魔龍王抓她,真的是她說的那個理由嗎?
月傾城越想越疑竇叢生。
“父親,我沒有冒充,我就是梓君啊。”濮陽梓君雙眼含淚,直直地看着濮陽隋,哽咽着道。
“一派胡言。我的女兒好好地站在我身邊!說,你冒充我女兒,意欲何爲?”濮陽隋大步走向濮陽梓君,然後居高臨下道。
濮陽隋已經確認過月傾城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相信濮陽梓君的話。
“父親,我知道你說的是站在你身邊的月傾城。”
濮陽梓君流着淚,然後踉蹌着站起身,直直看向濮陽隋。
“沒錯,月傾城確實和我有關係,但是,她並不是我,她只是我其中一片靈魂碎片的轉世。”
聞言,所有人震動,除了君墨涵……
在場唯一不驚訝的,只有君墨涵。
因爲很早以前,他就已經知道,月傾城只是濮陽梓君其中的一片靈魂碎片轉世而來……
他是現場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
他原本以爲濮陽梓君的靈魂也一定像迦夜那樣,散落在各處,沒想到,她竟然會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
而此時,月傾城這個當事人反而一臉震驚地呆在原地。
月傾城不由想到,君墨涵只是迦夜其中一片靈魂碎片的轉世……
難道……
她也是濮陽梓君其中一片靈魂碎片的轉世?
有些東西在月傾城腦海中飛速閃過……
濮陽梓君說,她是濮陽梓君……
濮陽梓君說,魔龍王抓她,是爲了幫她恢復受損的靈魂……
濮陽梓君小心翼翼地跟他打聽她口中的故友——濮陽梓君的事,摩靖和月光凝華的事……
也許,她並沒有撒謊。
……
月傾城深吸一口氣,然後看向濮陽隋:“父親,你先別生氣,其實,這件事很好驗證,您只要將定位玉玦拿出來,就可以確認。”
聞言,所有人都是眸光一閃……
濮陽隋深吸一口氣,然後點點頭:“好。”
說着,他手掌一翻,拿出一塊保存有濮陽梓君氣息的定位玉玦,定睛看去……
只見定位玉玦上竟然同時閃爍着兩個光點……
兩個光點幾乎緊挨着,只不過,相對來說,一個大而亮,一個小而黯淡……
而大而亮的那個光點代表的方位正是濮陽梓君,而小而黯淡的那個,代表的方位則是月傾城……
也就是說,這裡有兩個濮陽梓君。
在場的人再次傻眼……
巨大的衝擊,不可置信,無措……
在每個人臉上一一閃過。
別說其他人,就是有心理準備的月傾城都有點無法置信。
“父親,現在您總該相信我了吧?”在一片寂靜中,濮陽梓君帶着一絲哽咽的聲音拉回了衆人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