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軒?”天痕詫異的擡起眼,“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軒手插褲兜走過來,伸出一隻手在天痕面前,天痕與他交握着,藉助他的力道站了起來,擦擦嘴角的血,“抱歉,我搞的那麼狼狽。”
慕軒只是淡淡說了句,“走,找流月治療。”
“嗯。”既然慕軒不說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多年默契,天痕也不再問,跟在他後面一瘸一拐的離開,“該死的莫淵,我一定要找機會報仇!”
前面的慕軒停了停腳步,“天痕,也許,不是邪王派來的人。沒有證據,就不能排除別人的話是障眼法。”
“不可能!今天我纔去找了他,晚上就有人來殺我,不是他還會是誰!”
慕軒不再吭聲了,天痕的性格他太瞭解,多說無用。
他們找了個小路回到校園,慕軒聯繫了流月,流月匆匆趕來,看到天痕一身傷,驚訝無比的趕緊上前治療,“怎麼會弄成這樣?誰傷的你,天痕?”
爲了不讓太多人知道,他們沒去醫務室,在僻靜的小樹林裡,天痕坐在石凳上怒氣還沒散,“莫淵。”
“邪王?”流月一滯,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慕軒,慕軒輕輕的朝她搖搖頭,流月便懂了,也沒再說什麼,專心的給天痕治療。
“靈漓知道嗎?”治療到中途,流月擡起頭問了天痕。
天痕別開臉,聲音低下去,透着濃濃的失落,“她現在恐怕在邪王府和莫淵你儂我儂,她被莫淵下了蠱惑,根本聽不進我說的話。”
流月嘆了口氣,看着他情緒稍微平復下來了一點,才試探的說,“天痕,你有沒有想過另外的可能,也許是有人在誣陷邪王,意圖在挑起你和他之間的矛盾,然後從中獲利呢?”
天痕其實潛意識裡是有這種猜測的,但他就是不想承認,底氣不足的回答,“不可能,就是他把小不點蠱惑了!”
而就在天痕幾人猜測的時候,另一邊。
冥王府。
冥王主殿。
“殿下,我們受到了黃泉小組的阻撓。”手握鐮刀的男人跪在冥王面前,“還有大帥帶隊,我們不敵,只能退了回來,天痕……並沒死。”
冷鱗坐在軟塌上,臉色不定,“看清楚大帥長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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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鐮刀的人吞了口唾沫,搖搖頭,“只看到帥袍,並未,並未看清人……”
“廢物!”冷鱗一個茶杯砸過去,砸在下屬臉上。
這時,又有人進來,跪在冥王面前,“參見殿下。”
冥王擺擺手,“流月的背景查到了嗎?”
跪在下面的人囁嚅了下,才弱弱的回答,“回殿下,調查途中我們遭到邪魂師阻攔,冥衛第十一小隊……全亡。”
“什麼?”冷鱗一下子從軟塌上站了起來,“第十一小隊滅了?”
冥王手下有十二個親衛隊,每個隊伍有十人,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頂尖高手,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被滅隊了!
“對方什麼來頭?”
“回殿下,我們調查了很久,據猜測,應該是邪魂師界的那個人……”
那個人。
冷鱗臉色變得很差,“子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