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人?誰?”洛千塵好奇地問。
“你不先說我不告訴你,那可是個好帥的男人,絲毫不比問心哥哥差呢。”玄素頭一扭開始吊胃口。
可惜洛千塵不吃這套:“切!我又不是沒見過帥哥,愛說不說。”
這回輪到玄素急了,連忙鬆口:“哎哎!別啊,那慕子羽長得真的很不錯哎,而且還很有風度。”
“什麼!”洛千塵突然回過頭來,疾聲問,“他說到我?他都說了些什麼!”
玄素頓時得意了,擡起下巴打算先好好使喚下她再說:“你想知道啊?那你先……”
得知那個男人又出現,洛千塵已經沒心情和玄素扯皮,抓起她的手厲聲逼問:“別廢話!馬上告訴我!”
玄素被她嚇了一跳,見她這麼兇連話都忘了說,眼眶裡好像還隱約有淚花涌現:“我、我說就是了嘛,你幹嘛這麼生氣……”
洛千塵見她是真被嚇到了,不由得放軟了語氣:“好了,我一會兒會跟你說那臭和尚的事,現在你先告訴我當時情形,尤其是慕子羽的,一句話都不要漏!”
玄素乖巧地點點頭,儘量完整地把當時情景說了一遍,而洛千塵越聽臉色越黑。
“我覺得這慕子羽還不錯,他這麼喜歡你居然還原意讓給問心哥哥,你說那個叫什麼來着?對了,甘願做備胎,你要是對問心哥哥沒意思可以考慮……他……”
玄素滔滔不絕,但是說到最後睜開眼睛總算看到一張充滿煞氣的臉,當下立刻遊開,連洛千塵是否打算說問心的事都暫時擱置,再不遠離她覺得自己都要被犀利的寒氣給凍傷了!
洛千塵的確滿臉寒霜,聽完之後她把慕子羽的危險等級再次提高。
這個男人,居然滿嘴污言穢語,自以爲說得文雅點就不是敗類了嗎?
想到慕子羽,她伸手摸向身上紅綾繫着的御天爐,取出一隻小瓶,那裡面裝着的正是慕子羽偷偷還給她的變異地靈丹。
這種危險的東西,還是銷燬算了!
想着她讓玄素找來一個火盆,然後打開瓶蓋直接把變異地靈丹倒入火炭中。
丹藥燒了一會兒就開始碎裂,還散發出一陣刺鼻的焦味,洛千塵雖然聞着也覺得難受,但還是耐心等到它被完全燒燬才一瓢水澆熄火盆。
把火盆挪開,洛千塵走到玄素那邊,履行自己的承諾給她說了一些問心的事。
不過也就說說以前的恩怨,最近的事情沒什麼好交代的。
玄素聽完也覺得這種實力高強的人她們兩人的確奈何不了,還反過來勸洛千塵。
“突破不了境界沒什麼,反正你還不一定能修煉到那個地步呢,人家大度原諒你數次冒犯已經要燒高香了,你可別再得罪他啊,最起碼別牽連我。”
“去你的!你還是不是我閨蜜了?有你這麼幫別人的嗎?”
“嘻!沒準人家是真對你有意思所以才捨不得痛下殺手,我猜啊,你弄個美人出浴或者投懷送抱一下,可能他就從了你了,什麼九極門什麼白暮國根本就是隨你逛嘛!”
洛千塵翻了個白眼:“那還真是浪費了你的想象力了,人家清心寡慾的對這套不感興趣。”
“嗯?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嘗試過了?”玄素頓時兩眼放光,“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不跟我說,快告訴我當時情形怎樣!我給你參詳參詳!”
洛千塵咬着牙笑了,雙手在水下翻騰不已調戲玄素:“你這整天瞎想的小花癡,想知道是嗎?讓姐姐我好好服侍你一下就知道了!”
“啊!姐姐饒命,我錯了!不要摸!再摸就沒了!”
“不摸怎麼變大,你逃不掉的哈哈哈!”
浴室內頓時一片鶯聲燕語,好不歡樂,胡鬧了很久纔回到房間。
看玄素睡着了,洛千塵坐在牀邊給她梳理了一下頭髮,並露出淡笑。
玄素的實際年齡其實還很小,名義上把洛千塵奉爲主人,實際卻是把她當成了第二個母親或者姐姐,反正就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雖然玄素一直沒有說,但這麼久沒見到洛千塵她的內心還是有些慌亂的。
洛千塵也是知道這一點今晚纔會親自哄玄素入睡,她很慶幸身邊有玄素陪着,這個總是能帶給她歡樂,讓她心情放鬆的女孩已經成了她生命中重要的一員。
要是沒有玄素,洛千塵說不定還沒那麼樂觀鎮定,離開玄素的房間,她收斂了笑容,前往嚴修的住處。
嚴修沒有睡,但對於一個女人深夜前來自己房間這種事情還是感到非常不適應,不過見洛千塵態度堅決又不忌諱,他也只能認了。
洛千塵來找他也不爲別的,只是想問一些當着白華陽面不能說的事。
“千塵,一年沒見了,總覺得每次見你你的變化都很大。”有些尷尬的嚴修絞盡腦汁想了個開場白。
“嚴大哥你不也是提升飛快,感覺你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種實力纔對。”面對嚴修洛千塵就沒必要擺起冷臉了,不過笑容還是矜持了許多。
知道她來是爲了解情況,嚴修也不隱瞞,更何況自己恢復還是洛千塵的功勞:“實不相瞞,我在五年前就已經達到靈丹境,和我的父親同是陛下的貼身侍衛……”
嚴修是在衆人一片讚揚聲中成長的天才,他的爺爺是白暮國開國元老,征戰無數,最後在數不清的榮耀中老死,父親多次救國王於危難之中,自己也是年少有爲。
但這美好的一切在他們父子替白暮國出席參加五年前的獵妖祭中化爲了幻影,父親死亡,自己也被打成重傷,一身功力盡毀,雖然沒死,但也跌到了武者的行列。
至於那個國王非常看重的名額自然沒有拿到,無法治療加上有人進讒言,無依無靠的嚴修自然被國王冷處理了。
心灰意冷之下嚴修離開皇都來到青葉城這種窮鄉僻壤,帶了幾個小跟班打算就這樣把下半生混過去,要不是遇到洛千塵多事幫他取走了病根,恐怕他也不會想通。
“嚴大哥,那個到底是什麼名額,讓大家不惜不顧勢力面子殺人搶奪?”洛千塵越聽越覺凝重。
“陛下從來沒說,但我在那裡也有聽到一些消息。”嚴修的聲音越發輕小,語氣卻更加沉重。
“那個名額可以用來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