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衙役押着顧汐萍和夏侯彤遠遠而來。
二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路上吵吵嚷嚷。
“夏侯彤,讓你這個賤人陷害我,拿我當槍使。現在好了,你也要陪我下地獄了。真是老天開眼!哈哈哈!”
“顧汐萍,閉上你的臭嘴!你這個廢物,給你指了條明路,你竟然失敗了!還有臉在這裡大吼大叫!”
“放屁!既然是明路,你自己爲什麼不去?!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敢說是明路?!”
“如果不是你這個蠢貨那日去茶樓大吵大鬧,我們誰都沒事。”
“放屁!什麼叫誰都沒事?!我斷了雙手,這叫沒事嗎?我就是要拉你們這羣賤人下水。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賤人!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
圍觀衆人聽着二人的吵吵嚷嚷,對這兩個貴女的觀感那是直線下降。
這哪裡是貴女啊?
完全就是兩個潑婦啊。
到達菜市口。
衙役將二女拉下刑車,按跪到了行刑臺上。
而魏文傑則坐到了長桌後,等待着行刑時間的到來。
時間緩緩流過。
終於,沙漏裡的最後一縷沙子漏盡。
“時間到!行刑!”魏文傑拿起令牌,往桌下扔去。
下一刻,儈子手舉起大刀,往二女脖子上砍去。
夏侯彤和顧汐萍嚇得臉色慘白,忘記了一切。
“刀下留人!”突然,一道喊聲遠遠傳來。
與此同時,一匹馬迅疾而來,往行刑臺而來。
“停!”魏文傑舉起手,大聲道。
儈子手動作一頓。
而此時,大刀離夏侯彤和顧汐萍的脖子只有一指長的距離。
瞬間,那個騎士就到了行刑臺下。
來人看了看完好無損的夏侯彤和顧汐萍,明顯鬆了一口氣。
魏文傑一看來人,神色一凜,那人竟然太上皇身邊的太監總管。
“太上皇有令,刀下留人。”
緊接着,來人高聲道。
“暫且將夏侯彤和顧汐萍收監,稍後再做處置。”
“是。”魏文傑連忙起身,躬身應道。
來人看了一眼魏文傑,然後一轉馬頭,像來時一樣,迅疾而去。
“來人吶,將顧汐萍和夏侯彤押上刑車,押回大牢!”魏文傑大聲吩咐。
他就知道,今日的事不可能順利。
武王和夏侯家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任由顧汐萍和夏侯彤被斬?
這不,太上皇被請來了。
……
皇宮。
寧壽宮。
頭髮鬍子花白,看起來精神矍鑠的太上皇——君中天和優雅嫺靜的太后——宗政婉凝坐在主位,一邊安靜地喝茶,一邊等待帝后的到來。
“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宮人的通報聲。
很快地,君白澤和夏侯瀅匆匆而入。
“見過父皇,見過母后。”二人同時行禮。
“嗯,坐吧。”君中天擺了擺手道。
君白澤和夏侯瀅這纔在一側落座。
“父皇和母后怎麼突然回宮了?”君白澤率先開口問道。
“武王、惠王、賢王,還有你的岳父夏侯德齊齊到山上找我,說你因爲一個外來的太子妃,要處置十幾個身份尊貴的貴女,所以,我和你母后回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君中天緩緩道。
“怎麼涵兒有了太子妃,你們也不告訴我和你父皇?”宗政婉凝緊接着道。
“是兒皇的錯。前段時間,兒皇本想告訴父皇和母后的,可是,那時候父皇和母后都在閉關,兒皇沒敢打擾,準備等你們出關後再告訴你們。”
君中天自從十年前將皇位讓給自己的兒子後,就和宗政婉凝去了京郊一處山上閉關靜修,平時幾乎不下山。
“無事。我們就是問問。”
君中天淡淡點頭。
“你跟我說說,最近是怎麼一回事吧?怎麼會弄到要處置十幾個貴女?”
“是,父皇……”君白澤一五一十地將最近發生的事講給自己的父親聽。
君中天和宗政婉凝一邊聽眉頭一邊緩緩皺起。
待君白澤說完後,眉頭依然緊皺。
“澤兒,父皇能對此事發表一下意見嗎?”思索片刻後,君中天開口。
“父皇請說。”君白澤恭敬道。
“這件事,雖然是那些貴女對太子妃言行不恭,但是,你們身上也有問題?”君中天看着君白澤和夏侯瀅,嚴厲道。
“兒皇不懂,請父皇明示。”君白澤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恭敬道。
“我們君家向來不干涉子孫的婚姻問題,所以,選太子妃是涵兒的事,只要涵兒喜歡我們不干涉。但是,太子妃是將來的皇后,也不能太差。我聽說,京城的貴女幾乎都看不上太子妃,覺得太子妃沒有資格坐上那個位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問題了,你們不能放任不管。”君中天沉着臉,一臉嚴肅道。
“父皇,這次情況特殊,因爲傾城是神域國外的人,所以,衆人都覺得她天賦一定不高,但是,兒皇可以打保證,傾城丫頭的天賦絕對不比京城那些貴女差。”君白澤一臉堅定道。
“對啊,父皇,在外界那種環境下,傾城現在已經是元君中期了。而且,她還是煉藥師。”
夏侯瀅連忙補充。
“最主要的是,不知爲什麼,她的體質對涵兒體內的寒毒有壓制作用,自從和她在一起後,涵兒的寒毒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了。”
“哦?!”聞言,君中天和宗政婉凝同時眼神一亮,“此事當真?”
“對,千真萬確。”君白澤和夏侯瀅堅定地點頭。
“中天,真是太好了。”宗政婉凝一臉欣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對於她來說,什麼政治什麼朝堂她不太關心,她關心的是自己的兒孫是否健康平安。
“嗯,這倒是一件好事。”
君中天點頭。
“涵兒和你們是因爲這件事選她做太子妃的嗎?”
“這只是一個其中一個理由,最主要的是,涵兒非常喜歡她。”夏侯瀅道。
君中天有點疑惑地皺起眉頭:“真的?”
他那孫子不像是會喜歡上一個女子的人啊。
一旁,宗政婉凝也是一副無法置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