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卻沒有想到,因爲凌少峰的離開,導致凌家的防備鬆懈了許多,讓其他的人有了可趁之機安排了人進來,他所做的這些安排也都被他們偷聽了去。
這頭悠陌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她的心情因爲凌少峰的離開而變得非常的好,只因爲之前凌家的防備一直都非常的森嚴,原本她只以爲是凌家的家主安排的人,那個時候她也曾因爲沒有辦法安排自己的人進去而非常的懊惱。
只是,最近的這段時間她才知道,原來凌家之所以會戒備如此森嚴,那些人都是凌少峰手下的人。
這一次,以前凌少峰離開京城因爲沒有什麼大事,所以他的人也都留下來了,但是這一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並且還有這一次他們調查的事情也一樣非常的重要,所以凌少峰帶走了不少的人,凌雲臨時替換上了自己的人,那些人配合不好,自然也就給了悠陌的人可趁之機。
雖然知道凌家有人在監視着自己,但是悠陌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反而還很好心的京城出現在屋外,讓對方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她在做什麼。
雖然每天都有人跟着自己,但是悠陌想要做的事情卻依舊在進行着,只是因爲早就已經提前佈置好了,所以不用每天都盯着罷了。
而,在悠陌被人監視着的同時,府尹也已經將皇宮裡面的三個宮女告狀的事情在第二日的早朝提了出來。
皇帝即便是再好的忍耐力在這個時候依舊是動了怒,臉色一直到下朝的時候依舊是非常的不好看。
相對的,反而是楚御風看起來要冷靜許多,依舊是一張冷冰冰的臉,似乎這些事情都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
也就只有楚瀚澈發現了在他冷冰冰的外表之下所隱藏的情緒,只因爲他那雙被隱藏在衣袍之下的雙手緊緊的拽着,甚至連上面的青筋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楚瀚澈卻並沒有因爲這個而覺得讓那三個人出來就不是楚御風的安排,只因爲一直以來楚御風都極會演戲,誰知道這一次他是不是又在演戲呢?
楚御風是真的很生氣。
雖然早就知道是宸妃做的,也知道錢悅兒藉着婉妃的身體重新活了過來,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對於錢悅兒的死,若是不能讓兇手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他是怎麼也沒有辦法釋懷的。
這一次的那三個人,便是那個能夠將宸妃打入谷底的人,他相信在衆人面前,凌家的人想要包庇宸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楚御風第一次看向了楚瀚澈,看的很認真,也是第一次爭鋒相對。
對於楚御風這突然的變化,楚瀚澈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要是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楚御風還是不和自己正面相對的話,那他才覺得真的有問題。
以前的楚御風是因爲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對自己多有忍讓,即便是自己出言不遜他也絕對不會回半句話,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楚御風在京城中的勢力已經足夠和自己對抗了,再加上最近凌家的問題,他懷疑也有楚御風的一分功勞在裡面,所以對楚御風更是充滿了敵意。
楚御風並未和他多做糾纏,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當天,皇帝的聖旨便到了府尹府上,對於三個曾經的宮人告狀的事情必須嚴查,而被調查到的人不管地位多高都必須要配合,否則視爲欺君,可直接捉拿。
皇帝的聖旨一下,原本還想着在府尹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拖延時間不配合的宸妃便安靜了許多。
她的臉色蒼白。
你當真是狠心啊!即便是你不喜歡我,可是不管怎麼樣我也做了你二十多年的妻子,你是真的要斷了我所有的後路啊!
此時的宸妃對皇帝的憤恨也是到達了極點,她更是將自己的希望寄託在了徐亞芸的身上,只希望徐亞芸真的能夠將那三個人除去,到時候即便是真的想要定自己的罪他們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三個曾經的宮人的案子定在了三天之後審理,也就是說她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處理那三個人。
而在三皇子府中的徐亞芸也在位對付那三個人做着準備。
“這一次你有多少把握?”在屏風後面換衣服的徐亞芸聽到外面的聲音,手上的動作未停,卻還是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把握有多少我還不能肯定。從那三個人出現的那天開始我每天都出去就是爲了要查清楚保護那三個人的到底有多少人,武藝如何。”
“查清楚了?”
楚瀚澈的眼睛微眯,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是爭對自己的母妃,他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恨不能直接幕後之人除去。
“我能說的是,這三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處理的。”
楚瀚澈蹙眉,“你也覺得很困難?”
“是。”
這個時候,徐亞芸已經換好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出來了,直接坐到楚瀚澈的對面,“第一天我去調查的時候,發現周圍也就只有十幾個人在保護着,而且他們的武功雖高,可是我若是想要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但是,那個時候因爲懷疑是一個圈套,畢竟對方既然能夠讓他們三個出來,那肯定是已經知道我們會去處理他們的,所以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觀察了一夜時間,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但是卻也因此失去了那天晚上的機會。”
楚瀚澈對此能夠明白,畢竟他自己也是一個謹慎的人,沒有足夠的把握他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責怪徐亞芸的意思。
“當時我還覺得非常的可惜浪費了那麼好的一個機會,可是在我第二天去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當時沒有出去真的是一個很正確的選擇。”
楚瀚澈聽見徐亞芸的話,帶着幾分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在那裡的人不止那十幾個?”
