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流月被囚禁在了山洞裡,子冥每天要承受兩倍的毒針浸泡。
每天,流月看着子冥半死不活的從桶裡被撈出來,像破布一樣扔在地上,子午的人把木桶裡的血倒掉重新換新鮮的毒和銀針,又把子冥扔回桶裡,真的不知道,子冥的生命力是怎樣的頑強,竟然一直都活了下來。
幼年的流月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這般鮮血的畫面烙印在了她記憶裡,從此揮之不去。
子午看子冥沒了逃跑的念頭,也就偶爾不會來山洞,他不來的日子,流月和子冥兩個小孩相依爲命,流月蘸着子冥的鮮血,在牆上畫出了這些畫。
“月兒,以後我變強大了,一定不會再讓你流淚,一定會永遠保護你。”
流月哭着抹着眼睛,“如果我們有以後,我一定要成爲治療師,把你身上的傷全部治療好。”
她真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以後,有沒有未來,還能不能活下去,還能不能……得到自由。
直到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
子冥從昏迷中醒過來,喚了好幾聲流月,卻不見動靜,也不見回答,他頓時趴到桶邊,“月兒?月兒?”
還是沒有任何人,山洞裡好像只有他,流月不見了!
一陣強烈的不安席捲上心頭,子冥顧不得太多了,從桶裡爬出來,拖着滿身的鮮血跌跌撞撞的出了山洞,無意間走到旁邊一處房屋外,裡面點着燈,有人在說話。
“小姑娘資質也挺不錯,等你長大了,我就讓你做我製造容器的母體吧,哈哈哈。”
“放開我!放開我!”
是父親和流月!
子冥一把將房間門撞開了,看到不堪入目的畫面。
流月被剝了個光按在牀上,父親一隻手掐着她脖子,另一隻手在流月身上游走,目光裡閃爍着貪婪。
“父親!放開月兒!”
這一幕刺痛了子冥,子冥衝過去抱住子午大腿,一口咬了下去,子午吃痛,鬆開了流月,轉而一腳將子冥狠狠踢到了牆上,“真是不聽話。這女人是你重要的東西,是麼。”
子冥虛弱着拼命點頭,“月兒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要守護的人!父親,求求你,不要傷害她!”
子午忽然大笑,提着流月的脖子將她高高提起來,“子冥,記住,你不需要有重要的人,不需要有想守護的人,你只需要乖乖做我的傀儡就行了。”
在子冥旁邊掉下一本書,書頁攤開,裡面記載了子冥承受過的那些東西,只要按照這樣的方法,就能造出人體容器,製造天地間最強的傀儡武器,無人能敵。
原來一切都是騙局,王伯伯和月兒說的對,他的父親根本不是在讓他修煉變強,而是想要把他製造成自己的容器,製造成傀儡,失去自由和未來,行屍走肉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子午掐着流月在獰笑着,流月的呼吸越來越弱,掙扎也越來越無力,子冥擡起腦袋望着子午,忽然間,雙眸變爲了死人一樣的灰白色,一頭黑髮,也轉瞬變成同樣的顏色。
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低低念着,“原來,一切都是騙局……放開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