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上官瑤聽到下人的報告,說月季鴻和風若曦來了,驚詫之餘,連忙跑來察看。
在門外偷偷看了一眼後,發現確實是月季鴻和風若曦來了,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正在壓抑心中的震驚之際,就聽到月季鴻質問月季仁,於是,忍不住跳了出來。
聽到上官瑤的話,風若曦頓時怒了。
“弟妹,你說話要憑良心,傾城爲什麼要打傷你們?!是你們帶人上門要打她,她爲了自保纔出手的。當然,你們暗地裡乾的那些齷齪事,我就不說了。”風若曦站起身,怒聲道。
“大嫂,說話要講證據,我們幹什麼齷齪事了?!”上官瑤臉色一怒,聲音變得尖利。
“你們……你們揹着我,屢次欺負傾城,這不算嗎?!”
其實,風若曦想說那次月傾城差點被侮辱的事,但是,這對女兒家的清譽不好,只得模棱兩可地說了這麼一句,如此,就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大嫂,你這話說的,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你也值得拿出來說?!傾城從小沒有朋友,金妍可憐她,帶她出去玩,傾城受點委屈,就回去找你說。你就說金妍欺負傾城了。我們真是枉做好人!可是,傾城把金妍打得幾天下不了牀,我們說什麼了?!”
上官瑤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樣子。
“你們是沒說什麼?你們只是帶着一羣人要教訓傾城而已。”風若曦冷笑道。
“大嫂,做人要憑良心,我們只是想讓傾城道個歉認個錯而已,哪想到傾城見誰打誰,連我和她二叔都不放過。”上官瑤激動得口沫橫飛。
一想到自己的元氣被吸乾,幾乎成了一個廢人,就氣得想找月傾城拼命。
“你……”
風若曦被上官瑤氣得臉色一白。
“弟妹你顛倒是非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強了。你們帶着那麼多人想要傾城的命,二話不說就大打出手,如果不是傾城有能力,不僅是傾城,就連我們母子也被你們打死了。”
說到這裡,風若曦就氣得眼眶發紅,胸脯劇烈起伏。
一旁,月季鴻聽着,眼神越來越陰沉。
“誰……誰顛倒是非了?!我和她二叔被傾城打傷,到現在還沒痊癒呢!”上官瑤比風若曦更生氣。
“閉嘴吧!”月季仁沉聲喝道。
“老爺……”上官瑤不滿地看向月季仁。
“還不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月季仁沉着臉喝道。
“……”上官瑤怒哼了一聲,不甘地閉上嘴。
月季仁看向月季鴻,表情立刻變得溫和……
“大哥,這些都是誤會。一家人就是這樣,磕磕絆絆的,免不了會有一些糾紛,都是幾個孩子的一些打打鬧鬧。再加上我這婆娘不識大體,所以,把誤會鬧大了一點。”月季仁笑呵呵道。
“是嗎?!既然只是打打鬧鬧,二弟爲什麼要把我的妻兒趕出定國公府?我可是聽說,你們把我的妻兒趕出去後,還冤枉他們偷了定國公府的錢。最後,還和其他幾個家族的人帶人跑到府上,打傷了你大嫂和侄兒,還有府裡的一干下人。”
月季鴻不緊不慢道。
“這定國公府雖然現在由你當家,但是,他們作爲月家的嫡系子孫,這定國公府有一部分財產是屬於他們的,他們用得着偷嗎?”
“大哥,這個是誤會啊。我也是誤信了金妍那丫頭的話,再加上傾城突然又是買房又是買僕人的,我就有點懷疑她不學好,學人家偷東西,我也是爲了她好。至於那次,是傾城她打傷了她二嬸和金妍,還有上官家、金家和歐陽家的夫人小姐,其他幾家的人都要去找傾城算賬。我去,也只是想阻止他們,怕他們傷到大嫂他們。”
“哦?可是,我聽說你可是親自動手了。”月季鴻再次不緊不慢道。
月季仁臉上閃過一抹狼狽,嚥了一口唾沫,才道:“大哥,我這不是怕讓其他人出手的話,出手太重,才搶着出手,想着在他們面前做做樣子,教訓一下傾城,這樣,他們消消氣,就會收手。”
月季鴻淡淡一笑,看來他這二弟口才倒是很好,死的都能讓他說成活的。
可是,如果他這二弟真有那麼關心他的妻兒,會讓他們過得那麼悽苦?!
“看來,大哥是誤會你了,二弟?”月季鴻也不動怒,依然是淡淡微笑的表情。
“小弟慚愧,小弟沒能照顧好大嫂和侄子侄女,無論如何,都是小弟愧對大哥。”月季仁一臉的慚愧。
“老爺,快別說了,我們做了那麼多,到頭來還落下了不好。想想就心裡憋屈得慌。”上官瑤一臉憋屈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月季仁如此謙遜,上官瑤如此委屈,倒顯得月季鴻夫妻咄咄逼人,不識好人心似的。
月季鴻也不惱,再次淡淡一笑,“既然二弟如此高風亮節,大哥非常欣慰。不過,現在既然我醒了,這定國公府就不麻煩二弟管理了,明日,麻煩二弟就上書陛下,辭退定國公府的爵位吧。”
聞言,月季仁的表情一僵。
而上官瑤在一愣之後,表情頓時變得狂怒……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夫君他這位子不是偷來的搶來的,是陛下他下旨冊封的。這麼多年,你躺在牀上什麼事都不管,你二弟他忙東忙西的,維持着這個家,你現在說拿回去就拿回去啊?!天下哪有如此好事?!告訴你,沒門!”上官瑤張牙舞爪地大聲嚷嚷。
月季鴻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不去理上官瑤,而是看向月季仁:“二弟,你的回答呢?”
月季仁後背冒汗,他沒想到從來大度爽朗、不貪戀權勢的大哥竟然會直接提出這個問題。
這倒讓他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大哥……這不太好吧。大哥才一醒來,身體還沒恢復,我就把這麼重的擔子扔給大哥,讓大哥操勞,也給陛下添亂。倒顯得小弟太懂事了。等大哥身體好了,我們再談此事如何?”
好嘛,明明是位高權重的位子,到他嘴裡就成了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