徐亞芸點頭。
“沒錯。我第二天去的時候也觀察了一陣子,發現只有十幾個人在那裡,所以就打算要動手,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纔剛剛有了一點動作,那十幾個人還沒有動,在我身後倒是有了不少的動靜。”
楚瀚澈聽到這裡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許多,徐亞芸的這話不就是在告訴他那些人就是因爲看到了他們要動手,所以才泄露了自己的氣息,從而讓她知難而退嗎?
“照你這樣說,想要殺那三個人豈不是困難重重。”
徐亞芸所說的話無疑是在告訴他,這件事情很困難,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是人沒有殺了,反而是讓他們陷入了更加被動的局面之中。
“倒是也不能這樣說。那些人擅長隱藏自己的行蹤,我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自然也就不會和他們硬碰硬的對上。可是,那不代表我們就要就此放棄啊!他們是有人,那又如何,我們這裡同樣也有不少能夠用上的人。那些人大概的位置我已經記下了,還有大概有多少人這些天我出去也差不多都調查清楚了。之前,因爲知道他們難以應付,所以我早就已經傳書給我師父,讓她老人家來幫我了。今天晚上我便是要去見她。”
“你師父?”楚瀚澈雖然知道徐亞芸有一個武藝高強的師父,卻從來沒有見過,“既然是你師父,倒不如就請她到府上來吧!”
徐亞芸搖頭。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見到楚瀚澈那帶着疑問的目光,徐亞芸不得不解釋道:“我師父她對男子有偏見,平日裡所居住的地方也都只有女子,若是讓男子出現在她面前,頃刻之間便會喪命。我請她來也正是因爲有這個原因在裡面,那些人裡大多是男子,師父自然也是極爲討厭,他們也就沒有活路了。沒有讓師父來府中居住,說到底也是爲了你好,我也不想自己年紀輕輕便要守寡啊!”
“道是如此。”
楚瀚澈也是心有餘悸,他是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人存在,但是看到徐亞芸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他也就不得不相信了。
心裡也是稍微的安了一些。
開口讓徐亞芸的師父來自己府中居住也是爲了給自己的這個正妻一個面子,既然她說不用那自己也自然不能逼迫就是了。
他對徐玉媛確實也有一些情意,只是並沒有那麼的深厚,畢竟對他來說女子只是一個工具罷了,娶回來自然是爲了她背後的家庭,若是這個女子有些本事能夠幫助到自己的話,那自然也是極好的,畢竟他也不願意娶一個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女子放在家裡。
徐亞芸和楚瀚澈又說了些話之後,便趁着夜色離開了。
他們卻是不知道,在三皇子府外到處都是太子一脈的人在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平日裡他們有什麼人進出都會被調查的一清二楚然後遞交上去。
楚御風自從有了悠陌這個賢內助之後,需要自己處理的事情也就變得稍微少了一些,同時也正是因爲有人分擔,他身上的膽子輕了,時間自然也就多了。
時間多了,他要用來做什麼呢?
不用說,他那些多餘的時間都用來偷香竊玉了。
“唔。”
被堵住了嘴的悠陌只能發出一點聲音來表示自己的抗議,可是那個堵着她嘴的人卻是沒有鬆開,反而是得寸進尺了許多。
悠陌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她怎麼會想到自從那天一個不小心看到了楚御風的*之後,這個男人就總是打着要補償的方式偷親自己,時常讓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知道悠陌有些忍不住要咬人的時候,那個偷香的男人終於是放開了悠陌的嘴,埋首在她的脖頸之間蹭了蹭。
“真想直接吃了你。”
悠陌鬱悶了。
她還是覺得這個男人在外面那種冷冰冰的樣子比較好,現在他這個樣子着實是讓她覺得有些吃不消啊。
“你屬狗的啊!”說話的同時,還伸手去推了推那個在自己脖子處蹭着的腦袋。
楚御風輕笑。
“是啊,還是專屬於你的。”
悠陌耳朵微紅,“哼,就知道說好話。”
“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
等了一會兒的時間,悠陌才緩緩開口,“原本我也以爲這一輩子的徐亞芸只是一個普通的內宅女子,雖有手段卻也不一定能夠上的了檯面,之後近日看來,倒是真的小看她這個大家閨秀了,居然能夠將自己會武功的事情隱藏的如此之深。”
“跟你比起來,她是差遠了。不過她最近時常出現在府尹府,想來是要進去殺人,只是因爲察覺到了我們的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罷了。”楚御風接口道。
“嗯。”悠陌點頭,“我想她知道自己不行是肯定要找幫手的,只是不知道她這個幫手是什麼人,我們的人能不能夠應付的了啊。”
對於未知的事情,悠陌總是會帶上幾分的小心。在知道徐亞芸會武功之後,她就一直派人調查她的師父是誰,只是因爲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實在是太少,調查起來也就變得有些困難。她只希望在對方開始行動的之前自己能夠調查出來,這樣纔好做出安排,同樣的也是爲了儘量的減少自己這方的人傷亡。