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很多人臉上浮現一抹認同。
宮出月的說法非常合情合理。
只有餘氏氣得黑了整張臉,可惜,偏偏又找不到話反駁。
支持餘氏的人同樣也找不到理由反對。
“我覺得出月夫人說得對。既然讓出月夫人接任掌門之位是掌門的意思,我們不得違背。如果將來大公子可以獨當一面,出月夫人再將掌門之位讓還給大公子就是。”大長老出面,大聲道。
“是啊,是啊。”衆長老應和。
這些長老,有的是與餘氏有嫌隙,有的是真的相信殷滄海把掌門之位交給了宮出月,有的是對宮出月的元神修爲頗爲信服或者忌憚,有的是早就被宮出月收買了……
看到九成的長老都支持宮出月,餘氏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絕望。
說什麼將來還回來。
她心裡清楚得很,這是不可能的!
作爲女人,她看女人向來很準確。
宮出月這個女人,表面上看起來溫順恭良、楚楚可憐,其實,野心很大,也很聰明,吃到嘴裡的肉哪能那麼容易吐出來?!
罷了罷了……
大不了她帶着兒子回孃家就是。
……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現在,我們討論一下到底是誰害死了掌門。”大長老繼續道。
“聽出月夫人的意思,一定是掌門或者黑炎派的仇家。”
“可是,我們各大門派一直相處融洽,根本沒什麼大的仇怨啊。”
“對啊,對啊……”
“我想到了,一定是神域國的君家和月傾城。”
突然,有人眸光一閃,大聲喊道。
“前段時間,掌門有幾次在言語是得罪了君家和月傾城,他們一定懷恨在心,所以纔會報復掌門。”
“對,一定是他們!如今大陸上,敢如此囂張行事的,除了神域國,沒有別人。”
“太過分了!雖然他們現在確實很強,但是,也不能如此目中無人!”
“不行,我們一定要向君家討回一個公道。”
也是,衆人義憤填膺。
“怎麼討?!現在君家和月傾城可是站在大陸的頂峰,我們小小的黑炎派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呢!”
“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不成?!”
“當然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要從長計議。”
“掌門都被人殺了!還從長計議個鬼!依我看,我們應該立刻聯合其他門派,揭發君家的暴行!”
“你覺得現在有門派願意和君家作對嗎?他們還等着君家送他們進神域修煉呢。就算願意,他們又敢和君家作對嗎?”
“只要有血性,就敢!”
……
於是,衆人吵作了一團。
宮出月低着頭,一副憂傷無比的樣子,可是,垂下的眸中,卻閃着絲絲冷芒。
現在的狀況,就是她想看到的,也是她一手設計的。
月傾城!
她一定會一步步將她拉下那個位置,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
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
……
“好了,你們別吵了,我們聽聽出月夫人的意見。”
大長老大聲道。
“出月夫人,你怎麼看?”
宮出月擡起頭,看向衆人,然後柔柔開口:“我覺得,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掌門被害的確切證據,不能因爲猜測就隨便冤枉別人。與此同時,要儘快壯大我們黑炎派,如此,敵人就是再強大,我們也不怕,不然,只能是羊入虎口,這樣,掌門即使在九泉之下,也會死不瞑目的。”
聞言,衆人紛紛點頭。
“對,對,出月夫人說得對。”
這些人哪裡知道,真正的兇手就是宮出月。
他們將宮出月拱上掌門之位,才真正會讓殷滄海死不瞑目。
……
隆重的葬禮之後,殷滄海被葬入了黑炎派歷代掌門的墓園。
夜,墓園。
五個黑衣男子如幽靈般出現在了殷滄海的陵墓前。
這些人一身黑衣,臉上覆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雙冷幽幽的眼睛。
爲首的黑衣人一身黑袍,身形瘦削而挺立,渾身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在他身後,一個黑衣人肩上扛着一個卷作一團的席子……
“挖出來。”爲首的黑衣人冷聲道,聲音涼颼颼,帶着一股讓人膽寒的陰氣。
“是。”在他身後,幾個黑衣人應了一聲,然後開始掘墓。
挖開墓穴,幾個黑衣人用一張席子裹了殷滄海,擡了出來,其中一個黑衣人將其扛在肩上……
然後,那個扛着席捲的黑衣人,打開席子,露出裡邊的東西……
竟然是一具死屍,面容和身材都與殷滄海幾乎一模一樣。
兩個黑衣人將那具死屍放進了棺材裡,然後快速地將墓穴恢復原樣。
“走!”
爲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就像是幽魂般消失在原地。
墓地裡又恢復了安靜,好像從來沒人出現過一般。
……
殷滄海被安葬後的第三日,宮出月就正式登上了掌門之位。
餘氏在宮出月登上掌門之位的第二天,就收拾包袱回道了自己的孃家。
接下來,黑炎派開始查找殷滄海被害的證據。
很快地,他們找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
他們在殷滄海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塊手帕,這種手帕,是神域國特有的。
於是,幾乎黑炎派的所有人都懷疑是君家和月傾城派人殺了殷滄海。
……
很快地,關於君家和月傾城有可能派人殺了殷滄海的消息開始在整個大陸流傳。
各個門派的人心中泛起了嘀咕……
有人相信。
他們覺得君家和月傾城現在如此牛叉,哪能受得了殷滄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當然,也有人不相信。
覺得君家和月傾城雖然傲了一點,冷了一點,但是,是光明磊落的人,不會做這種偷偷摸摸暗殺別人的事。
……
自然,這個消息也傳入了君中天和月傾城等人的耳朵裡。
上午,寧壽宮。
“真是豈有此理?!到底是誰造的謠?!”君中天怒聲道。
“肯定是黑炎派自己放出來的風。先前,他們屢次和我們作對,這次,殷滄海不知被什麼人殺了,就賴到我們頭上。”夏侯瀅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